爆發民族**自顧不暇,有的在老大中間小心翼翼找個位置坐下觀看演出,有機會也詐點湯喝喝。
戰敗者付出代價,古來皆然。歷史上沒事就打來打去的歐洲,利益變幻翻雲覆雨,沾親帶故反目成仇,一千多年下來戲碼反覆,不過如此。
然而,這次的確有點不同。
事實上,現在的國際關係和文明準則的基礎,大部分是由這場空前慘烈的戰爭奠定的。某種意義上來說,第一次世界大戰真正摧毀了傳統世界的根基。如果說從前歐洲的戰爭是國王和貴族的戰爭,那麼第一次世界大戰就是第一次現代意義上國家之間的戰爭,從它的政治根源、戰爭動員、兵役體制和戰後安排上,無不體現出鮮明的現代國家主義特點。不管主動還是被動,戰爭成為全民對國家的事務的參與,懲罰也成為有理論依據的全民責任。這樣,每個人難免要反思一下,打了這個仗,對每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而透過第一次世界大戰,人類在自相殘殺方面的創造力表現得沒有最強,只有更強。在凡爾登的絞肉機和索姆河的坦克面前,19世紀天真的樂觀情緒,對主流古典人文主義的自信土崩瓦解了。新的思潮紛紛登上舞臺,直截了當,冷酷無情,與這個鐵血強權的時代賓主相得一拍即合。
潘多拉的盒子已經開啟了,古老的歐洲現在到處都是打碎的罈罈罐罐,德國的巴掌捱得最響亮,但是這個產生過無數哲學巨人的民族,其思考活動一向壯麗而可怖。而在痛苦的反思過後,將在未來化身為鋼鐵的洪流。
“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的恢復德國的經濟。”德意志帝國銀行行長亞爾馬?沙赫特看到會議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便適當的開口轉移了話題,“只要德國的經濟能夠迅速恢復,人民的不滿就會消失。”
“我們一直在努力試圖恢復經濟,可賠款壓得我們透不過氣來。”魯普雷希特一世嘆息道,“在這種情況下,恢復經濟是不可能的。”
“我們應該尋求美國和中國的幫助。”沙赫特看著他滿面愁容的皇帝,大聲的說道。
亞爾馬?賀拉斯?格里萊?沙赫特1877年1月生於特因利夫,父親是德裔美國公民,母親是丹麥裔。他的父親為紐約公平信託公司工作了將近30年,亞爾馬?沙赫特之所以在德國而不是美國出生,只是因為他**當時患病必須全家回德國治療。和全世界的眾多移民一樣,老沙赫特覺得美國的月亮特別圓,為了聊表對第二祖國的熱愛之情,他居然把一位美國反蓄奴制政治家的名字放進了兒子的姓名中間,這就是他奇怪的中間名的來由。在日耳曼的命名方法裡,中間名本應是父名和祖父名,而父親這個獨特的做法如同一個奇異的預言,在他的一生中深深刻下了難以磨滅的美國印記。
小亞爾馬聰明而勤奮,具有德意志歷史上那些百科全書式學者的天資氣質,他先後專門學習過醫學、哲學和政治科學,年僅22歲就得到了經濟學博士頭銜。年輕的沙赫特博士秉承父業,進入德雷斯頓銀行。他本人出眾的能力加上老頭子在金融界廣泛的人際關係,沙赫特一帆風順,很快成為引起關注的金融精英。1916年,他成為德意志帝國銀行的董事之一。1923年,沙赫特臨危受命,被德國政府任命為德意志帝國銀行行長,以拯救災難中的德國貨幣流通體系。
正象德國皇帝所說的那樣,德國經濟瀕於崩潰的根源在於沉重的賠款負擔,由此引發了惡性通貨膨脹,沙赫特當然清楚,一切金融改革的舉措如果不解決好這個問題,只會引發更可怕的動盪。他上任之後,已經制定出了計劃,打算從兩個方面齊頭並進:一是尋求外國金融資本的支援,二是改革貨幣,用新的“地產抵押馬克”取代極度濫發的舊馬克。
那麼該向誰尋求幫助呢?哪個國家有能力又有意願幫助德國呢?歐洲的鄰居和對手們要麼心懷叵測,要麼自己也窮得夠嗆,沙赫特也根本不指望它們,他的目光越過浩瀚的大西洋,精準地投向了自己的精神故鄉——美國,以及美國的重要盟國中國。
沙赫特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戰最重要的後果,既不是哈布斯堡、羅曼諾夫和奧斯曼三大帝國王室的垮臺,也不是共有主義**的興起,而是美國作為國際經濟政治關係中最強有力,甚至決定性的一端,羽翼豐滿,開始閃亮登場。巴黎和會和國際聯盟提供了它的出場秀,然而要真正深化美國對世界的控制能力,向歐洲大陸的經濟滲透是一個重要途徑。而德國伸過來的求援之手,肯定會得到華爾街的金色魔杖的熱烈歡迎。…;
而中國對於德國來說,是一個潛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