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痕,不能這麼無禮。我們修道者最是忌諱打聽別人的家學淵源。”
容痕一笑,認真地說道,“是我魯莽了,只是太好奇了!畢竟我出去了這麼長時間,說真的,就只碰見了一個末流的同道中人,其他的都是不入流的!我甚至都以為,這天下之間再無修道者呢!”
這麼說的話,容痕說的那些話可就合情合理了。
枯瘦老者微微一笑,渾不在意,“若是從前,咱修真界輝煌的時候,容公子的問話確實有些失禮,但是到了現在……也無須計較那麼多了。正如容公子所說,這世間的修道者已經少之又少,甚至多年難遇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容公子好奇,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容媽媽也嗔怪地看了容父一眼,“本來就沒什麼的事情,弄這麼嚴肅幹嘛?袁先生又不是外人,阿痕也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們這些人對外自然是什麼都不能說的,但是這兒都是自己人,怕什麼!”
枯瘦老者也點頭稱是。
容父只得無奈嘆息,“內子太過溺愛孩子了……”
“無妨,若是有容公子這樣的孩子,是該放心的。”枯瘦老者仔細打量著容痕和景一,微笑說道。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吃飯不是必須的,而吃飯也不過是一起談話的一種方式。當然了,喝茶更好!
現在,望江亭上,容父容母容痕景一,還有那位袁先生,圍坐在一起。容凝捨不得自己的修煉,早已經跑不見人了。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一個就是容母的貼身丫頭,專門伺候烹茶的。
景一從前可是在古代生活過的,那段記憶從來都不曾淡忘,所以對她來說,禮節方面更不成問題。
“阿痕啊,你和一一的事情這次是怎麼說的?”容母是個急性子迫不及待地就問了出來。
容痕微微皺眉,“娘,我們私下再說吧。”
容母瞪了容痕一眼,“怕什麼,袁先生又不是外人。你說說,你倆到底怎麼決定的,這還要再拖到什麼時候?”
景一有些侷促,不過她也知道,這事情還是由容痕來說比較合適。
只是頓了頓,容痕就說道,“你們都著急,我和一一也同意儘快舉行婚禮。不過,鑑於一一家的情況,這婚禮還是由道格拉斯家族舉辦比較好,我們家的人過去就行了!這次回來也是跟一一一起來接你們的,叔叔阿姨也在等著我們家的人過去了一起商量婚禮的細節什麼的。”
容父和容母的臉色微微一變,氣氛好像是有些沉溺,但是很快,容母就笑了起來,“也好也好,這樣也不錯,一定讓你們兩個有一場難忘的婚禮!那親家沒說什麼時間?”
“這個沒什麼的,不過都想盡快儘早,那我們就儘快儘早吧!”容痕說道。
“好好,那就這麼定了。我們之前就置辦得差不多了,也沒什麼別的。商量好時間就能走了!”容媽媽臉上剛才的黯淡很快就過去了,立刻又開始笑起來。
其實景一也能夠理解容媽媽的心情,畢竟這兒子的身體還是他們的,但是靈魂卻已經換了。而且,還是一個強勢到讓他們絕對沒有一點兒說話餘地的靈魂。所以,在兒子的婚禮,這個母親最為重視和有掌控權的事情上,他們卻因為一句話,就被剝奪了這項權利!
因此,他們心中的那份難受,景一倒是可以體諒得到。
容父也開口了,“那就這樣了吧,我們商定一下時間,不日就啟程!”
如此,等於說容家的事情已經確定了。
這時候,袁先生忽然說道,“為什麼婚禮一定要在女方家辦?而且,這也太奇怪了一點。聽你們的意思,少夫人的家裡應該是世俗界的世家望族吧,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要讓我們這些修道之人和外界親密接觸?這可是違背了我們方外之人的一貫準則!入世修煉倒是沒什麼,不過這牽絆太深的話,可不大好!”
容父容母聞言,都是面色尷尬。
容痕微微一笑,“無妨,這樣更能促進我們心境圓滿。”
袁先生一笑,倒是也不多說什麼了,而是話題往另一個方面上扯,“到時候老頭子我也想去觀禮,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容痕看了眼景一,接著就笑了起來,“沒什麼不合適的,袁先生能去,當然再好不過!”
晚上的時候,景一又見著了容凝。其實白天的時候,景一就對容凝如今的實力有了一個瞭解,容凝現在倒是不錯,看樣子那枚水靈珠是起到了作用的!
讓景一有些意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