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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觸而不及的愛情,美麗的就像是井中月水中花,這份美麗如黑夜長空中劃過的流星,一閃即逝。待到十月秋風起,繁花翠葉隨風去。這份愛情,也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想容走後,納蘭蔻獨自坐在軟榻上,看著房間裡依舊開得嫣紅的花,手中緊緊的握著那塊月牙狀的玉佩。

這是除了思念外,她對他唯一覺得熟悉的東西了。

“青兒,替我找個小匣子。”

既然已經打算放手,那麼,就埋掉一切吧。

青兒找來小匣子後,納蘭蔻就把所有的宮婢連著青兒一同支出了房間,然後她拔出了牆上的利劍,翻開了地毯,在房間中央,挖了個洞。

小匣子裡,那塊玉佩,靜靜的躺在裡面。那些讓她留戀的回憶,也被她滿滿的關在了裡面。

埋掉它,終結自己的留戀。

做完這一切,納蘭蔻雙目無神的走到了軟榻上,空洞洞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方才自己埋玉佩的地方。

眼睛,很酸很痛,她躺平了身子,不讓眼角的淚滑落。但已經滿到要溢位的淚水,就算她再怎麼強忍,還是滑了下來。

想容的心是苦的,那她呢,她的心,比她們苦上了百倍不止,要不是她堅持著走上覆仇這條路,她是不是也可以向普通的女子一般,追求自己喜愛的人,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青兒偷偷進屋看了一眼沒了動靜的納蘭蔻,看到她眼角的淚,她嘆了口氣,替她蓋上了一件外袍。

“小姐,覺得難受的話,就哭出來,但不要讓人看到,已經你常常教我,女子當如男,身死不落淚,這段時間,青兒看著強顏歡笑的你,心裡很難過,你知道嗎?”

納蘭蔻濃妝豔抹的臉,被青兒用外袍矇住,無聲滑落的淚痕,也被外袍矇住,看納蘭蔻難受,一直在她身邊的青兒,心裡也不好受,就像是兩人約定了堅強,卻有一個先放下了偽裝,青兒的雙眼,也開始霧氣氤氳。

納蘭蔻哭得很安靜,安靜得除了眼角的淚痕與雙眼的溼漉,根本看不出她心中的悲痛。

就算是忍不住的流淚了,她還是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自己執意走上這條路,怪誰呢?要是自己累了,青兒怎麼辦?

安靜,總歸是要打破的。納蘭蔻一把擦掉了臉上的淚,掀開了外袍。

就算掀開了外袍,周圍依舊是壓抑的空氣,呆在皇宮,她找不到自有的空氣。

“青兒,我要出宮一趟,有些事憋得太久了,再呆在這宮裡,我怕我會瘋的。”

突而恢復冷靜的她,讓青兒與她換了裝,離開皇宮,去找出真相,當日自己在青州就想過,回到京城,要去找景昊允一趟,不找出真兇,她在後宮裡的日子,也是難過。

現在宮裡的禁衛不嚴,每次納蘭蔻出宮的宮門,都只有幾個禁衛守著,她拿了青兒的腰牌,稱作出宮置辦東西,在出宮的冊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出宮原因,禁衛在核對了腰牌後,就放了行。

出了宮,納蘭蔻直奔酒鋪,為了遮住臉上的濃妝,她掏出了一挑絲帕,蒙在了臉上。

酒鋪裡,老伯說景昊允已經連著好幾日沒出現了。納蘭蔻給老伯留下了一封信,讓他見到景昊允之後交給他。然後她在酒鋪裡坐了一會兒,就去了下一處。

琴閣裡,那個掌櫃是第二次見到納蘭蔻,雖然納蘭蔻一直在京城,但她不負責情報這一塊,也就沒再來過琴閣,那次與劉卿憐來這裡買琴,那是她刻意安排的意外。

掌櫃將她迎上二樓後,納蘭蔻與他說了一些自己要交代給他的事。

那個幕後黑手刻意動用這麼大的武林力量,說明他與這些力量,一直與聯絡,納蘭蔻想讓掌櫃查查,這一個月,誰與江湖上那些力量來往頻繁。

她還讓掌櫃仔細去查查想讓進京後,都見了什麼人,想容回京,她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也許衛胄,會交給她什麼事情。她會查,雲釋天也會查,她不相信雲釋天對這個從炎日國來的妹妹,會有多信任。

要在雲釋天查之前,找出想容見了的人,然後再排查這些人有無異樣之處。她現在雖然已經不是將軍,但她有著一顆愛國的心,現在衛胄與大靖國的關係,讓她很為難,自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訊息還是按著原來的方法送進宮。”

掌櫃拱手,點了點頭。

原先放著裂琴的地方,又重新放上了一張琴,而自己借走的那張琴,始終還是沒有還回來。看納蘭蔻好興趣,掌櫃拿下了琴,呈到了納蘭蔻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