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驚呆,剛剛眾義堂的兄弟們也在議論,這難道真是姑姑江小扣?是那個魔母江小扣?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無限的可愛,眉眼即使是鬼斧神工,也難雕琢出這般俏麗。眾兄弟大多沒有見過真面目的江小扣,所以圍在她身邊,邊看邊議論。之前那個姑姑看上去已是三十多歲,而這個,正值豆蔻年華。之前那個姑姑,說話冷硬,對誰都不屑一顧,而這個,蹦蹦跳跳的,像只可愛的小兔。
江小郎從裡面走了出來,江小扣急忙跑過去,膩膩的叫了聲:“哥哥”
江小郎一笑,萬般疼愛的樣子,說道:“跟我進來。”
他對江小扣突然不再易容,心裡多少明白些,他也是有了兩個兒子的父親,即使大男人再粗心,畢竟是過來人,知道妹妹大概是因為簡旭的緣故,姑娘大了,誰沒有些小心思。他心裡有些不悅,對妹妹與簡旭之間的事情,分不清是對還是錯,也沒有說反對還是贊同,就是有點不舒服。可是,他和江小扣之間相差很大,待她如同女兒,非常疼愛,長兄為父,也就更不好說什麼。
江小郎往椅子上一坐,然後說道:“把腳給我看看。”
江小扣不給,使勁的縮著,那上面還有傷疤,雖然不是很大,但他怕哥哥心疼,更怕他發火,發簡旭的火。
果然,江小郎過來蹲下,脫掉她的鞋一看,騰地站起,“簡旭”然後瞪著眼睛,咬著牙。
江小扣急忙解釋,“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弄的,而且,這傷還是他師父給治好的,而且,老獨師父說了,不出三個月,這疤痕就一點都不會有了。~”
“你住嘴”江小郎突然火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我對他一直不敢下手,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置於兩難的境地,你知道不知道我將讓天下人萬世唾罵,你”他看到江小扣咔吧咔吧眼睛,眼圈紅紅,這是他第一次大聲的訓斥妹妹。
“好了,那簡旭,也不失為一個大丈夫,頗有機智,為人也很仁義,以前的都不算,我要再次與他好好較量。”他把話轉過來,怕看到妹妹掉眼淚。
“就是嘍,那,你看。”江小扣終於沒有掉下眼淚,聽江小郎這樣一講,趕緊把戰書拿了出來。
江小郎又火了,“你來替他下戰書?”
江小扣急忙雙手亂擺,“不是的,是他託我來的,說你是個英雄,還說,是英雄就得鏖戰沙場,想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江小郎接過戰書,簡旭說,要和他認真的打一仗,但打仗就得死人,無論是你,還是你手下的人,都是朕的子民,所以,我們兩個要做一個模擬戰場,就是像真打仗一樣,但不能動手,或者是點到為止,不日,我就要進軍你的營寨,你可以排兵佈陣,我破了你的陣,就算我贏,但是,我絕不會傷害你一兵一卒,而且,我依然是不發一兵一卒。
江小郎心裡暗笑,破陣,就得廝殺,不廝殺,你怎樣能破我的陣法,就答應了你,到時,我擺好陣法,看你怎樣兵不血刃。
“哥哥,那個楊秀雲”江小扣伏在江小郎耳邊嘀咕起來。
“什麼?”江小郎有些吃驚,“怎麼可能?”
可是,就可能了,你要好的兄弟,唆使別人去殺你妹妹,所以簡旭最看不上江小郎的,就是他的義氣過重,弄得身邊魚龍混雜、良莠不分。
江小郎伸出手,把面前小几上的茶杯捏了個粉碎,不發一言。
他來到前面的眾義堂,把手裡的戰書給眾位弟兄看,“這是那個皇上給我下的戰書,最近要來攻打我們山寨,但他說什麼點到為止,就是我們佈陣,他的人來破,同為天下蒼生,他不想我們彼此往死裡打,而且,他只帶他現在的那幾個人。”
“什麼,他就那幾個人,不到十個,想破我們的幾萬大軍,這狗皇帝,也太狂妄,大哥,這次,就叫他有來無還。”一個叫舒志忠的人說道,他是山寨裡的頭十號人物,凡是頭十號人物,皆以弟兄相稱。
另一個也道:“早盼著打這一場呢,那大乾的皇上來南方有些日子了,兄弟們摩拳擦掌的,就等這一天,可是大哥老是壓著弟兄們,不讓打,現在人家下戰書,這回,可不要再客氣了。”
再一個說道:“誰說不是呢,咱們開始就是反他的朝廷,和他點到為止作何,就真刀真槍的打,殺了狗皇帝,大哥你就改朝換代,兄弟們絕對擁護。”
江小郎擺擺手,示意大家平靜一下,他嘆口氣道:“這些年來,我為此付出多少,你們都看得到,官府多少次圍剿,都不能奈何得我,奸臣當道,皇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