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掛懷。
陪老太君說了一會兒話,看老人家年事已高,久坐不得,簡旭告訴老太君,自己今日就住在餘府,有些話,稍後再說,讓她去歇息。
老太君謝恩,被婆子丫鬟攙扶著,往後面的臥房而去。
堂裡只剩下簡旭和餘青書,麻六也給簡旭叫退。
丫鬟過來給簡旭換了熱茶,然後也躬身退下。簡旭端起茶喝了一口,用眼睛的餘光溜了一眼餘青書,她坐在那裡,端莊又素雅,面上,是一貫的微笑,不知為何,簡旭感覺她的笑有些機械。本不想提及過去,可是,生的事情,怎能當沒生,有些話不說,憋在心裡難受,他也想知道,餘青書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她可以裝聾作啞,但簡旭感覺她這種冷靜與淡定,大概是裝出來的,內心絕對不會無動於衷,不是在暗暗的較勁,就是在擔驚害怕,畢竟當初她僱請龍一刺殺的是皇上,雖然自己並沒有對當地的官府提及,但餘青書她心裡是知道的,刺殺皇上是怎樣的一個罪名,是株連九族的。
可是,簡旭又試著交談一些,她都是對往事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這讓簡旭費解。
“青書,你幾時回來的?”簡旭問的是,她從南方,在衙門裡是何時出來的。
餘青書道:“回先生,已有兩個月,謝先生不殺之恩。”
她這一句,既讓簡旭高興,又讓簡旭驚訝。他高興的是,自己先前還懷疑這個餘青書是真是假,怕是別有用心之人,為了惦記餘府的家財,而假扮。她說這個不殺之恩,就是證明餘青書知道以前的事。驚訝的是,自她被抓被押,自己並未出現過,也沒說過不殺她,她這句謝是從何而來呢?忽又想起,當時自己曾說過,把她先關押起來,日後再做定奪,也許,關的久了,那縣老爺見我遲遲沒有定奪,餘青書又暗使了些銀子,就把她給放了。放了就放了吧,她當日殺的龍一,也算不得好人。
“青書,當日之事,你錯的很重,我是念在老太君的面上,才沒有下令殺你,你以後,可不要胡來,好好的贍養老太君,過去的事,就一筆勾銷。”
餘青書急忙站起,跪在地上,“謝皇上洪恩。”
簡旭道:“你起來吧,我說了,我現在是簡旭,哦,還有,我的身份,你告訴呂四郎沒有?”
餘青書道:“沒有,他昨日回來,說在半山寺碰到一個朋友,叫簡旭,然後還邀請你來做客,只說了這些。”
簡旭現,餘青書說話和怪,以前她的面部表情非常豐富,喜怒哀樂完全在臉上體現,而且,善於用眼神打動人,現在總是一副不是冷,是木的那種樣子,和自己,有些生分,這也難怪,差一點就是你死我活,仇人一般,簡旭不禁再問:“對我的到來,你是不是有些吃驚?”
餘青書道:“我已想好,若皇上不肯放過我,那樣的大罪,是要滅門的,也不怕,老太君已是風燭殘年,一同死了,我也走的安心,所以,對皇上的到來,我不吃驚,又有些吃驚,沒想到皇上依然在民間遊歷,而且還能來餘府,只以為一輩子都不能再見,我就這樣偷生下去,沒想到,還是給皇上知道。”
簡旭道:“這件事,不要告訴老太君,餘主簿之死,我心內非常愧疚,所以,你做的那些事,我也能理解,以後就放下所有的仇怨,包括青峰的,好好的和呂四郎過日子。”
餘青書急忙說“是”。
簡旭忽然想起呂四郎來,也想起鄭雅蘭來,問道:“青書,呂四郎的娘子,去半山寺刺殺呂四郎,這件事你知道嗎?”
餘青書點點頭。
簡旭又問,“那你之前知道不知道呂四郎是有妻小的?”
餘青書依舊點點頭。
簡旭還問:“他為了你,把他的妻兒都拋棄,你不在意?”
餘青書冷冷一笑道:“兩個人相好,是你情我願的,他的娘子那樣的人,怨不得他。”
簡旭繼續問:“你和呂四郎是怎麼認識的?”
餘青書看看簡旭,看他說話不像是聊天,倒像是審訊,遲疑一下道:“是他把我從大牢里弄出來的,我得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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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呂四郎回來,見簡旭在,非常高興,安排下酒飯,陪著簡旭狂飲,又說了那日在半山寺不辭而別,實在是因為婚事臨近,有很多事宜需要他處理。
簡旭客氣一番,告訴他自己並無怪罪,還惦記那個鄭雅蘭,問道:“你是一定要娶餘青書了?”
呂四郎道:“簡兄,在你心裡,一定認為我是個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