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半天,心裡琢磨,雖然老大現在不是皇上了,但他那張臉就是皇帝臉,我又不會二先生那樣,能驗看酒菜是否有毒,看老大滿不在乎的,大吃大喝,算了,我不吃不喝,若是他被暗算,我好能救他。但是不吃看著又饞,也餓,於是去廚房找小二要了幾個饅頭回來,坐在那裡,幹嚼。
這時呂四郎買了酒回來,給簡旭倒滿,麻六更不敢讓簡旭喝了,他從外面拿回來的,若是下了毒怎麼辦。於是,在桌子底下用腳直踹簡旭,給他提醒。
簡旭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卻毫不在乎,因為他想,呂四郎這個人,看上去也不是個二百五,他想害我,故意出去買酒,然後下毒,這手法有點幼稚,再說,我簡旭成了什麼人,但凡認識一個人,都是我的仇人,,偏不信,來了犟勁,咕咚咚的喝了好多。
幹了幾杯之後,開始瞭解呂四郎,抱拳道:“敢問呂兄是哪裡人氏?經常來半山寺嗎?”
呂四郎道:“我乃青魚人,因外出遊玩,此次回來想起看看一戒師父,聽他**,深入淺出,受益非常。”
青魚縣?簡旭吃了一驚,那不就是餘青書的家鄉,南巡之時,餘青書因為勾結蠱女龍一加害自己,弄得江小扣被挑斷腳筋,她又把龍一給殺了,被自己抓住,關押在當地的衙門,至於後來是怎麼解決的,一直沒有機會去了解。這呂四郎居然也是青魚縣人,真是巧了,不如就向他打聽一下,自己很是惦念餘老太君。
“呂兄是青魚縣人,真是巧了,我之前去南方辦事,路過青魚縣,曾去青魚縣有名的大戶,餘主簿家做客,但不知餘府的人,現在都怎樣了?”
呂四郎正低頭倒酒,突然手一抖,然後抬頭,道:“簡兄居然去過青魚縣,今日之事巧的不能再巧,我和簡兄的緣分,也是大的不能再大,在下和餘府的人,都很熟悉,他們都好,老太君身體依然硬朗,平時誦誦經,自餘主簿過世之後,餘府上下多虧大小姐餘青書打理,在青魚縣,餘家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大戶。”
簡旭一聽,怎麼餘青書沒有被依法處置嗎?她被釋放了?突然的,心裡一陣輕鬆,不知為何,餘青書沒被法辦,他還有些高興。又聽呂四郎說和餘府的人熟悉,那麼,他會不會也認得我?那次去青魚,沒有看見過這個人,於是問道:“呂兄和餘府的人熟悉,為何先前我去時,沒有見到你?”
呂四郎道:“我常年在外遊玩,你去的時候,只怕我沒有歸來,等我回來的時候,餘主簿已經不在人世,只是這件事餘青書一直瞞著老太君,還不時的弄幾封餘主簿的家書去給老太君看,就說他在外地做官,等過段時日才能回來,一直就這樣,過段時日的,到現在,想想青書真是很難。”
簡旭不覺嘆口氣,“是啊,一個姑娘家,真是不容易。”
呂四郎道:“若是簡兄他日有機會,請去青魚做客。”
簡旭道:“一定一定。”
呂四郎忽然想起去半山寺的路上,簡旭被刺殺的事,遂問道:“簡兄,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簡旭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隨便的問。
呂四郎便把自己的疑慮說了,“為何,會有人想殺簡兄?”
簡旭一聽,這傢伙,很關心我,很多時候,過於關心你的人,不是愛你的,就是恨你的,心裡有些警覺,道:“總在外面走,哪能一個人不得罪。”
麻六嚥下第三個饅頭,接話道:“錯,應該是這樣說,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簡旭不住點頭,“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酒足飯飽,三個人離開酒館,打算回山上住,呂四郎道:“簡兄,天都這樣晚了,不如我們就近找家客棧,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山上不遲。”
麻六也同意,黑燈瞎火的上山,路難走,也不安全,若是有刺客在哪裡藏著,根本看不到。
簡旭不同意,和慧通他們說好的,若不回去,豈不是不講信義。
既如此,呂四郎和麻六,只能陪著他上山,又回去向酒館的掌櫃的買了一盞燈籠,麻六提著,三個人,往半山寺而來。
燈籠也不是很亮,腳下磕磕絆絆的,不是很好走,麻六邊走邊埋怨。
突然,從路兩邊竄出來幾個人影,巧的是,月亮突然撥開雲霧,鑽了出來,天地之間一片亮,再看那些人,個個都是夜行衣,也是蒙面,手裡是明晃晃的鋼刀,攔住簡旭幾個的去路。
簡旭卻也不驚,彷彿早有預料,揹著手,昂著頭,非常鎮定,問道:“怎麼,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