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比,這服務態度,實在是好啊。
小黑子盯著鞋店裡有繡片的襪子看兩眼,不過想想錢,又轉向別處。見文箐要走,又極力爭取道:“我的襪子還未買呢。”
文箐不理他,徑直到了隔壁布店,扯了兩尺紗,又要了三尺的細絨布。選來選去,又要了一匹青色棉布。方才結帳,讓小黑子抱了。臨出門時,見得有些碎布頭,向店家討要了幾片。
“行了,這也快天黑了,該回船了。”文箐發話道。
小黑子在後面抱著布,埋怨襪子還沒買,慶兄弟說話不算數。可經過碼頭邊賣 小吃的地方,慢騰騰地走著,一雙眼除了盯緊鞋店夥計抱物事別掉地上之外,偶爾又瞅一眼旁邊小吃。流了不少口水後,亦叫道:“都餓死了總得祭祭五臟廟才是唉,我說慶兄弟,活幹了,也該犒勞犒勞,不是?我說,你別走得那般快啊,我這腳上可是有傷。”
文簡聽到好吃的,亦咂巴下嘴,不過馬上閉緊了。只聽姐姐在訓小黑子哥哥:“就你,瘦猴一個,吃得比船家大伯都多,乾的活沒一兩重,餓得比誰都快乾糧都被你偷吃光了,這個時候你還好意思再點美食?想得美乖乖回船去要吃,你自己想法買”
才說到船家,便見船家已走攏來。原來他辦完事後,下午在鎮上找不到他們,擔心這三個小的闖出麻煩來,急著趕回船,仍是沒見人影。擔心不已,又到鎮上去找了一遍,沒找到,這才找到碼頭上來。卻發現這三個小客人笑笑鬧鬧,只怕是在船上拘得緊了,所以這一進了鎮,便放開了逛了。他接了鞋鋪夥計手裡的物事,自己返船,又一再叮囑三個玩了記得回船吃飯。
小黑子被罵,見船家走了,嘿嘿地笑:“這個,民以食為天,便連船家都曉得這個道理。再苦,不能苦肚子不是?話是你說的,我自己想法買去。”
文箐眼看就要走到船上了,這要是吃了這些,便是晚飯也不能好好吃的了,自是不搭理,奈何在旁邊的文簡饞蟲也不少,聞得香味,直吞口水,聲音還不小。
文箐站定,看他一眼。文簡就低下頭去,一副做錯事的認罪相。
文箐心裡也嘆氣:那什麼,再苦,不能苦孩子,不是?只好聞香走到一個擔子前,原來是炸餛燉。她雖然對美食研究得少,可是看這個,就跟油炸鍋貼差不多嘛。看文簡眼巴巴的樣子,沒奈何,要了一份,共十個。
小黑子又指指旁邊賣 粑的,小聲與文簡說。文簡聽得心動,不過又看看姐姐,也不主動開口要。文箐看他幾分懂事的樣子,心疼不已,道:“就兩個”。文簡高興不已,直點頭。
文箐掏錢的時候,想到船家兩口子一路對自己甚好,如今自己犒勞所有人,自是不好意思吃獨食,便又買了兩個。
其實這兩樣東西下來,也不過三四文錢。卻能得了兩個男孩的如此喜悅,還是挺值得的。
一回到艙裡,小黑子就一屁股坐在他們床上要躺下去,卻被文箐揪起來,盯著他頭,也不說話。
小黑子頭皮發麻地道:“昨天洗過了,洗了五遍”
文簡撇嘴:“騙人”
小黑子舉手發誓道:“沒五遍也有三四遍。船家娘子給燒的水,不信你去問襪子今天你也見過,昨天洗了的。”
文箐冷冷地道:“你就算洗得再多遍,那蝨子也不能一時就沒了。起來,去打水來洗手。要不,沒得吃”
小黑子看她手裡提的吃食,沒轍,只得認命地出去打了水來,侍候完兄弟二人洗了,自己方才最後一個洗完。一邊尋帕子,一邊道:“你們真是心狠啊,就是一個帕子也不給我擦手,居然藏起來了。我這麼好的人,給你們免費當了一天小廝,可沒說過半句怨言啊,不給賞,盡捱罵。也只有我能受得了啊……”說完又不解氣,衝文簡惡狠狠地道:“是不是今天當少爺,讓你小黑子哥當僕役,過癮了?”
文簡想了想,方從身後把帕子遞出來道:“別弄髒了。”
這話氣得小黑子直冒煙,不過看看吃食,又沒了脾氣。
過了一會兒,吃完,仍覺得意猶味盡地道:“唉呀,少了點,不夠塞牙縫啊。這饞蟲,勾起來更多了。”
文箐將粑遞於他,小黑子見他適才只吃了一個角兒,這下哪好意思,道:“算了,我年長你一些,讓給你吃吧。”
文箐道:“我待會兒同船家吃晚飯。不喜這個,你吃吧。”
小黑子聽了,喜不自勝地一把奪過去,直接就往嘴裡送,尤堵不住他的嘴:“嗯,不早說。我說,你怎麼才買四個,還給了兩個與船家。我還以為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