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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回到家時,老爸已經在家裡焦急地等待,當看到我們回來時,拉我們進小廳,避開母親,第一句話就問:“這是怎麼回事,那許法師可是儒裡縣最出名的巫師!”

曉月不慌不忙地說:“我堂叔叫曉純文,他和您是故交啦!”

父親眼睛再次瞪大,久經商場的社交高手,指著曉月竟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嚥了一口茶口,結巴地說:“你、你、你,難道你就是……”

“老爸,您沒事吧!瞧你嚇成這副樣子,曉月不就是一教之主嗎?”我笑說,心想,如果告訴他兒子也是一位大巫師,那還不昏過去?

父親喜憂參半地想了一會兒,最後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以後的日子不會再平靜,但既然選擇了,就一定要面對到底,這是我父親的性格,而我遺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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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幽靈

春到長門春草青,紅梅些子破,未開勻。碧雲籠碾玉成塵,留曉夢,驚破一甌春。

花影壓重門,疏簾鋪淡月,好黃昏。二年三度負東君,歸來也,著意過今春。

——李清照《醉花陰》

※ ※ ※

當天晚上,我和曉月分住兩個廂房,很早就入睡。

我做了一個奇怪而浪漫的夢,夢見的是中午恍惚看見的那個少女,只是這回她穿著一身綠色的古裝長裙,水袖飛舞,吟唱一首詩詞: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有人來,襪鏟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這倒也沒什麼,最奇的是,我居然也穿著古代書生裝,和著她的歌舞,吹簫配樂。我與這位似曾相識的少女歌舞交融,竟有一處莫名的喜悅。

我愛的不是曉月嗎?

我拼命地想問她是誰,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只是一味地吹啊吹……

※ ※ ※

第二天的祭祖熱鬧非凡,宗親會花錢請了地區內幾支著名的民間舞獅團隊,先在門樓前的廣場上表演,8點30分,在會長、老爸等宗親會,近千人打著宗親旗幟進行遊街。舞獅隊又載歌載舞滿街表演。

一個小時後,遊街的族人又回到宗祠集中,9點30分,祭祖儀式開始。

整個小鎮籠罩在一片鞭炮聲和硝煙中,圍觀的人多達數千,是十多年來,闊口鎮最熱鬧的一個盛典。

鐘鼓齊鳴,在司儀的喲喝下,三百名集中在內坪的成年家族男丁,在族長羅忠盛和老爸的帶領下,老一輩和中青一輩的族人,齊步走上大廳神龕前,一一叩拜。

我在人群中,變得無比的孤獨。

而這段時間,曉月就藉口要為許法師辦一件事,沒有參加祭典活動。而父親親知道了曉月的身份後,說話也變得客氣和謹慎起來,對曉月也言聽計從,就像我一樣。

喧譁、炮聲、鼓樂聲,交織成一片,在最鬱悶之時,又一陣清越的簫聲傳入耳畔,如世外天籟,又似乎有一種魔力,能將一切俗世的噪聲排除出耳外乃至心外。

“唉——”一個少女的幽怨嘆息近在咫尺,好像在空蕩的大廳迴盪,但又不見蹤影,我四顧搜尋。

“櫻桃落盡春歸去,蝶翻輕粉雙飛。子規啼月小樓西,玉鉤羅幕,惆悵暮煙垂。

別巷寂寥人散後,望殘菸草低迷。爐香閒嫋鳳凰兒。空持羅帶,回首恨依依。”

古典而憂傷的歌聲又響起,雖然不同於昨天歡樂的情調,但我立即聽出來了,是昨天在路口碰到的那位少女的聲音。當下滌心靜氣,凝聚靈力,我終於感應到,那聲音來自東面的河邊。

當下,我發狂了似地撥開人群,朝河邊跑去。

千百人中,在那一霎那,我看到了那身綠影,如一支翠竹,婀娜多姿地俏立在河邊,愣愣地看著我,又喜又愁的模樣,令人憐愛。

我差點就要跳過人群飛過去了,用力如子彈一樣從密集的人群中穿過,只1一分鐘,我就衝刺了一百多米,來到了少女立足的河邊。

然後,不知什麼時候,她又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河水的味道和青草的薰 香味。

我早有準備,雖然我分不清她是何方神聖,但絕非人類,我已經用我的靈力將她那股渾如天然、不可預測的靈能感應住。

她在如飛而去,我也拼命地追趕。

倏地,那股莫名的清澈靈力消失了,而我站在的地方,恰是那棵畸形的大樟樹。然後我怎麼努力,那股青草一般的靈能再也搜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