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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把,裡外換成乾淨的衣裳便罷。

龔炎則回來見春曉已然洗完澡的樣子,愣道:“你洗澡倒是快,已將軍中將士比下去了。”隨後就笑:“莫不是等不及,怕爺跑了?”

春曉無語,她是害怕,卻不是怕他不回來,相反是怕他回來的快將她堵在淨房裡,一想光溜溜的被個男人撞見,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想到昨兒因著吃醉了酒逃過一劫,今晚卻不知如何是好,後悔沒順手取走龔炎慶半支迷香,也好叫他哥一覺天明,沒辦法禍害別人。

這時龔炎則已然坐了過來,一隻手臂摟著她肩膀,貼著耳朵說:“書取回來了,爺陪著你炕上看去,這冊子有些來歷,爺也是頗費些心思才弄來的,咱兩個,慢慢看,細細的看……”

由不得春曉推拒,被龔炎則輕巧的往懷裡一拽,緊跟著兩人就倒了下去,再一個翻身,春曉只覺頭暈目眩,人已經同龔炎則滾做一團,兩人的身子貼的緊緊的,龔炎則微微喘著氣,壓著她細細端詳,手指順著凝白的臉頰往下滑,慢慢摩挲她的脖子,見春曉緊張的瞪大眼睛看他,他才啞著嗓子輕笑:“又不是第一次,你繃這麼緊做什麼,爺對乖順的女人向來溫柔,莫怕。”

他的手揉弄著脖子便又向下,才到春曉胸口,春曉突然道:“不是說看書嗎?書呢。”

“真個要看?”龔炎則眼角染笑的問。

春曉忙不迭點頭,龔炎則便拖著她稍稍起身,兩人靠在引枕上,他將書拿過來,頭挨著春曉的頭,極親密的說:“這冊子裡的東西啊,非兄弟不能看,非夫妻亦不能看,你真個要看?”

春曉見那冊子上藍底黑字書寫‘景鸞歡’便覺不好,龔炎則又一股子邪氣蠱惑,就更確準不是好東西,可如今旨在拖一時是一時,又不能如對龔炎慶那般對付他,若真一花瓶砸下去,不知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她一時蹙眉,一時咬牙,青筍般的指尖捻著冊子卻不肯翻開。

“你這心思也太重了些,爺說了什麼你就苦惱成這樣,爺來。”

春曉一晃神,冊子已然開啟,整篇金土襯底,上繪人物花鳥。正是芭蕉綠、翠竹青,鸚哥蜷首金絲籠,月洞門後通幽徑,碧水池畔軒窗濃,一筆筆繪出的各色人物具神情生動、姿態風流,一副風月圖,雅在只見風情不俗媚。

看到最後,便是作者落款,紅泥小印純公子三個字。

龔炎則見她盯著純公子的小印,一伸手將冊子合上,想了想,問她:“你覺得如何?”

春曉哪有心思和他聊這些個,敷衍的點點頭,“婢妾不是很懂,看著花花綠綠倒鮮麗。”

“果然?”龔炎則忽地眉梢揚高,笑聲爽朗:“爺亦覺得不過如此,供人消遣罷了。”說完將冊子丟去一邊,摟住春曉低頭親了個口臉蛋,手指熟稔的就去扯她衣襟,春曉忙道:“三爺,三爺你停停。”

龔炎則抬頭,“怎麼了?”

春曉用手捂住領口,白著臉道:“婢妾……婢妾口渴,想喝水。”

龔炎則瞅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上頓了頓,接著起身道:“去吧。”

春曉四肢發軟的爬起來,卻不知要怎麼從龔炎則身上過去,咬著唇深吸一口氣,只得從他腳底下往外挪,待她好不容易‘渡過難關’,就覺屁股被蹬了一腳,一時沒有防備,差點撲到地上,魂都要嚇飛了,一隻手拉住了她。

春曉驚魂未定的扭頭,就見男人側躺在大紅錦緞的褥子上,微敞開著胸口,一隻手撐著頭,一隻手拽著她,兩人目光相碰,她呼吸猛地抽咽,男人卻眯著眼眸,似笑非笑。

“三爺……”

“嗯?”

她想問你做什麼踢人,但一想他踢的不是地方,又覺發窘,臉上發燙的又閉了嘴,輕輕抽動手腕,還好很快他也鬆開了,龔炎則沒再問她,她急忙轉身去喝水,倒了一碗茶水捧在手心裡,小口小口喝的極慢,就好似仙丹妙藥,要細細的品才好。

“你打算喝到天亮?”龔炎則不鹹不淡的問。

“沒有。”春曉也知是無用功,只得放下茶碗。

龔炎則半起身,見她木頭人似的不動,神色露出不快,招手讓她過來,“爺並不缺女人,你若不願意就與爺實說。”

春曉這才神情一動,扭轉身子,直直看向龔炎則,抖著唇瓣問:“三爺什麼意思?”

龔炎則並不看春曉,似漫不經心道:“爺聽你舅舅說,你在外頭有門親事,許是上回見你舅舅便動了念頭,若真是如此,爺也不會強人所難,你只點個頭,應個話,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