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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的,素雪過聰則狡,桂清過剛則呆,桂澄過貪則誤,只月盈不是最聰明卻也心思靈活,性子雖剛強卻不呆板,唯有一點貪心也是對自己的孺慕之情,如此月盈放在春曉身邊才最放心,沒曾想正因著月盈最懂知恩,才會想著要報春曉的救命之恩,不惜違背自己的命令,那晚竟偷偷溜出去要給春曉報信。

更讓人氣惱的是,問月盈如何欠下春曉的恩情,月盈是死也不張嘴,最後逼急了摳出這麼兩句:“當晚發生的什麼三爺也知道,老太太想問還是問三爺吧,奴婢以您的壽祿起了毒誓,萬不可破,就是死也不會說的。”這才一氣之下把人許給行商做妻,遠遠打發走了,眼不見為淨。

老太太想到這嘆口氣,倒不如留下來,總比素雪好掌控。

……

傍晚,許多人家院子裡飄出炊煙,巷子口的張屠戶收拾好攤子就要落門,突然一隻纖白的手扒住門板,那手著實好看,細細軟軟的,留著精緻的指甲,粉潤的,還閃著水光。張屠戶一時看花了眼,就聽清脆的聲音問:“還餘大骨頭麼?”

張屠戶回過神來,把腦袋從門縫裡歪了歪,果然是個女郎,十五六年紀,梳著留海,十分俏麗。

“沒有了?”女郎見張屠戶搖頭,有些惱色,因問:“這附近還有屠戶麼?”

張屠戶搖搖頭,“離的最近的也要隔兩條街,我這是街坊生意,老字號了,小姑娘是新搬來的吧?”

“嗯,算是吧。”小姑娘似挺急,扭頭就要走。

張屠戶忙叫住她,回身兜了幾塊牛骨,“昨兒趕上宰牛,這是我那親家拿過來的,姑娘看這個成不?”

小姑娘當即笑了,忙道:“多謝多謝,這個要多少錢?”

張屠戶想了想,收了高於豬骨頭三番的價錢,實在是牛骨頭不易得,宰殺都得官府說的算。

小姑娘倒不嫌貴,付錢拎著牛骨頭去了。張屠戶鑽出門縫望過去,就見小姑娘沒走多遠,進了一處宅子的後門。張屠戶張了張嘴,那不是空了好些年的曹家麼?他們家還有人活著啊?

思嵐把門關好,上了鎖,才快步朝裡頭灶臺去,到近前就見穿著灰藍衣裳的春曉弓著身子朝灶坑吹氣,很快咳嗽聲傳來,思嵐忙道:“姑娘,奴婢來就好了,您快進去歇著。”說著麻利的取了方才洗乾淨的陶盆出來,把牛骨泡上準備清洗。

春曉仰起頭,花容月貌的臉上幾條黑灰,思嵐笑道:“姑娘不擅長這個,奴婢在家卻是做慣了的,今晚咱們吃蒜苗,還有骨頭湯,給小丫頭補補身子。”

春兒自打來了這所住處就放鬆了神經,昏睡過去,足足一天一宿,春曉這才囑咐思嵐出去的時候買豬骨頭回來。

“我給你打下手。”說罷,果真有模有樣的和思嵐一起忙活。

等飯菜做好,思嵐端著托盤,春曉開門打簾子,兩人進屋,正巧春兒也醒了,臉兒卻是白的,額頭上貼著頭髮全被汗水沾溼,顯見是做了噩夢,春曉與思嵐相互看了眼,只能嘆氣,這個噩夢只怕要跟隨一輩子。

思嵐出去打了盆溫水來給春兒擦臉,隨後春兒又換了身乾爽的衣裳,這才坐下來吃飯。三人都是極有規矩的,席間並不說話,杯盤碟碗少有聲響,用好飯,思嵐才道:“還是姑娘主意好,在密道里摸機關把手,竟差不多連著半個瀝鎮,這所宅子不大不小,左右又都是正經過日子人家,正好咱們住。”

“你出去打聽著了?”春曉抬頭。

思嵐往手上擦了防裂膏,又掏出小靶鏡照了照臉,見有一塊上灶時蹭的灰,忙抽了帕子抹掉,一邊嘴上應道:“這宅子原來住的人家姓曹,家主是位七品京官,據說是犯了聖人的忌諱,落了個一家被斬首的下場,一共六口外加兩個老僕都沒了,因是犯事的,老家又不見人來認領,還是官府把屍首拉到城外埋了。”

“那這房子……”春兒聽到有人全家都被屠了,比自己還慘,也跟著唏噓。

“聖人並沒有說抄斬,房子又屬於私宅,便荒廢在這了,只曹家老家來個人便能處置的,可惜老家一直沒人來。”思嵐講完忽地想起正燒了一壺水準備泡茶的,有一會兒了,忙往外去,“姑娘以前最愛喝思華泡的茶,奴婢手藝不經,您多擔待。”

“趕快走,早怎麼不見你嘴兒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春曉笑著說了句,回頭瞅春兒眯著丹鳳眼若有所思,春曉知她對自己有許多疑問,想了想,挑著能講的,講的通的與春兒說了一回。

春兒卻道:“姑娘講的許多我是知道的,聽旁人提起一些,大多是盧正寧施暴的時候說出來的,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