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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龐氏卻是個痴的,拖著上雲的屍首往外去。

春曉回頭瞅了眼,一咬牙,拐個彎就不見了,原是方才發現這裡有個小門,雖不知通向哪裡,卻也比困在這裡強。是以衝到小門,先是撞了兩下,並不見鬆動,便要攀爬,春曉如今經歷過密道逃生、騎馬夜行及行刺,身手越發靈巧了,藉著牆上枯藤幾下爬到頂端,且擔心的怪風並不曾刮來,心頭一喜,轉過身雙手扒著牆頭,試探著往下滑,忽地手上一鬆,枯藤斷裂,她如墜物般掉了下去。

下面是高密的荒草荊棘,耳畔撲嗽嗽的雜亂之聲作響,身子一沉栽在上面,卻沒多疼,倒是這些乾草刮在臉上,把紗幕掛落了。

春曉仰面看了眼烏沉沉的夜空,立即爬起來,邊起身邊把紗幕揣進懷裡,忽地就不動了,周圍是細細的風聲,草尖被帶出沙沙響動,只她渾身汗毛豎起,卻是感覺到身後有東西在逼近,那東西越來越近,春曉狠狠咬住舌尖,拔腿就跑。

才跑了兩步,肩頭便被快如閃電的東西擊中,春曉“啊”了一聲,身子向旁邊一栽魏,如絲線之物纏上了她的腰,春曉隨著它的兜卷天旋地轉,不一時就兩眼發花,分不清景物了,待停下,她也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緊跟著後腰被人攬住,她下意識的要掙扎,卻是腦後一痛暈了過去。

而這一幕恰被方才因怪風折下牆去的賀氏看的一清二楚,但見星斗夜幕下,一纖弱女子被一條銀河般的絲帶縛住細腰,旋轉數圈,終歸委進了男子懷裡。

整個過程不過幾息間,而後男子橫抱起女子,慢慢悠悠的朝小門去,很快不見了身影。

賀氏驚的舌頭差點沒咬斷了,她不知道龐氏怎麼樣了,但春曉,自問沒能耐救回來,撓撓腦袋,爬起來就跑了,一路跑到山腳,看著仍舊拴在此處的三匹馬,當即決定都弄走,此番折騰一回,咋也不能叫自己虧本。

夜幕上空一隻鷹隼,鋪展著雙翅盯著狹窄的山路,待三匹馬漸行漸遠,它無聲無息的向上雲庵俯衝,只不知何故,忽地倉惶掠起,翅膀如掙脫絲線般不住拍打,最終重飛高宇,卻再不敢降落,驚恐的向遠處飛走。

☆、第278章 重新洗牌(今日10000+)

這一日,龔炎文從太師府出來,與往常一樣,先到仙芝樓,自後門上頂層,貼身小廝雲來跟著,隨後他獨自進屋,關上門,雲來便在門外候著,並不跟進去,執事上樓稟事時,但見雲來面色肅容,正是護衛一般的存在。

屋內龔炎文隨手翻著成摞的信件,修長的手指驀地頓住,“咦?竟然來找過我?”

“是,正是您叮囑過的那個漢子,七天前來過。”執事畢恭畢敬道攖。

龔炎文已經把信拆開,見裡頭還有個信封,信封上寫著:“七爺親啟。”他忙收了漫不經心的姿態,坐直了身子,把信箋拆開,快速看完後就愣住了。春曉在信裡問他,可曾暗中送藥丸並留字提醒償。

這是沒有的事!

龔炎文被寰兒纏住,好久沒出門,且他有個習慣,在太師府裡他便只是寡言少語、專做各種匠活的七爺,不接仙芝樓的信件,甚至不允許仙芝樓任何人以任何名義來找他。只有出了太師府才會聽兩耳朵各處的八卦訊息,因他是‘先知’,萬事早知道,是以從沒把這些訊息放在心上。可這段日子卻接二連三發生變故,先是早該死了的春曉還活的好好的,二是本該遠嫁且早亡的寰表姐逃婚了,再就是眼下這一樁,按春曉信上說的,有人竟然也能洞察先機!

“難不成如今的人都是先知了?”龔炎文自言自語的摸了摸下巴,問一直站在面前的執事,“最近瀝鎮有什麼新鮮事?”

執事想了想,不確定的道:“最轟動的便是龔三爺的妾侍被人狀告殺人的案子,這事大都知道的。”意思是身為太師府的人,早該知道了吧。隨後又道:“三天前這位侍妾逃獄,如今成了通緝犯,畫像就在城門那裡。”不待他說完,就見自家這位樓主猛地站起身,急匆匆的就朝外去了。

龔炎文推開房門,雲來也詫異的看過來,龔炎文卻是緊著下了樓梯,甚至沒走後巷,直接衝出前門,朝最近的城門去了。

當龔炎文見到不知貼了幾日的畫像,被寒風吹的裂開了邊角,卻仍舊能清晰的看到畫像上的人時,心頭就是一沉,但見其中一張畫上女子帶著帷帽,雙目沉靜有神,雖不見全貌,氣質卻畫的入骨三分,叫人一眼辨出是春曉。

龔炎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暗暗在心裡算計,朱縣令確實是在這一年審訊過通緝犯,卻不是三個人,而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