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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席子都不捨得卷他身上,就給露天席地的拋撇出來,也是,你都害死他了,怎麼可能想著好好安葬呢。”隨即聲音淒厲:“你這毒婦,害死我兒子,你還有什麼說的!”

紅綾已經嚇的癱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哆嗦著嘴唇只念著‘春曉。’

龔炎則再一看,春曉正伸直手臂,立在那婆子旁邊,臉上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冷然安靜,眸子如同靜止的深潭,不管外界狂風暴雨,她只斂住心神,一心應對一件事。

此刻應對的就是那個婆子,其餘寸許目光也不曾看眼紅綾。

“你沒話說了?那就去死吧!”範氏發狠的說道,手上猛地使力。

龔炎則抬手就從袖子裡射出一物,乃是袖箭。卻是恰與春曉的箭同時射出,一支擊到刀面上,把刀擊飛,一支刺進範氏的手腕上,迫使婆子丟了砍刀。

春曉被這相擊之聲驚醒,醒來完全記不清發生了什麼,卻是幻境中的事深深的印在腦海裡。但見範氏捂著手腕吃驚的看她,春曉伸手一把拉起紅綾。

紅綾如今大著肚子,又渾身癱軟,如何拽的起來,只隨著春曉的力道往前爬。

範氏警覺的看著四周,只今兒是報了死也要弄死紅綾的念頭,怎肯叫紅綾逃脫,彎腰就要去撿那砍刀。

春曉喝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那你就動手好了!”範氏全不在意生死,春曉在清醒時卻下不去狠手,見範氏冒死衝過來,只得朝她腿上射出一箭,範氏身子向後傾了傾,隨即站穩,挪著一條腿繼續向前。

春曉被逼的連連後退,對紅綾喊道:“你若再不跑,我便把你丟下!”

哪曾想紅綾不僅不想著起身跑,卻是一把抱住春曉的大腿,使得春曉也走不了,嘴裡嚷著:“你不會的,你不敢,我肚裡有三爺的孩子,你不敢這麼做,不然你也不會又回來救我!”

春曉氣的吐血,卻拿紅綾無可奈何,又見範氏漸漸逼近,只得心下一橫,對準範氏的另一條腿射擊。

範氏雙腿中箭,跪伏在地,先是陰冷的盯著春曉,忽地落了淚,給春曉磕頭:“求您,這次機會錯過我再想對付這毒婦只怕是不能了,求您別再管這件事,這毒婦若不死,叫死的人如何瞑目!您這不是做善事,您是在幫惡人造孽啊!”

春曉早聽了她的那套說辭,說紅綾毒死了她兒子,只春曉奇怪她如何就斷定是紅綾做的,如今紅綾又抱著她的腿哪也去不了,便與範氏道:“你把證據拿出來,無憑無據的你也不能亂殺人啊。”

範氏哪裡有什麼證據,腿上手上又都有傷,急的臉慘白,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忽地想到一事,道:“我家山子那晚回家傻樂,我問他樂啥,他說,姑娘身邊的丫頭講了個笑話,說的是漢子看中個娘子,那娘子卻嫌棄漢子年紀老,漢子說等他死了,旁人定會說她漢子年紀輕輕就沒了。”說到這頓了頓,“那丫頭叫什麼針兒還是深兒的。”

春曉愣了愣,這說的就煞有其事了,竟然還知道珍兒這個人。

“紅……姨奶奶,你真想不來什麼時候見過她家的孩子麼?叫山子的。”

紅綾抱著春曉的大腿似乎真定心了不少,這會兒緩了緩神,卻是實在想不起,哆嗦著唇瓣道:“什麼山精樹怪的,我哪裡見過了。”

“毒婦,你不記得名字不要緊,卻是下毒害死個人,就不怕山子做鬼夜裡去找你,你怎麼睡的著!”範氏忿恨的大罵,言辭愈發歹毒:“指不定山子就附在你的肚皮上,叫你生下個怪胎!”

可把紅綾氣的沒背過氣去,抓著春曉的腿使勁,春曉吃痛,伸手將她拽了起來。

紅綾站起身,指著範氏直翻白眼,顯見是氣大了。

春曉看範氏罵起人來也有精神頭,不是非要死的樣子,想了想道:“她,我今兒不能交給你,交給你,我於心不忍,或是她死在你手裡,我心難安。”見範氏瞪圓了眼珠子還要磕頭,忙接著道:“不如這樣,你養好腿傷後到太師府找三爺,是真的有冤,還是一場誤會,三爺定會給你個交代。”

“你騙我!龔三爺那樣的大人物如何肯見我!”範氏大叫。

春曉把頭上簪子取下來,正是曾經放置鎮魂的小葉釘的那把,龔炎則還因尋這把簪子將大房太太的莊子買下,想必他能認得,如今只是怕,她離開太師府後,龔炎則並不會因一個早已不在的女人去理會範氏。

春曉看著那簪子恍了恍神,一時竟捨不得把簪子送給範氏,半晌,她把簪子遞過去,思緒複雜的道:“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