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多禮,一聽口音就是外地人。”小廝忙不迭還禮:“找到我您算是找著人了。要說對趙家人的事,就沒有我王小五不知道的。”
“喏,街頭那邊有榜文,上面都寫得清清楚楚,聽我仔細給您道來。”
“誒,您別走啊!”王小五有些懊惱:“要不容易遇到一位先生,早曉得就不說榜文之事。”
士子早就走到榜文那邊,可惜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根本就擠不進去。
“唉,誰的一百金?”他眼珠一轉,扯著嗓子喊道:“別跑。是人家丟的。”
“哪兒呢?”人群騷動起來:“哎呀,我好像袖子裡帶了一百金沒了。”
“誰說是你的?明明是我的,一百金在哪兒啊?是我的,我是本集客來旺的掌櫃。”
“撿錢的人呢?在哪兒去啦?讓開。錢是老子的,就是到亭長處說理那也是我的。”
“你耳朵聾啊,沒聽到說人跑了嗎?還不快追,再不追錢就真沒了。”
一瞬間,圍得嚴嚴實實的人群就散開了。榜文前露出好大一塊地盤。
“公告:現我漢家船隊擬於三日內出發,凡有一技之長者,前往趙家別院報名。通術數者,每月有二十金打底,食醫疾醫金創醫,面議??????”
榜文寫在三大張紙上,字型都是冀州這邊流行的雲體。
這人看到人群又快重新圍攏,優哉遊哉出來,問明別院方向,直接前去。
“可是來當賬房的?”登記的部曲不時甩一下手腕。他一直在寫著,痠疼得不行。
“賬房?”士子沉吟片刻,自己究竟是露出點什麼來呢?要不然到趙雲跟前真還不好。
“喂,趕緊的,為何磨磨蹭蹭?”後面排著隊的人不滿意了,剛才此人也隨便加入一列排了盞茶功夫才到。
“吾可總領賬房!”他不再猶豫,衝趙家人說道:“煩勞兄弟記下:武威郡姑臧人氏,姓許名家字和文。”
他想好了,如果這個趙雲真如傳聞中那樣,任何事情無往而不利。海商無疑為試金石。
若真是一本萬利,一輩子跟著又何妨?
部曲略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衝旁邊的人招招手:“直接帶到糜先生處。”
糜竺這段時間是最忙的,來往的賬目一大堆需要他親自過問。
乍一聽竟然有人要自己親自面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下面的賬房不知凡幾,隨便有人就可以做主。
“武威姑臧人氏?”糜竺面帶異色:“先生一路辛苦,可曾用飯?”
“未曾!”徐家舒了一口氣,真還見到能說得上話的人。
“先去用飯還是?”糜竺十分欣賞直來直去的人,糜家本身就是商賈世家。雖然在算賬的時候錙銖必較,他本身可是豪爽的性格。
要不然歷史上,為何一見面就跟著劉玄德?因為覺得順眼,連妹妹都許配給人家。
徐家也確實很疲憊,草草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再梳洗一番,看上去風度翩翩。
“徐先生,既然你要前來應徵總賬房的差事,糜某就得考上你一考。”糜竺微微抱拳:“不然三公子和張大公子處吾下不來臺。”
他確實對四處遊學計程車子有好感,心裡覺得哪怕過不了,衝這落落大方的態度也要請主公把人留住。
考校之下,讓他大驚失色,趕緊就把人帶到張郃面前。
黃忠正在和他辦交接,兩人談笑風生。
“大兄,承蒙你一直在此處守候,郃拜謝了。”張郃一揖到底。
人家是看著自己九年沒和家人團聚,幫忙照看,張佐張佑畢竟是下人,鎮不住場面。
“哈哈,”向來古板的黃忠朗聲笑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氣。愚兄收穫良多,要在海上行軍打仗還得再磨練一番,基本的都差不多啦。”
兩人正敘話,下人說糜竺帶人來見。
雖然都是趙雲一系,雙方卻不相統屬,平日裡也甚少往來。
待糜竺說明來意,張郃心裡一震。此人當為中上之姿,在他面前還hold不住,那就是大才。
海上行軍行商,事務繁多,自己也需要人來參謀。
接下來,就沒有糜竺什麼事情了,他抱拳離去。
黃忠也來了興趣,兩人有意無意問了一些行軍之事,對方隨口道來都是上上之策。
就連海戰,顯然武威那邊的人從來沒接觸過,徐家也說得頭頭是道。
“恭喜賢弟,賀喜賢弟!”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