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人沒有城堡,只有一個小塢堡,裡面住著的都是家族的嫡系。
他們的會客廳也像這個部族一樣,看上去十分普通,沒有樸家那麼奢華。
到了以後,樸秋沒有再說話,由樸金述說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
“桑進?”葛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那人在整個高句麗內部都大大有名,想不到莫名其妙死在了漢軍的怪武器上面。
“要不然小侄怎會來此?”樸秋苦笑道:“目前葛家的主事之人,對漢軍很是友好。”
“然則,我們又沒聽說他們歸順的訊息,那就說明,漢軍只是來幫幫忙的。”
“賢侄能否說得明白一些?”葛衛迷糊了。
“很簡單,經此一役,桑家徹底沒落。”樸秋好整以暇:“既然漢軍不可能隨時伴著他們,何不等漢人走了以後,我們合力攻打桑家?”
“打桑家?”老大葛雄差點兒跳了起來。
不要說我們葛氏部族,就是樸氏部族,這些年一直號稱是高句麗第一部族,你們啥時候和桑家動過手?
這次好不容易逮著機會,連漢軍的面都不見嚇得落荒而逃。
“當然!”樸金胸有成竹:“桑進的死,會讓桑家實力大減。緣何不趁此機會,乾脆把桑家給滅掉?”
“小侄不才,甘當先鋒!”
“賢侄,可否容老夫考慮一二?”葛衛蠢蠢欲動。
等樸金退下去,他半晌沉默不語:“都說說看,我們該不該相信樸家五小子!”(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章邊荒道人
“阿爹,有些事情孩兒不甚明白。”老大葛雄性格耿介,啥時候說話都不帶一絲情面。
“雄兒,你我父子,如何生分起來?”葛衛眉頭一皺。
“既然阿爹不見怪,那孩兒就斗膽問一聲,為何四弟五弟從來沒有給家族做事,他們享用的東西往往比我們所有的人都要多?”葛雄聲音越說越小。
儘管二十多歲了,由於陳年積威,看到父親的眼光漸漸轉冷,心頭髮虛。
上一次問同樣的問題,還是在葛雄八九歲的時候,那次要不是業已去世的母親阻攔,說不定就會被父親揍個半死。
修煉外功的武者,同樣需要各種藥材。而要想外功達到極致,那得有天材地寶,才能由外入內,然後會一日千里,比有導引術的武者進境更為神速。
當年他相中了一根棒槌,十分眼饞,仗著是老大的身份,平時很是強勢,連二弟葛壯與三弟葛都也不敢說什麼多餘的話。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被父親過來拿走,說要送給記憶已模糊的四弟五弟。
“也罷,”葛衛嘆了一口氣:“雄兒、壯兒、都兒,在你們小時候,怕出去亂講,為父從來不曾告訴你等有關老四、老五之事。”
“如今你們都已成年,也是時候給你們說說,免得怪罪為父處事不公。”
天地靈氣日益枯竭以後,人間出現了武者與道士,兩者之間的目的都是一樣,不斷修習,以期達到傳說中的境界,破碎虛空。
然則,兩者的手段完全不一樣,武者以動作和藥物啟用人體內部,讓血氣不斷充盈。
道士完全靠觀想自身,觀想天地,盡一切可能去攝入空氣中殘留的靈氣。
甚至有些人,道武雙修,為兩者所不齒。畢竟人力有限,窮極一生,能夠在一方面有所突破已然很了不起,妄圖齊頭並進,自然不會被主流承認。
據說這種人,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殺人越貨之類更是家常便飯。
當然,可能邪惡的人居於少數,不過在主流裡面本身就對道武雙修的人不感冒,看到一個惡貫滿盈就以偏概全,說這類人是異端,把他們妖魔化。
二十多年前,那時候的葛氏部族只不過是一個領地方圓一百里人口兩三萬的小部族。
沒有成婚的葛衛有一天獨自去打獵,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一團白霧,他當時嚇了一大跳,還以為遇到什麼精怪。
全神戒備走進,才能分辨出白霧裡面依稀是一個人影。
這一帶可是各種野獸經常出沒的地方,葛衛心裡帶著小好奇,全神貫注守護在白霧周圍。
夏天獵人打獵,很少帶東西,餓食山果,渴飲山泉,連續守候了三天兩夜,白霧裡的人影才清醒過來。
霧氣散盡,裡面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
“謝謝小友!”此人無喜無悲,臉上好像沒有一絲表情,偏生說出來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