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鍾釗在奪取這些縣城的時候,殺得血流成河,好像從側面驗證了流言的正確性,一時之間傳播得很快。
尤其是在馮乘一戰中,葛尤手下的兵士與土人在城池的爭奪戰中,士卒損傷巨大。
傷兵們治理這塊地盤,對漢人和土人採用兩種機制,讓流言的市場不斷髮酵擴散,最終一發不可收拾,爆發了猛烈的衝突。
謝沐、荔浦北面的土人,總數超過三萬。反觀傷兵,每個亭也就三四個人,雙方的實力根本就不對等。
終於,有一個土人被杖責以後,衝突加劇,當地人直接性造反,殺死漢兵,聚攏四周的同族,意欲殺奔縣城,重現舊日裡土人半自制的狀態。(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四章水端平諸族如一
不得不感嘆政府行動的厲害。
去年哪怕有區家和符家的人在鎮南島上居住,和中原比起來,簡直就像茹毛飲血一樣的原始部落。
如今,此處成了一個繁榮的島嶼,到處都在大興土木。新建的碼頭,來往的船隻井然有序,源源不斷的生產生活資源運送到此。
估計區賢和符樹他們回來,能不能找到方向都是一說,畢竟變化太大了。
方圓千里的島中間,是幾座高聳的山脈,儘管不能與險峻的南嶺山脈比較,從山底到山頂,垂直距離也有一兩百丈的樣子。
且山勢陡峭,當初區家人來到島上,還曾與盤踞於此島的海盜殊死血戰,取得最後的勝利。原本那批海盜巢穴,就分佈在幾座山頂山中間的巖洞裡、寨子中。
其間最高的一座山峰,那是鎮南將軍趙雲正在興建的府邸,儘管還不斷有房屋在建,早就修好的幾個院落裡面,已經有人住進去了。
從山腳到山頂,山路寬大,據說是南征軍僅僅用了十多天的樣子就擴充出來這條路。雖然有雨水的沖刷,仍能看出不少新修的痕跡。
沿著寬寬的山路拾階而上,田豐饒是有文修的底子,到了山頂也有些氣喘。
他在已經建好的幾個院落裡四處張望,終於發現其中一個的門匾上是鎮南將軍府四個雲體大字,應該是大帥手書,裡面似乎有武功真意,看著字眼睛生疼。
田豐一點也不像軍正的樣子,沒有身著甲冑,否則瘦削的身體能否吃得消都是一說。
他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長長的鬍鬚垂到胸部,看上去就像一位博學大儒。
趙雲正在府裡,他接過柱子手中的名刺,連鞋也不換,一雙木屐就走到門口,讓門子大開中門迎接。
他很敬佩這種有風骨的文人,原以為稷下學宮的繼承者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軍營的生活,誰知番禺一案,軍正處展現出的剛正不阿讓交州側目。
看著眼前的青年大帥,田豐很難把他溫潤如玉的文人形象與在鉅鹿時一怒而起勇戰黃巾的武者聯絡起來,兩者的反差太大。
當然,對於大帥的看重,哪怕沒有倒履相迎,身著木屐出迎也讓田豐感動莫名。
“元皓,你在番禺的事情做得挺好,我很欣賞。”趙雲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給出了答案:“土人突然之間的反叛,其中必然有外來勢力的參與。”
“究竟是誰,軍正處不是情報部門,無需介懷。你既然自告奮勇要前去處理,那我就全權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繼續保持在番禺的正面形象。”
權貴子弟和本地土豪的爭鬥,和土人與漢民的糾紛,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兩樣。無外乎就是對權和利的處理方式不公平感到不滿意。
設若要派遣軍隊,自可一鼓而下,即便有外來勢力摻雜,仍舊不是南征軍的對手。
那樣,可能就正中挑撥者的下懷,其結果會讓交州永無寧日,漢人與土人的戰爭必將愈演愈烈,除非雙方之一被徹底消滅掉。
站在謝沐的叛軍大營前,田豐心情還是很激盪。
身後跟著趙玄和趙黃兩位大宗師強者,他一點都不慌亂,剛開始叛軍的箭雨紛飛,讓他還有一絲懼怕,而後看見所有的箭支不僅一支沒近身,反而自動碼起來就萬分篤定。
田豐的大手一揮,霹靂車震撼出場,石雨直接飛到了叛軍營裡。
不錯,就是如此粗暴。對待土人,得先把他們打疼,才會有心理上的優勢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否則,叛軍還會在謝沐縣城外和縣兵對峙。
“那些北邊的人呢?”叛軍首領慌了,他手裡的武器包括所有的資源,全部來自北邊。
一位姓圖的先生親自指揮,剛開始叛軍勢如破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