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故意讓趙家人擋刀的,不殺不足以瀉心頭之恨。這麼多年悄無聲息,下次再見不知道是猴年馬月。
雒陽周圍,並沒有多高深的樹林,一個人逃行的速度再快,怎及得上奔馬?他有信心快馬長刀斬殺此僚。
“你就是袁術?”趙孟若有深意地看著。
難不成司馬越是袁閥的人?看來今後要對兩個袁家女另行安排。
趙雲也是第一次看到袁術,見到那張有些怪異的臉龐,十分詫異。
當然,父親在旁邊,他也不好插話,只要他老人家沒事就好。
“小侄因私事從任上回雒陽,恰好遇到王賊。”袁術哪裡還敢喊什麼王師啊:“對於他要刺殺叔父一事,實不知請,望見諒。”
趙孟若有深意地看著他:“你叫他王師?把你知道的情況仔細說說。老夫身為真定侯,今日奉皇命進貢,你知道後果的。”
袁術無奈,只好把自己和他結識以及瞭解的全部情況,不敢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相告。
要是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給殺掉,堂堂袁家嫡子在貢品面前,殺了就是殺了,袁閥都沒話說,他可不想做這個枉死鬼。
難怪這麼多年一直沒聽說此人的資訊,趙孟心裡嘆息。從趙家崛起之後,他就有意讓情報人員留意司馬越的訊息,誰知如石沉大海。
“叔父,小侄還有要事,就此別過,望恕罪!”袁術心中惴惴,依然拜伏在那裡,一動不動,生怕對方不小心就抽刀。
“給你父親問好。”趙孟興趣缺缺,不再理會。
袁術撿得一命,忙不迭起身上馬而去。
這邊趙家父子相見,雖然有很多話想要交流,官道上卻不是談話的好場所。
他們壓根兒就不怎麼相信袁術的話,那又如何?總不能真個給殺了,那趙家和袁家說不定就親戚變成仇人,不死不休。
趙家部曲的先頭部隊,早就到了京城,透過關係向皇帝稟告,真定侯前來進貢。
儘管朝中眾臣對真定的印象因為北疆一戰有所改觀,對所謂的貢品不屑一顧。
然而,大家都是有城府的人,不會在明面上表現出來。同時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讓趙孟如此大動干戈,親自押送?
趙忠的臉上菊花綻放,比自己的功勞還上心,一路上和趙家父子二人攀談著,嘴巴就沒有合上過。
一輛輛馬車全部用黃綾蓋著,在太陽下十分刺眼,雒陽民眾十分驚訝。
聽人說那是新晉的真定侯前來進貢,一個個激動得莫名所以。
不管在任何年代,民族英雄無疑是受人尊敬的,哪怕是對手,卻不得不服氣趙家在北疆為大漢所做的一切。
靈帝好久沒有上朝了,今天特意和朝臣們在大殿之中等候,而且按照真定侯的說法,馬車可以要開到殿裡,才會揭開貢品的面紗。
其他人或許沒有這個權利,誰讓他是靈帝上任以後唯一以武封侯的人呢?加上有趙忠吹風,這個看上去很荒唐的建議也採納了,皇帝本身就有些不著調,他也想放肆一回。
有蹇碩掌眼,劉宏還是比較放心的。不時有情報來到,連先看到的張讓都驚訝不已。
“臣真定侯孟拜見陛下,願陛下萬壽無疆!”趙孟心情十分複雜,還是半跪在地上行禮。
“趙愛卿請起,蹇碩,為朕揭開黃綾。”靈帝心裡直癢癢,早就想見到貢品了。
一輛輛馬車的東西展現在皇帝和眾臣周圍,一個個納悶兒不已,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連劉宏、張讓、趙忠都只知道個大概。
“趙愛卿,煩請你為我等釋疑。”靈帝同樣不知道具體情況。
“好!”趙孟仍舊甲冑在身,大家看來,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將,看上去威風凜凜。
什麼禁軍之類,在他面前,就是個笑話,雙方的氣質不可同日而語。
“陛下,諸位同僚,大家都清楚,當年我兩位結拜兄弟曾經遠涉重洋,到了大洋的彼岸。”趙孟說起往事心裡也激盪不已。
“這些,都是來自彼岸的農作物,比起現行的產量不知道要高多少倍。具體是由雲兒在負責,他交給專人在搭理,所幸今日方有成果。”
“齊兒,你就給大家解釋下每種作物的產量和習性吧。”
趙齊多年以前只是一個部曲而已,直到遇見三公子,從此在家族裡面的地位直線上升。
而今天這種情況,還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聲音都有些不穩。
趙雲心裡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