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傳播。”
“想我道家,從老君立教至今,啥時候化胡為佛?此風不可長!”
史子眇不僅道法高深,武功也是修煉到家,年紀輕輕就有一流高手的水平。
當然,年紀和普通人比起來,都快是老頭子了,在一群老道士之間,顯然就是年輕人。
“史道友是否危言聳聽?”戚雨冷哼一聲。
說起來,兩人同在雒陽,只不過一個在郊外,一個在城裡。
這位戚雨可不像他師兄左慈一樣,天天弄啥奇門遁甲,他得到一些魏伯陽的典籍,時不時煉丹,沒錢了就去給達官貴人看看病。
既然在京城這邊討生活,雙方難免有些齷齪,哪怕對方是李喆的徒弟又如何?
“戚道友稍安勿躁,”始終閉著眼睛的李喆緩緩睜開:“佛教傳入我中原時,道家群起而攻之,今日不同往日,風雨欲來,大家自當合力。”
原來一直在偷偷觀察的張角嚇了一大跳,他無法形容那是怎樣一雙眼睛,裡面彷彿有日月星辰,難不成此老也到先天的地步了嗎?
戚雨不是莽撞之人,打了個稽首,不再言語,只是給眾道士展現了他強硬的一面。
“李道友此言甚是!”畢竟張道陵曾經也是在北邙山修煉的,張魯是他的孫子,雙方也有一份香火之情,他立刻介面:“我等必須要把這等妖魔行為制止。”
“然則以何為目標?”左慈要為自己的師弟站臺,反問道:“佛教耶?趙雲耶?”(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五章張角把議題帶溝裡了
“趙雲小兒,端的不是人子!”張角毫不猶豫站了出來:“一到雒陽,就妖言惑眾。正是有了他,才有《老子化胡經》!”
其他的道士並沒有看他,而是迅速看了于吉一眼。
儘管兩人年歲相仿,卻有師徒之實,《太平要術》正是他整理出來的。
此刻當師傅的沒有說話,當徒弟的跳了出來,什麼鬼?
于吉有苦自己知,當年也怪自己,想裝作高深,說了個什麼“吾名南華老仙”。
那個年代的張角閱歷不深,信以為真,後來才發現不過是和自己一樣修煉的道士,只不過家學淵源,家裡面有不少道藏典籍。
說實話,從當年他得到《太平要術》至今,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不想是他這種場合下。
而如今的張角羽翼豐滿,對《太平要術》的原作者,也沒有多大的恭敬。
叫你一聲師傅,你還要理不理的,真還把自己當盤菜了。
張角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的黃巾道都已經在雒陽傳播,正是有了史子眇這個地頭蛇,才能在京城紮下根來,京畿之地,萬萬不可丟。
“哦?”恆山秋道人對他和趙家的糾葛一清二楚,真定離著恆山並不遠,他頗為玩味地說道:“看來張道友早就有應對之策,不妨說來聽聽。”
張角欲哭無淚,自己哪有啥應對,不過是站出來力挺史子眇而已。
看到他那訥訥無語的樣子,于吉心裡有氣,不由自主哼了一聲,算是把自己的臉也給丟了,他也不想接過話頭,免得引火上身。
在座之人,誰都不會是傻子。明眼人都知道,史子眇不管對劉辯有沒有扶持的意思,都由不得他了,因為趙雲要做劉協師傅的事情早就傳了出去。
涉及到皇家,涉及到改朝換代,都是人精,在座幾個還想打退堂鼓,不欲淌這渾水。
“要不李道友出面,就說根據典籍記載,老君西出函谷,早就到了天上。”張魯硬著頭皮說:“如此一來,《老子化胡經》不攻自破。”
有張道陵的香火情,他支援李家這一系是必然的。不過今日之後,這情分也就還完了。
李喆的眼睛,不知何時又閉合了,端坐在那裡,猶如木雕。
老子的思想核心,就是清靜無為,每一任上清宮主上任前,都會對著老子的畫像起誓,終其一生,不得下山,不得參與凡俗之事。
不然,歷朝歷代,可曾見過任何一個李家人行走在紅塵中?
“人家趙雲也沒說老君的壞話,”嵩山宋道人不以為然:“《封神演義》中說得很清楚,老君就是清靜無為,手下只有一個弟子。”
作為都是在雒陽這一片的道家,他對史子眇也沒啥好感,天天到皇宮裡去,邀寵獻媚。
我們道家的宗旨,你都丟到九霄雲外,修的何道?
史子眇心裡發苦,想不到從來沒有恩怨的嵩山也對自己發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