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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意下無奈站起來,你來我往,謝子臣咄咄逼人,蔚嵐綿裡藏針,兩人開辯,便就是一個上午。

雙方的學識積累遠超了在座水平,尤其是桓衡,他完全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崇拜蔚嵐,每次蔚嵐站起來,他就一掃所有睡意,目光炯炯有神注視著對方,眼裡滿是期許,寫滿了“蔚嵐最棒”四個字。

對此,蔚嵐非常享用,她就喜歡男人這麼信任她。

如此不鹹不淡過去,待到來年開春三月,便是眾位子弟第一次考核。雖然是入宮伴讀,但是他們名義上仍舊是太學的學生,考試內容也與太學如出一轍,太學考試分為“射策”“策試”及“口試”,“射策”是考較五經,按照抽籤的辦法,每人抽取兩個題目,然後對其教材中的經典意思進行闡釋;“策試”則是以四書為基礎,一張考卷五十道題目,根據標準答案選出“上”“中”“下”三品;而“口試”則是讓學生抽籤,以當年時政為題,兩人為一組,當眾清談辯論,由五位老師打分。

一般來說,一個學生一年能考上三門,已經是算作不錯的了,四書五經都考完,差不多需要三年,三年後,這個學生拿到一封推薦信,就可憑藉在學校裡所鑑定的“上”“中”“下”的成績入仕。推薦信決定了他的職位高低,而成績則決定了他所在職位的品級高低。

然而也有學生例外,太學中規定,只要你能考,你就可以一次性考完所有科目,並不設限,偶爾有天才兩年畢業,也是隻是讓人驚歎。例如太傅謝清,或者是上輩子的謝子臣,就是兩年考完所有科目,拿到“上”的成績,這已經是整個太學最為榮耀的畢業生。

謝子臣和蔚嵐並不願意耗太多時間在伴讀一事上,哪怕他們的任務是陪皇子們讀書到皇子畢業,卻也並不影響中間他們出仕。於是蔚嵐和謝子臣一齊在報名科目上,統統填了“陽”。

他們的報名科目傳到太學時,負責謄抄核對的太學博士派人來確認了幾遍。

“真的要考九科?真的要考九科?”

蔚嵐和謝子臣都覺得有些不耐煩,卻還是耐著性子一遍一遍給了答覆。

九科。

對於謝子臣而言,這些書當年他都讀過,當年他兩年過九科,如今他已溫習了一年,自然沒有不過的道理。

對於蔚嵐而言,這些書她當年也都讀過,雖然在男女問題上有些出入,但她已經花了一年時間適應,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擔憂。

兩人唯一的風險,不過是拿不到第一而已。畢竟雙方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如果是其他人大可不放在眼裡,可是,若是蔚嵐和謝子臣呢?

兩人隨意一人推遲了考試時間,或許都能拿到頭籌,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隱隱約約就有了那麼一種興奮感,哪怕是輸了,也想去和對方爭一爭,誰上誰下,誰雌誰雄,自然是要比一次的。

兩人這種鬥爭的意識無形之間展開來,隨著臨考漸近,所有人都開始認真溫書,兩人也不例外,一同挑燈夜讀,一同早起,只要看見對面的人在看書便沒了其他心思,這樣的少年心態,雙方都覺得,似乎好多年未曾有過了。悠悠想起來,已是前世少年時。

開考前一天夜裡,所有人都去了太學,在太學安排住宿,太學中按著他們原來的宿舍各自分了房,臨到晚上,桓衡火急火燎跑來蔚嵐房裡,給了蔚嵐一堆畫像,著急道:“阿嵐,我聽說拜神仙必過,我給你買了很多神仙畫像,今晚你都拜一拜,我還給你祈福了……”

“阿衡,”看到桓衡的行為,蔚嵐忍不住笑了:“你不考試了嗎?”

“考試?”桓衡愣了愣:“關我一個武將什麼事?”

“那你還來盛京上學?”謝子臣忍不住開口,但想了想又覺得,比起上輩子寫一些狗屁不通的髒話來罵他的桓衡,這輩子這個能正確使用成語的桓衡已經有了很大進步了。於是問完後他也沒打算要答案,結果桓衡卻認真回答了他:“我是來給阿嵐陪讀的。”

謝子臣:“……”

說好的太子伴讀呢?你把太子放到什麼地方了?

忽略過謝子臣無語的表情,桓衡繼續給蔚嵐普及:“這是徐仙師,這是……”

“徐仙師?”蔚嵐有些奇怪:“還有這尊神?”

“最近剛出現的仙人,聽說有戶人家,一百年多年前先祖曾經被人救過,於是把那個人的畫像日夜掛著,十年前,又有人在山林裡遇到過一個仙人指路,後來看到那畫像,發現仙人就和畫像上一模一樣。接著就前幾個月,當年被指路的人家兒子瀕死,就去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