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戴玉在策劃什麼,你也很清楚吧?”荊天宇說。
“他想奪取黃承富手裡的天極公司股份。”錢秘書說。
“知不知道他具體想做怎麼做呢?”荊天宇問。
“他準備了好些方法呢,攻擊黃承富的資金鍊,找黃承富的犯罪證據,抓黃承富的私生子私生女。”錢秘書說,“不過黃承富這人,一向不怎麼重視私生子女,抓了也沒用。我估計戴玉的想法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著攻擊黃承富的資金鍊,暗地裡收集黃承富的犯罪證據。”
“什麼犯罪證據?”荊天宇問。
“黃承富的犯罪證據多著呢。”錢秘書說,“那傢伙喜歡賄賂國企高管拿專案,而且給錢給得非常爽快。一般來說,行賄的罪比受賄小很多,可要是真追究起來,足夠可以讓黃承富坐上幾十年大牢。”
“戴玉手裡有真憑實據嗎?”荊天宇問。
“有。”錢秘書說,“我知道得至少就有十幾個,戴玉知道的肯定更多。最大的一單,他曾經給了省科技局一個處長五百萬,拿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標書。這個處長已經被抓了,但是把黃承富的事情隱瞞了下來。只要稍微威脅他一下,他肯定願意把黃承富拖下水。”
在荊天宇看來非常困難的事,在錢秘書看來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小時,隨手就可以辦到。都用不著東方鵬程出馬。就好像上課做小動作一樣,底下的人自以為很隱蔽,其實老師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看老師想不想管。
“但是黃葛樹還在樂陽。”荊天宇說。
“是啊,戴玉大概是贏不了。”錢秘書說,“我估計三天之內就會分出勝負。戴玉輸的可能性是99%25,剩下1%25也未必能贏,只能兩敗俱傷。”
“黃葛樹想怎麼樣?”荊天宇問。
“黃葛樹大概以為戴玉背後還有人吧。”錢秘書說,“所以才這麼慎重,其實他想多了。”
“戴玉背後沒有人?”荊天宇問。
“沒有,戴玉只有他自己。”錢秘書說。
“那麼……那麼羅中基是被誰殺的?”荊天宇問。
“不是黃葛樹殺的。”錢秘書說,“也不是戴玉下的手。”
“不是錢秘書是誰?”荊天宇問。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錢秘書說。
“很快?”荊天宇問,“現在不能告訴我嗎?”
“%09其實是因為我也不知道。”錢秘書說。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荊天宇鬆了一口氣。
“羅中基這事情背後水很深。”錢秘書說。
“也就是為了對付黃葛樹吧。”荊天宇說,除了黃葛樹,羅中基還能牽涉到誰。
“問題就是誰想要對付黃葛樹。”錢秘書說,“又為什麼要這樣下手。”
所以黃葛樹懷疑是戴玉背後的人唄,這麼下手明顯是要把黃葛樹逼走,要是不走就會被警察抓取協助調查,總之黃葛樹沒空管事。可是黃葛樹走了,他還有兒子在呢,除了戴玉,其他人本來也沒有什麼機會。
如果不是戴玉的話,那究竟是誰?難道是從來都沒蹦出來過的新角色嗎?黃葛樹的敵人很多,但是能下這麼大本錢的……其實荊天宇也不知道有沒有,他根本就一無所知。
其實錢秘書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吧,她又不在樂陽,知道的事情還不是東方鵬程的手下收集到情報告訴她。而東方鵬程的手下嘛,也不是針插不進水潑不入的,柯良身為東方鵬程的貼身保鏢,還不是被人收買了。
“不過也沒關係。”錢秘書繼續說,“我的人已經抓到了那幾個假冒警察殺掉羅中基的人,很快就能知道真相。就算他們不老實交代也沒關係,只要人在,我們就可以把他們查個底朝天。”
黃葛樹連假冒警察的邊都摸不到,東方鵬程隨便派個人就把他們抓了起來,有時候知道得越多,就越是覺得自己無知。就算荊天宇有異能,可怎麼騰挪,也不過是一個傻瓜而已。
“那麼柯良怎麼樣了呢?”荊天宇興味索然的問。
“這事不好在電話上面說。”錢秘書說,“等我到了再和你面談吧。”
柯良的事不好在電話上面說,黃承富的事倒是毫不猶豫大說特說,可見這兩件事在錢秘書看來輕重如何。
“我在小劉山等你……我的辦公室就在原來鎮中心超市。”荊天宇說。
“我知道,金海匯的超市嘛。”錢秘書說。
關上電話,荊天宇又嘆了口氣。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