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木隸驚愕地看著徐寧,這姑娘真如神兵天降一般。
“我來送吃的給你們。”徐寧晃了晃手中拎著的食袋,笑著道,“進去說吧。”徐寧指指木隸營房。
二人進得營房,木隸看了看徐寧風塵僕僕的模樣,問道:“是阿壽給你通風報信的吧?”
徐寧一怔,忙道:“什麼通風報信?你說什麼?我是來給你們送吃食的。發生什麼事了?”徐寧努力調整出一無所知的神情。
“別掩飾了!幾日不見送什麼吃食?”木隸白了徐寧一眼,“除了阿壽誰會整日記掛吃食。再說,若不是阿壽領你進來,你一個陌生人怎進得了軍營?”
徐寧被揭穿行徑,一陣氣餒,曾壽與她費盡心思,想不到木隸一眼便已看穿。難怪阿壽甚至不敢領她到木隸營房,只是遙搖一指,便拿了吃食遠遠遁走。
“好吧,那你說三寶在哪裡?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徐寧先聲奪人。
“這事你不用操心,我會處理的。你快回去吧,。”木隸不願徐寧在營中逗留,以免再生事端。
“不行。”徐寧雙眉一豎,拒絕道,“我代表馬麗蘇來找她哥哥,找到才能回去。”
“軍中規定,女子不得停留。”木隸強調,表示並非他不近人情。“稍後我便派人送你回村。”
“我是女扮男裝,沒人發現,剛才我就成功進來了。”徐寧不服道,她要用事實證明能夠掩護自己。“而且,適才進來時,我看見有女人在軍營,就在營寨左邊那裡。”徐寧覺得抓住了木隸言語的漏洞,得意之下甩出殺手鐧。
“營左?”木隸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寧,“那是妓營所在。你願與她們相提並論嗎?”
徐寧頓覺尷尬,心道怎麼古代駐軍還配有營妓,明代士卒待遇竟如此高階?這應該是為將官准備的吧?思及此處,她忍不住曖昧地看了木隸一眼。
木隸正盯著徐寧,希望她能“幡然悔悟”,待見她眼神曖昧地瞟向他,立時明白其中的異樣含義,好笑道:“你別胡思亂想了!快點返回濠村,別在這裡添亂。”
“我怎麼添亂了,我可是從小在山裡長大,在山中找人可比你在行!”徐寧理直氣壯地反駁。說罷橫了木隸一眼,“我可不象某些人,明明和三寶一同投營,卻一點不擔心他!好沒人情味。”徐寧想著轉移話題,不願再糾纏留不留的問題。
“……”木隸一陣無語,“此事另有內情。適才我已與徐將軍商議過了,不必驚動其他人,我帶十人進山尋他們便可。”
“我也去。”徐寧一聽立刻要一同前往,
“不行!”木隸毫不客氣地回絕了徐寧。
“木隸,你答應過,再次進山會帶著我的,你不會食言吧?”徐寧知道木隸極有主見,唯有拿約定來降他。
“……”木隸想起當日相約,只感頭大如鬥,無奈道,“山中情勢複雜,可能有敵襲,你一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與他們周旋?而且,夜間入山,很是危險。”
“不怕,我會小心的。他們既是躲藏的敵人,想必不會明目張膽,我只要隱藏好,絕不會受傷。夜間也不怕,我們有火把。”徐寧想著只要離遠些,那些冷兵器傷害不到她。
“火把並不能一直使用,我們是去檢視敵情,越靠近越不能使用火把。”木隸道。
“而且,就算你躲得遠,難道敵人就不會用弓箭嗎?”木隸對徐寧的無知很是不解。
一番口舌,木隸仍然堅拒,徐寧見毫無可通融之處,當下心中有了計較,鬆口答應不參與進山尋人,但也不回濠村,她要在木隸房中等候他們的訊息。
木隸遲疑了一下,考慮到徐寧的女子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便打消了將她送去木爽處的想法,叮囑徐寧切勿外出,在房中等候便可。隨後木隸便轉身進內室收拾進山要帶的東西。
徐寧望著木隸挺拔的背影,狡黠地笑了。
鳳凰山在鳳陽縣城北,巍巍聳立。山林間樹木幽深,遮天蔽日。此刻已過酉時,暮色瀰漫,站在三岔路口,山風輕吹,陣陣涼意襲來。
“我們兵分三路,顧成,你們五人從右麓進入,謝貴,你們五人從左麓進入,我從中路登上。”木隸迅速分配任務。
“大人,末將願隨大人同往!久聞大人兵刀過人,請大人一路指點末將一二。”顧成委婉地表示這個方法並不妥當,他不希望木隸一人迎敵,若有什麼差池,眾人擔當不起。
“顧成,本官一人輕身而行,可靈活制敵,不必擔心。”木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