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何保的努力,客棧的基建工作開始慢慢進入正軌,客棧附近的幾家商鋪也正在商談中。站在如火如荼的施工現場,看著那場地一點一點擴大,徐寧的心越來越期盼。
“徐小姐,這工地實在太雜亂了,您其實不必前來。有何不妥自處,我會向去您討主意的。”何保在旁說道。工程改造畢竟是一個危險的活,他擔心徐寧這個大小姐不諳工事,四處亂走,若是出什麼亂子受了傷,他實在擔當不起。
“沒關係,何總管,我會小心的。”徐寧知道他的好意,笑著說道,“這裡日新月異,每日來看看,親眼見證圖紙上的設想慢慢變成事實,是非常開心的。”
何保看著那高樓漸漸拔起,心裡也有一股成就感。自從來到燕王府後,雖然他總是積極地想尋些事來做,展現一下他自己的才華,但因為有朱禮的存在,再加上燕王府內務並非何等大事業,因此他雖努力實幹,得到了朱棣的欣賞,對他的忠誠進行了肯定,但就他個人感受而言,成就其實並不顯著。
現在朱棣讓他來全權負責有間客棧這項宏大的經營計劃,他的心很是激動和興奮,連日來都極盡心思地周旋於各處,想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能看著自己的努力變成現實一點一點呈現出來,他的成就感不言而喻。因此,此刻聽了徐寧的話,心中頗感英雄所見略同。贊同,也就不再勸阻了。
就在兩個目視著眼前的火熱場面時,從街東面走來一群人,吵吵嚷嚷,直向客棧所在地而來。徐寧與何保聽得聲音,皆轉頭望去。發現他們大約二十人左右,皆是披髮刺青者,有人手裡還拿著棍棒。一人當先領路。滿臉橫肉,氣勢洶洶地大喝道:“哪來的東西!成日在這裡乓乓乒乒,擾了小爺們的清夢!”說著用手裡的手臂粗的大棒,狠狠地砸了一下路邊的石塊。
雖然此時情形有些緊張,但徐寧聽了他的話,忍不住想發笑。如今早已過了辰時。誰還在睡覺?哪來的擾人清夢?此人的罵辭如此粗糙,顯然是故意來找麻煩的。只是。不知道幕後之人怎麼找了這麼一幫人,連找個藉口也找得如此漏洞百出。
徐寧為了給客棧日後的經營做好鋪墊,早已交待何保,寧願工程進度慢一些,也儘量不要打擾附近百姓的正常生活或者鄰近商家的正常營業,畢竟有一個良好的接地氣的商業環境,對客棧的後續發展是很重要的。否則客棧起來了,周邊的商家或百姓卻怨聲載道心懷不滿,對客棧十分不利。
何保見這群人來者不善。急忙對徐寧說道:“徐小姐,請先避讓一下吧。若是誤傷了小姐,在下難辭其咎。”
徐寧自知武力值與那些人相差太遠,何保讓她先行避讓是出於對她安全的考慮。但面前這有間客棧是她一手策劃,於她便如自己的珍寶一般,讓她袖手旁觀實在難以接受。便說道:“何總管。不如先問問他們想要如何,再行打算?你放心,若時機不對,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打不過還逃不了嗎?她可不是那些三寸金蓮的纖弱女子。
何保見徐寧堅持,也不再勸。挺身上前,對來尋釁的眾人施了一禮,朗聲問道:“在下是這裡的管事。不知各位來此有何指教?”
“***的,你們這整天叮叮噹噹的吵個不停,老子不用睡覺了?”當頭那人再次罵道。
何保不急不徐地回道:“小店為免影響周遭睦鄰,已儘量選在白日施工,晚間絕無聲響。不知這位大哥是否弄錯了?”
那領頭的把手中大棒一揮,狠狠地盯著何保,說道:“除了你們還有誰?老子今日便讓你們響得更厲害些!來啊!大家齊上,給我砸!”說著便吆喝後面那些混混動手。那些混混人多勢重,鼓譟起來,聲勢有些驚人。
徐寧嚇了一跳,正要上前阻止,何保已搶先出聲道:“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說什麼?你擾得我們晚上睡不好覺,還能如何?要不,你給咱們兄弟賠些銀錢?”那大哥聽得何保的話,手一揮,讓那些混混先停住,對何保提出了要求。
何保聽了眼裡露出瞭然的神情,繼續道:“不知大哥認為所值幾何?”
那人眼珠一轉,狡猾地說道:“咱們這麼些弟兄,個個都被你們的店子擾得日夜難眠,你說該如何?不過,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又是鄰里鄰居的,你若願出個五千貫,咱們就此作罷。”
“五千貫?!”徐寧不可置信地看著前面那獅子大開口的黑道大哥。這快聚樓被盤下,也沒花五千貫呢!分明是訛詐!她只覺得怒氣上湧,腳一踏便要上前斥罵,這時,腦中忽然想起朱棣那日的囑咐,讓她日後遇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