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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心思轉

“唔……”徐寧醒了過來,恍惚中覺得頭有些痛,輕輕搖了搖,一股銳利的痛感直戳腦殼,依稀記起昏暈前似乎被人敲了腦袋。她伸手想摸摸後腦,赫然發現雙手被緊緊反縛在背後,大概用的是粗繩,稍微一動便勒得手腕生痛。

“這是什麼地方?”徐寧暫時不理會雙手被縛的情況,眯著眼環顧四周,發現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因為雨天而顯得有些潮溼,飄出一股黴味。牆角還堆放著一些木柴,顯然這是一個柴房。

徐寧想將雙手解脫出來,便掙扎著象那堆柴禾挪去,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她伸腳踢了踢木柴,那些木柴散亂地掉了一地,但其中並不柴刀等物,想必早已被人收走,徐寧一無所獲。

她只得把目光投向柴房中的其它地方,結果發現這間柴房竟然大的很,足有二十多平方米,四周牆上的油粉乾淨清潔,不見任何水漬,半牆上的窗戶一點也不破舊,打在窗戶間的木頭窗欞,一根根光滑得很,毫不起皮,竟然是一間新柴房!徐寧打量著這間柴房,心裡揣測,這房人家估計是個土豪。

外面是什麼地方?徐寧挪到窗戶下,踮起腳努力從窗戶往外看,結果因為窗戶實在太高了,在半牆之上,最低處也已到了徐寧的肩膀,所以她只能看見窗外上半截,那是一片高聳的樓宇。每一座樓宇的簷脊上都聳立著雕刻精美的木質龍子,色澤渾厚。這不是普通人家。徐寧心裡嘀咕道。

“難道是胡惟庸那傢伙綁架了我?”徐寧忽然一驚,冒出了這個念頭。她來南京的時間並不長。唯一得罪的達官貴人便是大明的左丞相胡惟庸,若說報復,只有他才有動機。

“可是,胡惟庸不是答應了朱棣不再計較了嗎?”徐寧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即使胡惟庸心存不甘,想要報復于徐寧,也不會挑在這相差不遠的時間。要知道,朱棣才剛在兩人之間加以轉圜。若轉頭便抓了徐寧報復,那便意味著不給朱棣面子。

畢竟朱棣的身份擺在那裡,他若想搞什麼小動作,至少也該等風平浪靜時日已遠的時候,再尋個由頭找徐寧麻煩,這樣明目張膽地綁架徐寧,直接便是與朱棣針鋒相對了。

若要如此,當初胡惟庸便不會當面應下朱棣的要求,讓朱棣承他一個人情。事後綁架徐寧。實屬多此一舉。胡惟庸能當上丞相。自然不會做這等自相矛盾之事。毀了雙方之間的心照不宣又徒樹了一個勁敵。

不是胡惟庸又會是誰呢?徐寧覺得茫無頭緒。她四下張望了一下,又向柴門處挪去。趴在門縫裡向外望去,徐寧看見門外似乎有人守衛。她立刻大力在門上拍擊。叫道:“來人啊!放我出去!”徐寧想著與其在房裡一籌莫展,不如接觸一下。也許能談談條件,知道他們有什麼訴求。

門外的人聽到了徐寧的呼喊,十分不耐煩,大聲罵道:“臭娘們,吵什麼吵!滾去好好待著!免得惹老子發火!”

徐寧也不與他一般見識,見他並不開門,便繼續叫道:“你們將我綁了來,究竟想幹什麼?”說著便伸腳在房門上重重一踢。那守門人更加不耐,罵道:“臭娘們!給老子安靜些!再吵嚷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媽的!老子本來每日好好的活,就因為要看守你這臭娘們,讓人給替了!今日的進賬又要少了些!真是黴氣!”

徐寧聽得他的話,暫時停下了踢門,他的言下之意,似乎原本在幹每日都要做的活計,並且還是有工錢的,結果今日被調來幹這守衛的活,讓他大大損失了一筆。

幹什麼活還有利可圖?並且守個門還需要調人來?看來這裡肯定不是官宦人家或者大戶之家的家宅內院。因為這兩者皆養有護院家丁,根本不需要從別處調人來防守。

不是家宅內院,那會是哪裡才有這麼大的柴房?調來的人還在幹著什麼活,有工錢的,難道是個商戶?徐寧靈光一現。商戶的鋪後有柴房是正常的,調個把夥計來守門更是家常便飯,如此一來,那守門人的話,便能說得通了。他原本在幹夥計的營生,拿著工錢,今日徐寧被綁了來,他要來守門,那崗位自然讓人替了,別人幹活,銀錢自然也歸入別人囊中。

徐寧靠在牆上,努力加快著自己曾打過交道的商家。想來想去只有快聚樓一家,但自己與快聚樓老闆葉伯遠,非但並未結仇,相反還有著相當不錯的交情。不僅給了他相當公道的交易價格,還按他的意願留下了曾置。而且,依徐寧對葉伯遠性格的判斷,他是幹不出這樣綁架的事。

究竟是誰呢?徐寧晃了晃還有些昏沉沉的腦袋,只覺得頭痛欲裂。她閉上雙眼養神,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平復一下紛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