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到了公魯錘的情況後,風雲的腳步不由得微微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陡然加快,向他快步走了過去。
等到他接近門口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陡然放慢了腳步,並且將一隻手伸向了身後,示意身後的風貝也慢下來。
在門口站了一小會,才邁過了門檻,進入了屋內。
他想起了重傷的人最好不要見風,儘管這一點是在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也沒有找到什麼根據,但他還是願意選擇相信。
風雲走到了公魯錘躺著的床的邊上,將他看得更加清楚了,而他的心情也變得更加沉重了。
他的情況真的非常糟糕。
包裹著他身體的繃帶上面幾乎看不到血跡,這並不是說公魯錘傷得不重,恰恰相反,他傷得非常嚴重,甚至血都快流乾了。
這一點並不是風雲憑空推測,他是有證據的。
公魯錘的心跳非常微弱,以他的聽力,正常人的心跳,只要他凝神去聽,甚至會變得和打鼓一般,但是此時公魯錘的心跳,他幾乎都快聽不到了。
最為重要的是,他將感知力外放了,侵入了公魯錘的身體。
他發現他全身的血管內就像遭遇了冬日枯水期的河流,只剩了非常少的血液,甚至一些血管都快完全乾涸了。
他一點兒也不懷疑,要不是他是圖騰戰士,生命力比一般人頑強很多,他恐怕早死多時了。
可是即便如此,公魯錘的情況依舊非常的危險,血液對於一個人太過重要了,缺少血液,並且缺到了公魯錘這種程度,絕對是致命的。
他沒有將感知力馬上從公魯錘的身體中撤回來,而是讓它在裡面停留一段時間,以便繼續觀察他的身體變化。
情況很不樂觀,更準確地說,公魯錘的身體狀況正在不斷惡化,也就是說,如果不去管他的話,他很有可能會死。
“補血,一定要給公魯錘補充血液才行。”
風雲很快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在他看來,公魯錘現在最嚴重的問題是缺少血液,至於他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傷口倒還在其次。
只要他的狀態恢復了,這些傷,以他這個等級的圖騰戰士所擁有的正常恢復能力,是不大可能會要了他的命的。
事不宜遲,風雲很快轉過了身,向站在他身邊的風貝吩咐道:“風貝,麻煩你去將匠之部落的人給叫過來。記得要快。”
“好的。”
風貝似乎從風雲的語氣中感到事情的嚴重性,應了一聲,就向門口跑去,不過就在她的腳即將跨過門檻的時候,她又聽到道:“多叫一些人來。”
“知道了。”
風貝腳步不停,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院門。
“雲,你將公魯錘的族人叫來幹什麼?他現在的情況可受不得驚擾,他的族人來了,對他的恢復沒有好處。”
木秋霞看了風雲一眼,眼神中隱隱透出了一絲責怪。
“秋霞巫,你誤會了。我讓貝妹將公魯錘的族人給叫過來,就要救他。”
“那你準備怎麼救他?”
木秋霞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風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秋霞巫,你覺得公魯錘身上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當然是傷啦。他要不是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哪裡會到現在這步田地。”
木秋霞毫不猶豫地說道。
“秋霞巫,你說得沒有錯。公魯錘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因為受了傷,但是在我看來,現在真正對他構成威脅的卻不是這些傷,而是他體內缺少一樣東西。”
“缺少一樣東西?是什麼?”
風雲的話似乎引起了木秋霞的興趣,抬頭看向了他。
“是血。他現在血都快流乾了。血對一個人非常重要,沒有了血,就像莊稼沒了水,是會死的。”
“這點我知道。可我對此無能為力,只能看他能不能自己挺過來了。”
木秋霞搖了搖,露出了愛莫能助的表情。
“不,事實上,我是能夠幫到公魯錘的。”
風雲立刻否定了木秋霞的說法。
“怎麼幫?”
“我們可以給公魯錘補血。”
風雲終於丟擲瞭解救公魯錘的方案。
“補血?”
木秋霞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想起了什麼,“你讓風貝去將公魯錘的族人叫過來,就是為了給他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