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一愣,衝了上去。
“知道我為什麼拖這麼久不走嗎?”家龍從後抱住柳姑的雙乳,“我實在捨不得這對寶貝。”
柳姑輕嘆了一聲,說:“少裝純情了!你不走,不過是想從我身上多撈一把,現在目的達到了。唉!等你再見我,可能已經提不起興趣。”
“所以要珍惜時間嘛?”家龍尷尬一笑。“現在改變主意,我等你。”
“廢話少說,走吧!我可不想人老珠黃被你甩在國外。”柳姑坐起身,開始穿衣。
“哈哈!說不定我很快又會回來。”家龍從床上跳下,抓起響了老半天的古典電話。
“大龍哥嗎?行裝準備好了吧?很抱歉,公務在身,不能去機場送你。”是洪衛東。
“有話直說,我趕時間。”家龍冷言冷語。
“嘿嘿,你走了,何必安排個傻子佔毛坑呢?高勇是人才,讓他放手幹,公司搞好了,你在國外混不下去,也有條後路對不對?”
“你自己先找後路吧!大縣長。我公司是法人代表,大股東,用不著你來教我。姓高的要是不想幹,我另找一個博士來剝削。”
“大龍哥,用老爺子的話說,你真的要跟我父子反目成仇?”
“NO,NO,NO!東東。沒有機會了,你是行屍走肉,死期不遠,我怎麼可能跟你反目成仇呢?哈哈!永別了,祝你死得愉快!”
撂下話筒,家龍短暫的興奮消失,突然有點黯然神傷。這注定是一場沒有勝者的狩獵,甚至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也無法分辨。避免同歸於盡,是最好的結果。只有等待新一場狩獵開始,或許才有取勝的機會。
去機場的路上,柳姑表情凝重,眼睛生怕錯過窗外的每處景物。
家龍笑道:“怎麼?好像要離開這座城市的是你不是我?”
“我也要離開,只是和你去的地方不同。”柳姑的聲音很傷感。
家龍開啟車窗,問道:“民政局長的案子是不是又緊張了?唉,這事怪我和老肖,不該接下那女人的錢,連累你了。”
柳姑向家龍白眼:“不排除你和老肖有意這麼做,讓我也身處險境。這是你老師對你的分析。”
“如果我是有意,那也是他教的,有難同當,有樂獨享。”家龍摟住柳姑的肩。
柳姑嘆息道:“唉!我不怪你,這是命。走夜路多了,難免踩到蛇。”
“老師應該知足了,東東是咎由自取,得你這麼個人,不枉此生。你放心,無論如何,我會像公主一樣照顧你們的女兒。”
家龍有點動情。
機場送行的人群中,家龍看見高勇,忍不住哈哈大笑,攀大光的肩說:“他媽的,董事長毆打總經理,真是奇聞一件。哈哈!把人家打哭了吧?”
大光低頭傻笑:“嘿嘿,還沒用腳就哭了,叫我大爺,叫叮叮姥姥。”
“哈哈!輩份都亂套了,記得叫他改過來。”家龍笑聲不斷,派頭十足地走向送行的人群。
“這種紈袴子弟也太軟蛋了,難怪紀委書記的女兒甩了他。士可殺不可辱,你真毒!”柳姑望滿頭是傷的高勇,轉臉瞪家龍。
家龍停下腳步,正色道:“偶爾打人為樂,和殺人為樂的相比,你說誰更毒?大光這傻小子,又要成別人的獵物嘍!看來,你這個動物保護主義者,對保護人不感興趣。”
柳姑面若寒霜,戴上墨鏡,不再前行。
家龍只朝送行的人群揮揮手,像平常商務旅行一樣,只帶一個管家,頭了不回,大步邁進登機入口。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一定是放三把,甚至不一定是放火。可你既然當父母官來了,總得辦幾件與前任不同的事吧?那就算放火了,老百姓喜歡這麼認為。放火,能燒掉該燒的,難免會燎到本該倖存的。於是,政府門外,上訪的、告狀的、鳴冤的人,每天如約而至。這是每一個新官,坐在主席臺上風光後,必須付出的代價。當然,“你在門外鬧,我在門裡笑”,這些人,大多數被扣上“擾亂社會治安”的帽子,送進看守所。
新上任的縣長火燒得最旺,在門外鬧的人也最多。但這位縣長與眾不同,每週抽一天接待這些人,接待一個門外少一個。一個月後,政府門外那兩隻經常被人群遮擋的石獅,安安靜靜露出全身了。
“人家是留學生,有大學問,這點小事難不倒。”
“不但是留學生,還是省長的兒子呢!上邊的人怕他,什麼事不能解決?”
“是有錢吧,人家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