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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是專程為品珍會而來的?”

“是。晚輩也是剛剛到,沒想正巧遇上大人,真是緣分。”

“哈哈,緣分緣分……”杜大人隨和愛熱鬧,隨口就道:“相請不如偶遇。走,和我一起去喝酒!諸位同仁正說要為我接風洗塵呢!”

“這……”晏知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回頭看了看站在岸邊的玉卿意,有些躊躇不定。

杜大人見狀打趣道:“怎麼?捨不得家中嬌妻?沒事,一起帶來,正好讓我瞧瞧是哪家小姐這麼厲害,能把你這小子拴住!”

晏知抿唇道:“晚輩初來乍到,還未找到地方落腳。不如這樣,等晚輩安頓好後再去拜訪大人您如何?失禮之處,還望大人海涵。”

眼見對方這樣說,杜大人雖有失望卻不便強人所難,正要開口放人離開。

這時,沈灝出言勸道:“晏公子不必多慮,在下府中有處空著的宅子,正巧挨著杜大人下榻的別院。您若是不嫌棄寒舍簡陋,我現在就命家僕帶貴府的人過去安置。這樣既不耽誤您正事,也免得掃了大人的雅興,兩全其美。怎樣?”

晏知唇角輕扯,鳳眸閃過一抹鋒利。

虎口狼窩,他會傻到自個兒送上門去麼?!

誰知還不等晏知出言拒絕,杜大人已經一把搭住他的肩:“就這麼定了!沈府宅子定是極好的,明懷你住那裡正好,常過來陪我喝幾杯!要知道美酒易得,知己難尋吶!走走,跟我走,喝酒去!”

杜大人興頭正高,晏知也不好再潑他冷水,何況以後生意還要仰仗這位朝中要員。他尋思著先應付過去這陣再說,於是匆匆叮囑了玉卿意幾句,便陪著杜大人赴宴去了。

沈灝招來家僕吩咐下去,於是此人便請玉卿意和花夔一行便跟著自己去安頓。

玉卿意微微鎖眉,表情有些抗拒。她抬眼去看晏知和沈灝,發覺二人亦步亦趨跟在杜大人身後,嘴唇微動,彷彿在交談些什麼。

晏知笑問:“你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惜你再近也隔著一堵牆,我卻能同床共枕,夜、夜、親、近。”

沈灝反駁:“同床不一定是共枕,也有可能是異夢。再說近水樓臺太費勁,我這叫收入囊中。”

……

來到沈家宅子,玉卿意才發覺沈灝此人確實過謙了,這哪裡是什麼寒舍?說是金宮玉殿也不誇張。

漢白玉石階,貼金箔廊柱。庭院中央的錦鯉池,竟然全由墨玉砌成。迴廊下的欄杆上鑲了各色寶石做裝飾。更不提牆腳奇花異草,屋中名貴擺設。

她不是沒見過好東西,只是如沈家這般奢靡的做派,她確是頭一回見到。

花夔一進院子就如鄉巴佬進城,顯示驚得目直口張,繼而哇哇直叫,四處亂看亂摸。玉卿意覺得如果周圍沒人,他肯定會去那裹著金箔的柱子上咬一口,看看裡面是不是真金。

送他們過來的沈家家僕很懂規矩,大體介紹了一下宅子的佈局後,又叫了四五個美婢進門,說是宅院裡的使喚丫頭,隨意差遣即可。

玉卿意不喜外人近身,所以把一干美貌丫鬟全給了花夔,花夔急忙說自己是大夫會看病,藉口把脈拉著幾位漂亮姑娘的手摸來摸去,笑得嘴都合不攏。

這貪財好色之徒……

玉卿意無奈搖搖頭,問了聲寢房怎麼走便獨自歇息去了。

“嫂子?嫂子?”

酣然沉睡的玉卿意被一陣敲門聲饒醒,她一睜眼,恍然發覺竟已日落西山,暮色襲來,馬上都要天黑了。

聽出門外是花夔的聲音,玉卿意起身穿鞋:“請稍等。”

她開啟門問道:“花大夫,有事?”

“我說你別叫我花大夫行麼?聽起來怪彆扭的,好像得了花柳病的大夫似的……你換個稱呼!實在不行跟那臭知了叫我老鬼也行!”

言罷花夔指指手裡的藥碗:“我是來送藥的。”

玉卿意看著黑乎乎的藥湯,嘆道:“這藥……我不喝也罷。其實我跟他早就沒關係了,你不用為了他費心照顧我。”

“瞧你說的什麼話!”花夔把臉一沉,“我才不管你跟那死知了有深仇還是大恨,愛得死去還是活來。我只知道我既然給你把了脈開了方子就要醫好你,其他的我才不管,也管不著!”

可能是花夔頭一回流露出醫者仁心,玉卿意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微怔了片刻才側身一迎:“花大……大哥,先進來坐吧。”

花夔開懷了,眸子彎起,挺大方地應聲:“好嘞!”

二人坐下,花夔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