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邊!”
“嗯!嗯!”溫玉滿口答應。八卦社那邊去不去問題倒也不大,訊息都由蘇葉去打聽,她只負責謄寫。若是去不了,就找潘凝雲她們借一份來抄抄就行。
回到家中,陳夫人給了溫玉父親從京州託人送來的信。溫玉喜出望外地拿了信坐旁邊去看,看了兩行,忽然發現身邊有人。回頭一看,卻看到劉朝緒蹭過來,正坐在旁邊看她的信呢。當即將信往懷裡一收,問道:“你看什麼?”
“呃……”被發現偷看的劉朝緒微微一頓之後,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爹爹說我什麼了?”
“沒有提到你啊。”
劉朝緒聞言,不悅地將眼睛一瞪,說道:“提了!我看到我的名字了!”
“哪有?”溫玉質疑著,轉過身悄悄又看了兩眼信,果然在信的末了看到了一句“緒兒是個好孩子,要和他好好相處”。溫玉再次抬眼瞅了瞅劉朝緒,心想這傢伙眼怎麼這麼尖!
“是不是提了,是不是提了?”劉朝緒得理便不饒人了。
“提了,提了,是提了。”溫玉只能服軟了。
看著一對小兒女拌嘴,陳夫人從旁看著不由會心微笑。她只生了劉朝緒一個,一直想再有個女兒,那就兒女雙全了,多好。只是他們夫妻倆經商多年,雖然近年來,她已經漸漸放手文瀾書閣的事情,讓劉傳耀全程接手,自己潛心照顧兒子,但夫妻之間終還是聚少離多,所以也便一直都沒再有孩子。
當初聽聞溫如韜進京,不顧長房的反對接溫玉父女進府,也是陳夫人堅持的。陳夫人在京學時,曾與溫玉的母親林氏同窗。她當初建立文瀾書社的時候,也得了林氏不少幫助。所以如今溫家落至如此境地,能幫的地方她能樂於相幫。
而且溫家也是簪纓世家,家道中落也是一時行差踏錯,但祖上的公勳仍在。雖然現下天子依然有所忌諱,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十年,誰知道哪天忽然又轉了風向,溫家又上位了。到那個時候,如今的相助,便是雪中送炭了。這樣的恩情,可是什麼也比不得的。所以溫如韜被薦去京州做幕僚,她建議一定要把溫玉留在府裡。這樣一來又多了個撫養之恩,如果溫家能夠重新上位,一對小兒女成婚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倘若不能成,那到時幫溫玉尋個好人家嫁過去,在自己身邊長大的,今後與自家的感情,總是不一樣的。
“夫人,何媽媽來了。”紅綃在外間喚了一聲。
溫玉與劉朝緒說完話,不經意轉身的時候,正好與帶著一個丫環進屋來的何媽媽照了個正面。兩人面面相對,俱是一驚。溫玉連忙作勢若無其事的回頭與劉朝緒繼續說事,何媽媽心裡卻是明瞭。雖然這些天的好吃好住,溫玉的個子長高了些,面板也白嫩了些,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位寄居的溫家小姐,就是那天她半途撿回去,撞見她們嫁禍給小丫環碧容,然後便又眨眼沒了影蹤的那個小丫頭。
既然溫玉裝作不認識她,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朝劉朝緒和溫玉福了一禮,便回身與陳夫人說起正事來。
“……少爺、小姐的春衣和夏衣做好了,現正往各房各院送。這一批是各四套,都是之前四夫人選的款色。玉兒小姐參的是五小姐的例,各房都是一樣的。”
紅繡上前接過丫環捧上的衣盤,一一展開看了看,而後笑著說道:“正是夫人之前挑的式樣,媽媽辛苦了。”
陳夫人微一回眸,紅綺便上前遞了個錦囊給何媽媽,一邊笑著說道:“緒兒和玉兒都是長身體的時候,衣服換得也快,少不了還會臨時及時地要麻煩繡坊的時候,還請何媽媽多擔待了。”
何媽媽知道陳夫人指的是之前過年時讓她們趕製溫玉新衣的事情,連忙說道:“不敢不敢,為老爺夫人們做事,是奴才們的本份。少爺小姐的衣裳若是有不襯身之處,夫人但管差人來說,我們立刻回工趕。”
“……老奴這裡還有三房的衣裳沒送,這就先行告退了。”
“那就不多留媽媽了。”
“何媽媽,我來送您出去。”紅綢殷勤地上前打簾子。
何媽媽接了紅綺的錦囊,揣在懷裡,朝著陳夫人福了一禮,就轉身出去了。四房可是府裡的財神爺,之前陳夫人託她們趕工為溫玉製衣的時候,就給過她們十兩。今天又給了個荷包,她一捏之下,估摸著也有個兩三兩的樣子。出手闊綽的,就是長房也是遠遠及不上的。
何媽媽走後,陳夫人打發劉朝緒去洗澡,卻將溫玉喚到面前,問道:“玉兒,你與那何媽媽,可有什麼嫌隙?”
溫玉暗暗吃了一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