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說時還怕說不明白,伸出穿著青色繡花鞋的小腳丫,用腳尖在泥地上劃出一條不怎麼光滑的直線,算作是兩人之間的楚河漢界。“以後不小心撞見了,請稱呼我‘溫小姐’,謝謝。”
“不用謝,我還是覺得叫‘玉兒’比較好聽。”
“你……”溫玉怒了。“我已經盡到提醒義務了,所謂事不過三,下次再犯,我真不客氣了”
宋懿行笑得****:“你我之間,本來就無需客氣的。”
“你給我等著”溫玉氣得牙癢癢。
“我都已經等很久了。”一副犯x的模樣。
“你……”溫玉真慶幸接下來有一個月可以不用看見他了,不然,非被他給氣得吐血不可。
一年一度的春假開始了,苦讀了一年的學子們像出籠的鳥兒一般,盡情地玩去了。溫玉卻也沒閒著,一來要整理遊戲社明年的發展規劃、努力多賺錢籌學費,二來要時常去嚴府的書房轉轉,免得嚴翰之回來後聽說她總不去,覺得她怠慢功課。更重要的是,跟著劉朝緒學了些基本的拳腳功夫,專門對付宋懿行用的
宋懿行這傢伙聰明絕頂,又陰險狡詐,比心計,溫玉自認是難以望其項背。要對付他,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暴制之,讓他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找蘇葉細問宋懿行的情況,蘇葉以為溫玉開竅了,興奮異常地將宋懿行的情況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全部告訴了溫玉。
宋懿行的文科和藝科都很出眾,但武科普遍不行,只有射箭勉強進過前三,但也就僅那一次。而且那年正好報射箭的人特別少,所以並不能排除運氣好的可能性。除射箭之外,其他三科,就完全可以用一蹋糊塗來形容。
馬術,他看到馬就退避三舍,似乎那馬會吃了他似的。連騎都不敢騎,還談什麼馬術?拳術,據說他不會,上課也經常不去。據說怕受傷,在課上也不敢與同學對招,授業先生也已經放棄他了。劍術,同上,怕受傷。所以,溫玉想要剋制宋懿行,就只能從武科下手。把身手練得敏捷一點,拳頭練得硬一點,下回他再到她面前犯x,二話不說,先給他兩拳。讓他變幾次熊貓之後,怎麼也該會收斂一些吧?
劉朝緒家雖然從丹寧伯府分了府出來,但過年還是要回伯府去的。聽說安邑侯府卻自恃身份,沒有過去。按常理來說,雖然如今安邑侯的爵位比丹寧伯大,但只要劉家這一支的家主還是劉傳珏,丹寧伯府就還是本家。所以為著這事,劉家這一年的新春過得也極不太平。
過了初三,劉朝緒就跑回來了,說還是自己家裡自在。新正裡,溫玉也跟著溫如韜以走親的形式去過一趟丹寧伯府,見了溫璧和兩位小侄子。小喜兒比上回見又長大了好多,白白胖胖,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已經會學著說些簡單的音節了,像“爺爺”“哥哥”之類的。但“爹爹”和“娘”卻還是叫不準,叫起來像是“滴”和“妮”,特別好玩。
新春裡,是頻繁走親訪友的時節,也是擬定親事的好時節。溫玉熟識的人中,便有兩位在春節裡訂了親。一個是三小姐劉朝萱,配了中書省員外郎王進忠的小兒子,婚期初定在五月中。王家雖然官不大,但是聽說未來夫婿自身還是很有出息的,目前在國子監讀書,是準備要參加今年的秋闈的。看來伯爺夫人還是真疼愛三小姐,沒將她嫁去高官家做妾,而是配了個青年才俊。
相對於三小姐的喜氣,四小姐這個春節卻過得很是憋氣。聯考時皇帝發了句話,便沒後續了。雖然後來下旨封了她為郡主,但婚事遲遲沒有訊息。四小姐自身是不在意的,但是家裡人心心念念地記著呀藍冠宜已經成了京城裡的熱門人物,皇上眼前的紅人,這婚要是賜下來,那是多大的榮耀啊。伯府裡每天都有人在唸叨著這樁婚事,四小姐罵了幾次,還不見消停。一氣之下,又生起病來。
另一位,喜結鸞儔的當然就是蘇葉了。郭連熙的博古和著文都在聯考中進了前三,把蘇大學士高興得合不攏嘴,更是鐵了心要結這門親事。也不管蘇葉哭鬧,大筆一揮,就把女兒配出去了。蘇葉氣得離家出走,跑來溫玉這裡了。
蘇老爹不見了女兒,原本也非常焦急。但接到溫如韜派人傳的訊,知道蘇葉投奔到溫玉這之後,就無比淡定了,連找也不來找了,還派人將蘇葉的奶孃和貼身丫環都給送了過來。蘇葉一直呆到京學開學,也不見家裡人來尋她回去,心裡不由鬱悶無比。她在家是獨女,深受父母疼愛,從來沒有離開父母身邊這麼久過,早就想家了。但是這樣一來,她又不好回去。在溫玉的建議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