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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部分

…但他們不能就這麼承認啊。

所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他們抓住劉桑以前說過的話語、談過的見解前來質詢,這個叫“談經”,這個叫“辯義”,這個叫“問難”,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是來“找渣”的,就算大家都知道,他們也絕對不能承認,否則就不是“君子之道”了。

但要說自己不是來找渣,劉桑這一句話頂過來。他們確實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是啊。既然他們根本不知道凝雲駙馬為何事來到中兗洲,怎就斷言他是遊山玩水?怎就開始大肆批判?這不是“找渣”是什麼?

姬喜等一時猶豫,想著該怎麼答。內中一人卻已大聲道:“那駙馬究竟因何而來?”

眾人一想,對啊!只要把這個問題直接拋回去就可以了。不管他如何答。此時此刻。和洲兵荒馬亂,他棄國棄家而來,不管他怎麼解釋都說不過去。而他要是不答這個問題,反更讓人知道他誇誇其談、不務正業。

於是全都陰陰看著他來,看他如何回答。

劉桑卻是立了起來,長嘆一聲,拱手看天:“正如諸位所言,國事為大!白鳳國戰亂連連,民不聊生,在下不才,有意為和洲尋一治國安邦之道,奈何冥思苦想,俱是不得,於是突發其想,白鳳國已是腐朽不堪,周國卻是如日中天,既有明君在位,又有賢臣治國,再加上科考與女學、小學等和洲未有之舉措,造就了一個繁華盛世和這……般多的才女,與其在家中閉門造車,吾何不至周國取經?正是因此,我徒步前來中兗洲,見此地,果然遠勝和洲許多,竟是耕者讓畔,行者讓路,百姓安康,人心向善,又聽聞有‘飛鵲彩’之事,於是想著,周國有如此安定局面,莫非也與中兗洲才女之多有關?正因為有這般多能詩能文、會琴會畫的才女相夫教子,才使得周國男子不逾界、幼兒早讀書,人人皆習孔孟之道,和洲若也能像中兗洲一般,有這麼多的才女,也不至落得這般地步。”

負手而立,再嘆一聲。

眾才女喜笑顏開,姬喜等人卻是想著:“……狗屁!”

姬喜等人又不是傻瓜,劉桑這話假得不能再假,怎麼聽都是敷衍,問題是他們能怎麼辦?這小子說中兗洲君明臣賢,他們敢說君不明臣不賢?這小子說周國國泰民安,人心向善,他們敢說國不夠泰,民不怎安?這小子說他來周國學習治世救民之道,他們難道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周國沒有這東西,你到這裡來學是不對的?

小周國其實並不大,國土連齊國四分之一都不到,這裡又有這麼多人,“飛鵲彩”更是一年一度的盛會,他們要是真敢在這種場合說出大不敬的話,只怕一下子就上達天聽,到那時,劉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們可還是要在中兗洲混的。

至於說什麼和洲戰禍連連,中兗洲更加安定,是因為和洲的才女沒有中兗洲多,那更是狗屁,怎麼想怎麼狗屁。

但問題是,周圍這些姑娘,不是官府千金,就是名門淑媛,她們聽著高興,他們能怎麼做?

南門涵豔微笑道:“諸位莫要站著說話,來,都坐下,都坐下。”劉桑將中兗洲的才女們捧得這麼高,她身為修眉學院院長,聽著自然也倍有面子。而且這話聽起來還真有道理,要是各地都開辦女學,天下女子從小皆讀聖賢書,知書達禮,長大後相夫教子,這世間豈不是會少上許多紛擾?

年輕人爭強好勝,乃是常有的事,她自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眼見劉桑將姬喜等人說得啞口無言,於是笑著開始打圓場。

劉桑卻知道事情沒有這麼快結束。

果然,另一邊又傳來一男子聲音:“原來這位就是劉桑駙馬,某久仰了。”

眾人看去,見一頭戴三山飛鳳帽的錦衣男子,踏步而來。南門涵豔、柴紫韻心中俱是一動:“連他都到了?”心中已知,思越集與劉桑之間的過節,遠不是她們所想的那般簡單。

姬喜等盡皆讓開,拱手道:“成於師叔!”

原來,此人姓成於名浦安,與錢溫故、卓玉桐、翟器、丁搜等一般,皆在思越集“十哲”之列,武學成就雖非最好,文采卻是最高,自幼便是中兗洲有名的才子,如今更為周國文壇上舉足輕重之名士。這裡乃是學院,在這種談詩論道之所在,他的聲望自是遠高於“十哲”中的其他人。

南門涵豔何等人物,見成於浦安口中念著“久仰”,卻是盯著劉桑,踏步而來,分明又是一個“找渣”的,她自己出身於天策館,天策館與思越集雖然皆是儒門,卻談不上有多融洽,見成於浦安親身前來,不由得為劉桑擔心。柴紫韻亦是憂慮,劉桑是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