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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處,卻因血統而霸佔著世子之位的弟弟,江承平忍不住又是一聲冷笑,“不過是來日方長罷了。那小王八蛋,便是回來……”

他冷笑著,兩抹紅唇忽地一分,露出左側那顆尖尖的犬牙。

福伯默默看了大公子一眼,卻是沒有提醒他,若世子爺是“小王八蛋”,那麼作為兄長的他,怕也是個“大王八蛋”了……

換了雙鞋,又換了身同樣不顯奢華的普通衣衫,大公子便示意福伯去找大鬍子了。

福伯領命來到客棧的另一側時,大鬍子正在房間裡跟麾下的幾個老夥計們小聲議論著什麼。見福伯進來,旁人都站了起來,只大鬍子仍是坐著,抬頭問著福伯:“大公子可還安好?”

福伯嘆了口氣,道:“連著奔波了這麼些天,便是我都有些受不住了,何況大公子才這個年紀。才剛我給大公子泡了杯安神的茶,好不容易才壓著他睡下了。”

“這算得什麼苦。”大鬍子不以為然道,“想當年我們跟著侯爺南征北戰……”

“誒,此一時彼一時,”一個老兵對大鬍子笑道:“頭兒可不能以我們那時候來要求大公子。如今京裡那些勳貴子弟,一個個都是嬌生慣養的,這麼比起來,我們大公子算是不錯的了。這一路都沒叫一聲兒的苦,且待人還和氣,沒個架子,很有侯爺當年的風範呢。”

“這倒是,”大鬍子點著頭道:“少有人能跟大公子一樣,便是對個下縣衙役都是那麼謙恭有禮。”又道,“對世子爺也是那麼關心備至。明知道那些被人領走的孩子再不可能有冒領或誤認的,還非要挨個去確認一遍。”

“正是!”福伯忙笑道:“我過來,正是想跟幾位商量這件事的。我們都知道,那些孩子再不可能有弄錯了的,可各位也該體諒著我們大公子的一片心才是。只是,大公子到底才十五歲,且自世子爺出事後,我們大公子就再沒睡過一個好覺,如今體力不支,才撐不住睡下了。我想著,幾位爺是不是辛苦一趟,分著跑一跑,替大公子把那幾戶人家都走一遍?”

“明知道不是,幹嘛還要去走一趟?”一個老兵道。

“唉,”福伯嘆著氣,衝那人拱著手道:“只當是了結我們大公子的一個心願吧。各位也知道,自我們世子爺失蹤後,我們大公子就很是自責,總認為是他沒能看護好世子爺。便是明知道那些孩子不是……唉,各位也幫著去查一查吧,好歹安了我們大公子的心。”又道,“若不是大公子這裡沒人伺候,原該我親自去一個個看過的。”

那大鬍子搖著頭嘆道:“難為大公子了。”又直言不諱道:“說起來,這明明是世子爺自己作死,竟甩了下人一個人溜出去。偏大公子心善,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得,看在大公子的份上,我們就辛苦一下,分頭跑一趟吧。”

福伯那裡千恩萬謝地走了,大鬍子便把手下的人分了幾撥,派人去請了里正過來。

等著里正的時候,幾人不免議論起侯府裡的事來。

有人問著大鬍子,“你常跟著侯爺回侯府去,可曾見過那個世子爺?”

“見過,”大鬍子不屑道,“紙片兒似的一個小人兒,風吹吹就倒的模樣,哪裡有一點侯爺那英武的模樣!偏還生著一副臭脾氣,看誰不順眼,非打即罵。那屋裡的東西,不管值著金山銀山,不順心了,說砸就砸。偏府裡從老太太起,一個個看在宮裡的面子上,都不敢管嚴了他。”

一個老兵小聲道:“我聽說,大公子額頭上的那道舊疤,就是世子爺拿東西砸的。聽說那時候他才五六歲年紀。還聽說,他砸破大公子的頭後,還不許人去找大夫,非扣著大公子陪他玩。若不是後來宮裡過意不去,賜下秘製的膏藥,不定大公子那張漂亮的臉就得破相了!”

“哎呦,這算什麼!”一個老兵道:“最惡劣的是,他養了條毒蛇,非叫大公子去摸。偏大公子摸了沒事,他不信邪,就自己伸手去摸,卻叫蛇給咬了。虧得他身邊常年有太醫伺候著,才及時撿回一條小命。可你們知道嗎?事後他竟反口咬著大公子,說是大公子騙他去摸那蛇的。”

“叫我說,都是宮裡給慣的!那位爺自小沒了娘不假,可我們侯爺怎麼說都是他親爹,能虐待了他怎的?偏太后這也不讓管著,那也不讓管著,倒養得他小小年紀行事就那麼乖張,沒個顧忌。這不,生生自個兒作出事來了。唉,也難怪侯爺不敢聲張。若是能及時找回來還好,若是找不回來,怕是我們這些人統統都要跟著吃瓜絡呢。”

“虧得如今東宮病了,叫宮裡一個個盯著那邊,倒一時沒人問起這位爺。不然,怕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