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好像這所有的眼淚在這幾天裡都流盡了,妮兒姥爺走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哭過。
“媽媽,這是咋了,你倒是說話呀!”心急的連幼梅站直了問道。“工作不順心啦!還是……”
“爸,你說吧,我說不下去。”劉淑英說著把妮兒抱在懷裡,滴滴眼淚,落在妮兒胖嘟嘟的臉上。
這是淚嗎!她早就不記得眼淚的滋味兒了,哭是最懦弱的表現,有什麼好哭的。
她這最該哭的都沒哭呢!不過這滴滴酸澀的眼淚,也融化了妮兒冰封的心。
姚長海看向連幼梅,看著她也是一臉的迷糊,看向劉姥爺道,“姥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兩個先坐下。”劉姥爺盤膝坐在炕上嚴肅地說道。
“哦!”姚長海搬來兩張椅子,小兩口坐在炕沿前。
劉姥爺摩挲著自己的膝蓋,看著他們倆悠悠地開口道,“長海記得你和幼梅結婚前,我們兩個單獨有一次深談嗎?”
連幼梅扯著他的袖口小聲地說道,“我怎麼不知道。”
“咦……你怎麼不說話啊!”連幼梅抬眼看著他如遭雷擊,僵硬的坐在椅子上。
劉姥爺一句話,讓姚長海當場僵在當場,顯然他也回憶起了兩人的談話,機械地說道,“姥爺,我當時以為你是考驗我來著,這不可能是真的。妮兒白白胖胖的,身體健康,更沒有缺胳膊少腿的,腦子也聰明著呢,沒少鼻子,缺耳朵似的,五官也正常啊!沒有任何……”
連幼梅越聽越迷糊,“她爸!你在說什麼呢?”
“妮兒,很好,健康的很。”姚長海側頭看著身邊的連幼梅,粗糙的大手緊握著她青蔥手指,如鉗子般似的,捏的生疼。
“我們妮兒當然健康了。”連幼梅看看坐在炕上的劉姥爺,抱著妮兒的劉淑英,看著姚長海大聲地說道。
姚長海心神被連幼梅這一喊,恢復過來,喃喃自語,不停說道,“妮兒,很好,很健康。呵呵……”
“長海……”劉姥爺心痛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