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送點兒東西。”
顧海拋給白洛因一個傲慢鄙夷的目光,“你覺得我還需要那些破玩意兒麼?”
這樣的態度,無疑在戳刺著白洛因的心。
顧海不用睜眼,也知道白洛因是怎樣一種表情,他痛並快樂著。
“需要不需要那是你的事兒,我只是老師派過來送貨的而已,你不想要可以直接扔了。”
顧海半天都沒說話。
“東西放這了,我走了。”
顧海聽著腳步聲一點一點地在他的耳朵裡消逝,感覺心裡的肉一塊一塊被剜走了。
推門的聲音響起來,顧海突然挺起上身,喊道:“白洛因!”
白洛因的腳步停了一下。
“你丫給我回來!”
白洛因置若罔聞,伸手去擰門把手。
顧海猛地從按摩床上跳下來,幾大步衝到門口,拽著白洛因的衣服就把他掄了回來。
按摩師鞠了一個躬就離開了。
顧海喘著粗氣,冷銳的目光逼視著白洛因。
“你現在就只能對我這副態度麼?”顧海問。
白洛因把衣服整理好,冷著臉回視。
“你想讓我對你什麼態度?”
我拋開所有臉面來看你,我白洛因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原則,我擔心你,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你呢?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我!你有資格質問我的態度麼?
“我有什麼不一樣麼?”顧海輕聲問。
白洛因咬牙不說話。
顧海嘶吼出聲,“白洛因!你丫的好好看看我,我現在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麼?”
白洛因的臉固執得有些牽強。
“難道一個身份,你就忍心判我死刑?難道一個身份,我就不是那個對你好的人了麼?”
顧海冷峻的臉上如同刀刻一般的痛楚,他無法掩飾自己的情緒了,一把拽過白洛因摟在懷裡,死死地摟著,榨乾了這一個星期所有的思念,眼淚就這麼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白洛因,除了我媽走的那天,我顧海沒為任何人哭過。”
顧海哽咽的話,聽在白洛因的耳朵裡心如刀割。
他又何嘗感覺不到顧海對自己的好,從小到大,他就和白漢旗這麼稀裡糊塗地過著。人生中第一個給他穿鞋帶的人,是顧海;每天晚上無數次給他掖被子的人,是顧海;吃拉麵把僅有的兩片牛肉放到他碗裡的,是顧海……顧海毫無節制地寵著他,讓著他,由不得他受半點兒委屈。以至於這一個星期的分別,讓白洛因覺得他丟掉了整個世界的愛。
空氣在此刻停止了流動,顧海的呼吸漸漸恢復平穩。
“你走吧。”
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