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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部分

己的某些私事以及部署太深,他甚至打算把歙縣那攤子也都交到這位書記手上。

這會兒,汪孚林心不在焉地看著自己不在那幾天送到的三封尚未開拆的信。

一封是父親汪道蘊的,字裡行間嘮嘮叨叨滿是關切,但一多半都是問小北這個兒媳婦,說汪小妹終於敲定的婚事,定的是巖鎮方家,算是距離松明山村不遠,也和斗山街許家的方老夫人有親。一封是葉青龍的,彙報米業行會上半年的收支,以及最新發掘出的幾個商業人才。這前兩封都是不怎麼需要動腦子的,唯有第三封讓汪孚林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因為這封來自汪道昆的信上赫然寫到,兵部尚書譚綸的身體,最近似乎不怎麼樂觀!

他從京師臨走前,不是還特意向汪道昆舉薦了朱宗吉這個太醫院的太醫嗎?難不成譚綸真的已經油盡燈枯到了這種地步?

“汪爺,外間按察司凃臬臺派人來,說是有急事!”

汪孚林原本正震驚於汪道昆提到的這件事,算算恐怕已經耽擱了幾日,心頭正有些懊惱,聞聽凃淵派人有急事相告,他立刻先把這擔憂暫時丟在一邊。畢竟,萬里之外京師可能發生的人事變動,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很難影響,而眼前發生的事卻會立時三刻聯絡到自己身上,他自然得分清楚主次。當他來到前院正堂見人時,卻只見正是凃淵的一名心腹親隨。

“汪爺。”那親隨匆匆行過禮,立刻毫不停頓地說道,“我家老爺追查汪爺遇刺的那樁案子,最終查到了濠鏡巡檢司副巡檢吳有望的妻兒身上。誰知道廣州府龐府尊出牌票拿人的時候,吳有望那個出了名滾刀肉的兒子吳福竟是胸口插著一把剪刀死在了家裡,還留下了血字,說是殺我者……汪!”(未完待續。)

第七二二章 較量的開始

吳福這個名字,實在是讓人疑惑,當初這傢伙生下來取名的時候,長輩是不是與其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是粵語和官話的發音有些不同,可總歸是不吉。誰不希望自家孩子無病無災,而不是無福無壽?彷彿是印證了這個很不吉祥的名字,如今這個二十出頭的健碩年輕人便是瞪大了雙眼,五官扭曲,死相猙獰可怖。而其胸前深深扎著的那把剪刀,則更是彰顯著其死時的慘烈。

但無論是現場的哪一個人,目光都頂多落在這個死人身上一小會兒,緊跟著就被那一行血字吸引——殺我者汪。原因很簡單,短短四個字中,那最後一個字能夠令人聯想到的物件只有一個,那就是才剛參劾過吳有望這個小小的從九品副巡檢,不但讓其落馬,而且極可能令其充軍遼東又或者西北的廣東巡按御史汪孚林。誰都不會覺得,汪孚林這個堂堂巡按真的會殺了吳福,哪怕是支使人動手也絕不可能,但另一種可能那就意味深長了。

“這吳福肯定是因為父親落馬後又要被加罪,四處請託碰壁之後,這才幹脆一死了之。”

廣州府衙拿著牌票過來抓人的,是快班的劉捕頭。五十出頭的他自然早已沒有當年的身手,但眼力和城府卻非同小可。當聽到麾下一個捕快小聲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他不由得惱火地低喝道:“閉嘴,這種事情要怎麼說,那是上頭府尊乃至於臬臺的事情,不想惹事就少說兩句!”

沒見府衙那邊龐府尊立時派了兩個仵作過來不說。這會兒按察司也一樣支援了一個經驗豐富的仵作過來?

就在這時候。外間突然一陣騷亂。情知這件事弄不好那就是大亂子。劉捕頭不敢怠慢,當即囑咐身邊幾個捕快在這看著現場,以防有人擅動證物,甚至暗示他們連帶那個按察司的仵作也牢牢盯住,自己卻匆匆轉身出門。然而,當他看清楚來人時,卻不由得吃了一驚。

竟然是隸屬於布政司理問所的理問徐默以及兩個司吏!

州縣主司麾下有屬官,有三班六房。布政司也不同於沒有屬官的巡撫和總督,衙門中設有經歷司、照磨所、理問所、司獄司四個六品到八品不等的下屬有司,這理問所便是負責刑名的,但平日往往只在州縣上報案件時發揮作用,所以劉捕頭也認識來的這三個人,但畢竟不大熟。要知道,真正主管通省刑名的衙門,那是按察司。可此時此刻廣東布政司理問所主官親自到此,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這是要打擂臺嗎?

果然,他才迎上前去尚未說話。徐默便沉著臉說:“布政司得報,濠鏡巡檢司副巡檢吳有望之子死在家裡。兩位藩臺驚怒交加,故而派本官帶人來看看。堂堂廣州府城之內,竟然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案子,簡直是聞所未聞!”

劉捕頭登時心裡咯噔一下。布政司所屬那四大有司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