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進了大門,蕭枕月依舊一副高冷模樣,但之前一直緊握的拳頭終於放鬆了。他當然可以正大光明地把葉縣尊面前的紅人汪孚林給帶到這來,問題汪孚林特意吩咐不能讓別人知道,於是他就只能用這麼一個夾帶的辦法。好在他事先打聽過,這會兒快班、皂班、壯班三個班頭全都不在,他大可橫著走。一路上旁若無人視若無睹地從那些拿犯人取樂的差役身邊經過。不管是別人如何行禮稱呼,他始終只微微一動下巴算是應答,一直到了最深處的一座屋子。
這裡並沒有人看守,也不像外頭那樣總有某種說不出的腐臭黴味,而是顯得乾淨清爽。他這才回過頭來,低聲對汪孚林說:“這是三個班頭的自留地,往日他們過來,就在這裡休息。外頭一層一層那麼多差役在,帥嘉謨安置在這裡是最安全的。一會兒我在外頭望風,小官人你就扮成送飯的進去。”
雖說從最外頭到最裡頭。總共也不到一盞茶功夫,但汪孚林提著沉重的食盒。倒是走出了一身汗。他點點頭謝了蕭枕月一聲,這才順著指引進了一處屋子。甫一踏進門檻,他就發現,這裡佈置得倒談不上雅緻,可卻十分整潔,而角落中書桌後坐著一箇中年人,此刻正頭也不抬,噼裡啪啦打算盤。他稍微站了片刻,見其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就輕輕咳嗽了一聲,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