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佯怒敲了晏淮一記腦袋,然後蠻橫無理道:“朕對咱們家祖宗當初征戰天下時候掛在坐騎上的馬鞍挺感興趣的,你不是挺有本事,連上百年的金釵都能夠找到嗎,這小小的馬鞍,對你不在話下吧!”
“父皇,您還是饒了兒子吧!”
晏淮連連叫苦,“那支金釵兒子還算是運氣好,先前便有聽說過在何地,這還是花了好幾年的功夫才尋到的,你那個馬鞍,在不在還是個問題呢,這讓兒子打哪裡去找啊!”
“給朕辦點事情你就推三阻四,成日裡就想著去討好你那個小未婚妻,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回頭去你皇奶奶那裡請安,不敲死你。”皇帝雖然話說的難聽了些,但臉上帶著的笑容與親熱的神情,還是顯示了他此時的好心情與晏淮親近的態度,其實這也是皇帝在向其他幾個兒子表示,他對此事完全不介意的意思。
當然,皇帝的語氣裡也有幾分幸災樂禍。
太后對於晏淮這樁親事,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贊同,若非這樁親事晏淮堅持,又有皇帝做中間人,太后估計早就讓換人了。
如今晏淮又表現的這般重視錦繡,這金釵的事兒估計也該有人往太后耳邊說了,晏淮這會兒過去請安,肯定是要撞到槍口上。
晏淮聽罷皇上的話,面上頓時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太后一心想讓他去娶郭家女,如今他卻轉而求娶了錦繡,這事兒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太后心裡卻還是一直都記著,到現在還沒有消氣。
如今聽到他對錦繡這般用心,肯定越發不悅。
晏淮原本所打算的,其實是這兩天先避開太后,但皇上卻偏偏要看他的笑話。
果不其然,晏淮這邊磨磨蹭蹭拉了寶親王一道兒到了太后的慈安宮後,太后一見著他,面上便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而太后的身邊,此時正好坐了兩個如嬌似玉、正當芳華的郭家小姐。
晏淮心中越發無奈,拉著寶親王一道兒衝著太后行了禮。
太后自是開口叫了起,又是賜了座。然後便將目光看向了晏淮,開口語氣頗有幾分怪異的說道:“喲,今兒個怎麼來了,哀家還以為你又要好幾天躲著哀家了!”
“瞧皇奶奶說的,好像淮兒有多不孝似得。”
晏淮臉上帶著笑容,連忙開口否決道,然後又是讓寶親王拿出了一個盒子,親自拿了送到了太后跟前,笑道:“淮兒前幾日在外邊看到這支玉鐲子,雖然配不上皇奶奶的身份,但勝在精巧,便買來與皇奶奶把玩了,皇奶奶看看,可是喜歡?”
女人,不管老少,有了禮物收,總歸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太后身份再高,也不能夠脫離這個怪圈,更何況,這禮物還是她最疼愛的孫兒敬上的。
不過,想到先時聽到的事情,太后卻還是抑制住了臉上的笑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支玉鐲子,然後開口道:“哀家老了,要什麼首飾戴,你還是拿去送給你的小未婚妻吧!”
果然……
晏淮和晏翰二人心中一凜,果然太后是要發作這件事情。
晏翰知曉太后一向不喜他,所以只衝著晏翰送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目光,便低頭享用起了慈安宮裡的茶水。
當今皇上孝順,慈安宮裡的東西,自然都是極好的,晏翰抿了抿這碧螺春,嗯,真是香煞人了,外邊可沒那麼容易喝到。
而晏淮則是沒有晏翰這份閒心,只能夠硬著頭皮繼續道:“瞧皇奶奶說的,這是淮兒孝順皇奶奶的,皇奶奶不收淮兒得多傷心啊!”
晏淮是硬著頭皮撒了嬌,而太后也終於見好就少,倒也沒有再端著,笑著接過了那個盒子,從裡邊拿出了那支玉鐲子,直接讓兩位郭家的小姐伺候著戴到了她的手腕上,而後又笑道:“這東西瞧著,可不比宮裡的差,若當玩意兒,就浪費了,哀家知曉你的孝心,會好好戴的。”
說完這句話,太后又是笑著看著晏淮開口說了一句:“淮兒,你給你的小未婚妻送了禮,也給哀家送了禮,怎麼就沒想到哀家身邊你這兩位表妹呢!”
晏淮順著太后所言看了過去,恰好看到太后口中的兩位表妹正嬌羞的看著他,他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卻還是咬著牙開口道:“瞧皇奶奶說的,淮兒未婚妻只有一位,皇奶奶也只有一位,可表妹卻是連淮兒自己都數不清了,若送個禮物,誰都要送,那淮兒還不得把府裡那點子家底都給掏空了!”
說罷,他又扯了晏翰笑道:“四弟手上最近倒是挺有錢的,父皇也剛賞了他,不如讓他送兩位表妹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