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帝看她這樣,衝她淡淡的笑,走過去,“小美人,莫怕,這裡沒有白眼狼……”
紅豆似是十分羞澀的又往後退了退。唇瓣輕啟,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一雙幽深的眼眸在燈光下異樣的美。
“她是個啞巴,我來的時候就這樣了。”走在前面的鐵血將軍忽然回過頭,看了紅豆一眼,“痴痴呆呆的,一個啞巴。”
梁灼吃了一驚,故而對紅豆更加同情了。嘆了口氣,見她並沒有反應,仍只是低下頭痴痴的看著地面。
“不會說話好,我就喜歡不會說話的美人。不聒噪……”阿鼻大帝望了梁灼一眼,又湊近了紅豆,臉上的笑意更深,“美人的嘴……只應該用來做一件事,那就是……”
“阿鼻。”梁灼看了阿鼻大帝一眼。
“好吧好吧,剩下的我就不說了。”阿鼻大帝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再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紅豆,眼裡笑著,嘴中唸唸有詞,“美人……美人……”
紅豆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抬起頭,看了看阿鼻大帝又低下頭去,又看了看阿鼻大帝。
唉,禍害……梁灼雙手扶額,暗暗悲嘆。
走進去,才發現紅雲山莊比外面看起來的還要大,很多很多的房子,黑洞洞的,在暗夜裡看,像一個個死去的靈位。青菱愛吃,纏著棲鳳拓去了西面在廚房隔壁的房間,梁灼和阿鼻大帝一路跟著紅豆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西面。
“你是什麼時候來這的?”梁灼看鐵血將軍不在了,走到紅豆身前輕聲的問。
紅豆仍舊只是低著頭,手裡的羊角燈忽閃忽閃……
阿鼻大帝走近兩步,貼近了紅豆,眼波一轉,嬉皮著臉,“紅豆姐姐那你是住哪間屋子的,回頭我要是找你也方便啊……”
梁灼站在那無奈的搖搖頭,心裡暗罵阿鼻大帝真是死性不改,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工夫在這閒情逸致尋花問柳!
紅豆低著頭,映著光,看得出她臉很紅,像一隻紅燈籠,沒有動,更不會說話。
“紅豆,你平常都喜歡吃什麼啊?”
“紅豆,你別不理我嘛……”
“紅豆,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熊,有一天它覺得很無聊,於是它就……”阿鼻大帝充分發揮了他狗皮膏藥的強大作用,圍著紅豆,圍個水洩不通。梁灼一個人走在前面,看著沉在黑影中的山莊,說不出的熟悉。
終於,紅豆也被阿鼻大帝擊潰了,用手指著梁灼他們背後的一個地方,一邊指,還一邊細心的在阿鼻大帝手心上輕輕比劃著,笑靨如花。
梁灼停下來,屏息凝視,深深呼吸…………!
過了一會,阿鼻大帝緩緩抬起頭,看了梁灼一眼,接著問,“姐姐生得這麼好看,不知芳年幾何?可曾婚配?如果婚配了家中可有其他漂亮妹妹了?”
“咳咳”梁灼低下頭,清了清嗓子,抬頭對視著阿鼻大帝,你小子有完沒完,在這公然調戲良家婦女,真夠厚顏無恥的!
“是不是在心裡罵我怎麼可以這麼厚顏無恥?在這公然調戲良家少女?”阿鼻大帝忽地一下湊近了,貼著梁灼的耳畔,壓低了一笑,“放心。我還是最愛我家娘子的。不要在這吃乾醋嘛……”
“誰吃醋了,你!”梁灼臉一紅,怒目圓視。
“嘿嘿嘿,我家娘子就是這樣,見不得我和別的美人說話,你看看她,一發起火來,就和頭母牛一樣。唉,要是她能有妹妹你一半的溫柔,一半的美貌,一半的嬌滴滴我就……”阿鼻大帝跑過去,對著紅豆指了指梁灼,湉笑著臉。
“阿鼻——”梁灼背過去,牙咬得直癢癢。這個死小子,也不帶這麼損人利己的,她怎麼就又兇又強悍了,還說她沒人要!啊啊啊啊,簡直是太可惡了!
“嗚嗚,太可怕了,她以前就是這樣凶神惡煞。一口氣可以嚇死一頭牛……”
“後來我們那實在沒有人敢娶她,我這個人心腸比較軟,所以最後只好我犧牲一點……收了她。”
“可是現在你看看她,,還是一點沒改過來,你看看她那腰粗得和水桶似的,要是再長兩年估計就成水桶了,喏,還有你看她臉,平平的。瘦巴巴的,嘖嘖,簡直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多寒磣啊……”
“她哪能和妹妹你比,”阿鼻大帝越說越起勁,眉飛色舞,滔滔不絕。
梁灼站在一旁,阿鼻大帝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全部傳進了她耳朵裡。啊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說你調戲別人就好好調戲就是,好好的幹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