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不禁浮現出墨池清涼微薄的側臉,
墨池,這就是你給我的,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你是不是,也曾經這樣吻過你的心心念唸的婉姑娘?
是不是也是這繾綣**?
墨泱被她嬌軟香甜的唇舌引誘,越吻越動情,忍不住用力得噬咬起來,越吻越深,雙唇忘情的在她溼潤的唇瓣上輕揉慢捻,他彷彿已經等待了很久,所以在一碰觸上她的柔軟時芳唇時,便貪婪地汲取屬於她的芬芳和香甜。
隨著墨泱越來越沉重的喘息,墨池的樣子一下子全部湧現在梁灼的腦海中,重重疊疊的模樣,或笑或冷的眼神,一個、兩個衝退了梁灼的心底防線,
墨池!你好狠的心!
她心中冰冷,一片悽惶,半是半是不捨與難過,半是憤恨與不甘!
乾脆仰著頭十分熱情的去迎合墨泱一發不可收拾的長吻,只是那吻有多激烈,那心就有多痛。終於,一滴眼淚忍不住順著眼角輕輕滑落下來,
墨池,
你的唇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燙?
……
**之間,梁灼的一頭青絲“譁”一下全部披落下來,綢緞一樣光滑柔亮的烏髮,在深紅的燭光裡媚紅了墨泱的眼。突然,他猛地俯下身壓向她,兩人雙雙倒在了龍鳳喜**上,她猝不及防,驚呼一聲,撞進了他幽深的眼眸,這雙眼眸,此時此刻正燃燒著熊熊火焰。
墨泱一邊吻,一邊輕輕褪去她那絲滑光薄的長袍,言軟如水,“嫻兒——”
她心裡一驚,突然如夢初醒,使勁全力推開他,滿眼淚水的嘶喊道,“啊!不要——不要!”
梁灼身下讓人不易察覺的紅光也隨之倏然閉落……
016 紀雲煙
“不要——墨泱!”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身體抖如篩糠,頭髮凌亂的堆在臉頰上,雙手護胸,眼睛裡滿是驚懼,一聲接著一聲喊道,“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
墨泱愣了一下,猶疑的打量著梁灼,梁灼還是不住的發抖,雙手死死地抓著墨泱的胳膊,哀求道,“不要、不要……”
一張美麗動人的臉上佈滿斑駁的淚痕。
墨泱鬆開手,看著她那種發自內心深處強烈的牴觸,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不清楚似的,耐下性子,默默隱去了無限的傷痛,輕擁著她慢慢躺下,眸色溫柔,“那孤就這樣陪在你身邊可好?”
她驚魂未定的看著他,臉色蒼白如紙,那種驚恐萬狀的蒼白,深深刺痛了墨泱的眼睛,也刺痛了他做為男人的驕傲。
他情深意長的看了看她,伸出手來理了理她紛亂的髮絲,閉上雙眼,心如刀絞。
“嫻兒,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做孤的女人!會的,會有那麼一天的。”
“你是我墨泱的女人,連你的血液裡也是!”
**不清的燭火,隔著昏紅的羅帳照進來,照在墨泱俊逸非常的臉上,卻是真實清晰的模樣。
屋內安靜極了,過了許久,梁灼心有餘悸的看著一旁的墨泱,忽而從心底生出無限感激,雙眸淚光閃閃,惻惻然道,
“泱,對不起。”
他翻過身去,像是不想聽又像是睡著了,鼻間撥出的氣息緩慢而有節奏,像是梁灼見過的,那片起伏不定的潮水,一波一波湧入夢中,帶著微冷的涼意。
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沒有一顆臣服的心,就不會有一具心甘情願的身體。當燈火熄滅,有誰知道,她百轉千回承歡的身體中,一片一片、一寸一寸、每一片、每一寸都隨著她的記憶流轉著另一張臉,那是她心中所愛,不是你。
娶一個愛上別人的女人,你只能是影子。連面孔連呼吸連背影連暗夜裡的起伏不定都是另一個人的影子。
連,氣味都是。
女人的愛是迷執而痴妄的,也是這世間最善隱藏的**!
翌日,墨泱率梁灼舉行朝見禮,朝見文武百官,接著以大婚禮成頒詔天下,臣民同慶。
那天以後,墨泱一連幾天都沒有來過鳳鳴宮,聽說是宿在傅貴妃那的。
如夢看著忍不住埋怨道,“陛下也真是的,大婚之後竟也沒來過第二回!”
梁灼坐在梳妝檯前,由著如意為自己梳著髮髻,面上不置可否,心底反而覺得是好事,她現在真的需要時間好好的靜一靜,同時她心裡盤算著也一定要找幾個姿容出眾的女子,分散墨泱的注意力。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