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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池抬起頭來朝初蕊夫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沉吟道,“靈力大會一事,我已經表明,自此以後,靈界弟子有教無類。”
“這……”初蕊夫人低聲呼道。
許清池伸手在空中一劃,牽來一朵白雲,又對著梁灼輕輕一點,梁灼的身體開始緩慢的飛騰起來,緩慢地、緩慢地飄落到他掌心劃下的那一朵白雲之上。
梁灼呆呆的躺在那片又香又軟的白雲裡,猶若醇香酒醉,昏昏不知所以。
許清池看著她睜大了眼睛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忽而眼波一動,忍不住微微一笑起來,衝她道,“回去吧……”
此刻,梁灼心中一切的恐懼和不安一時之間全部都融化了,融化在這樣溫柔而清和的笑容裡,沉溺起來。霎時間,天地一片空白,梁灼又重新聽到了血液流動的嘩嘩、嘩嘩的聲音,是的,一切都復甦了。
許清池的臉,對映在晨曦金燦燦的光芒之中,像一個神,像一個神的那樣被她深深凝望著。
……
“阿醜,你沒事吧?”梁灼乘著那一片白雲剛剛落地,青菱就陰魂不散地追了過來,一把抱住梁灼,拍了拍梁灼還沒有從美夢中緩過勁來的小臉,大呼小叫道,“阿醜,你死了沒有,死了沒有?”
“我……”梁灼動動嘴唇覺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喉嚨也不是自己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我……”
“你不會被初蕊夫人那個金?圈給傷到腦子了吧?”青菱說著使勁往梁灼身上掐,疼得梁灼直哼哼。
梁灼現在滿腦子裝的都是許清池的笑容,因此看什麼都是美好的,她看著青菱一臉關心的樣子,心底一軟,忍不住抬起眼十分感動地囁喏道,“謝謝,謝謝了……”
“不用謝不用謝!”青菱連忙朝梁灼擺擺手,站在那用力地甩甩頭,輕笑了一聲,“不過……你可不要忘了昨天都答應我什麼哦……”
“啊!什麼?”梁灼驚訝道。
“賭約啊……”青菱抬腳踢過來一張凳子,坐上去倒了杯茶,慢條斯理道。
“啊!”梁灼一拍後腦勺,如夢初醒的大叫起來。
等等,不對,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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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菱你不厚道,你說你怎麼贏我的?”
“當然是我趕走了那些女人贏你的呀。”
“你放屁!”
“我沒有。”
“你拿著那塊布條做什麼了?”
“趕女人啊……”
“你你你,你對他們說什麼了?”
“說話而已嘛……”
“什麼話?”
“呃……就是說,就是說親愛的大姐們,你們千萬不要朝西邊去,你們知道嗎?大祭司經常在那邊洗澡,你看那邊排的那些女人,一個個太沒有羞恥心了,你們一定不會像她們一樣的,對吧……”
“你,你根本沒有用那塊布條,你耍詐!”
“我用了啊……”
“你哪有!”
“我用布條趕她們了呀……”
“你,我說你沒有用布條上的字……”
“我為什麼要用布條上的字?”
“可是你,那你寫它幹嘛?”
“給你看啊……”
“給我看?”
“對啊……”
“給我我看幹嘛????”
“呃……讓你敗給我嘛……”青菱砸吧砸吧小嘴,舔了舔食指上蜂蜜棗糕殘留的甜味,斜眼瞄了一下樑灼,笑眯眯道,“好啦好啦,知道你的……這次比賽取消好了……”
“不!”梁灼恨聲道,看了看青菱一臉驚詫的表情,低下頭又補充道,“好吧,我願賭服輸……”
“……呃……那怎麼可以呢……”青菱舔乾淨手上的蜂蜜糕,往衣服上揩了揩,一手拍在梁灼的肩膀上,眯起小眼縫啃啃笑道,眼睛裡“叮咚”一下放出一道亮白亮白的光芒來。
“什麼意思你?”梁灼猛一抬頭,一臉戒備地看著青菱,誓死不屈道,“你……還想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允許你喜歡大祭司啊……”青菱手往梁灼肩膀上大力一拍,嘿嘿嘿地笑起來,露出兩排白刷刷的大牙。
“你、有、那、麼、好心?”梁灼往後退了一大步,滿臉驚恐地看著兩眼放賊光的青菱,低下頭耷拉著眉毛乖乖求饒道,“美麗的青菱公主,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說吧,能答應不能答應的小的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