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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好了呢。”青菱拿著梳子左右看了看梁灼,俯在她肩膀上對著青銅鏡上對映著的面容笑盈盈道,“這樣一打扮也像是個女孩子了嘛,嘿嘿。”
“嘿嘿嘿”梁灼回過頭對著這個好像總是無憂無慮的女孩齜著牙,笑了起來。陽光暖洋洋地趴在窗外的屋頂上,眯著眼,真是慵懶極了。
梁灼和青菱推開那個院子的大門的時候,著實被那一股子灰塵給嗆了個飽,一邊探頭四處張望,一邊俯下身不停地捂著鼻子“咳咳咳”咳個不停。
“有人嗎?”
“喂,請問有沒有人?”
“有沒有人在啊?”
……
沒有人回答他們。
……
這是一個看上去荒置了很久的院子,院子正中央並排蓋著三間築頂青瓦房子。
三間房子,卻只有一扇窗戶,一個門。
門上剝落下來的漆皮子,在陽光長年累月的烘曬下已經辨不出具體是什麼顏色了,只是遠遠看著,有一點像死豬皮刮拉出來腐爛掉的肉紅色。
帶著一股子生豬肉的肉腥味……
門上的鎖也已經垂垂老矣,在風中搖搖欲墜……
門,便理所當然的開著,半掩著……
而那把鎖,則根本失去了一把鎖應該擁有的意義。
梁灼站在那,陽光刺進眼睛裡,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眩暈……
於是,伸手去擋。
院子裡的花卉樹木,全部都已經枯萎凋零……
……
到處雜草叢生,風吹過,半人高的葦草蓬篙晃來晃去,斑駁的影子映在掉了漆的黃牆上,陰慘慘的,讓人害怕。
梁灼和青菱連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答。其實她們也沒打算有人,青菱來之前就告訴梁灼,她平時晃悠的時候就發現這裡幾乎是荒廢掉了,很少見到有人過來。
“你確定真的、真的沒人嗎?”梁灼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看著院子裡那扇半掩著的門,哆哆嗦嗦道。
“放心放心,都說過沒人了,我看有鬼還差不多。”青菱說著一腳踹開了那扇半掩著的紅漆木門。
……
“啊——”
……
兩個人同時驚叫了一聲。
……
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了,像是一個塵封很久壞掉了的一架機器。
……
從屋頂上掉下來一個女人,紅衣女人,準確點來說,是落下來一個紅衣女人的畫像,那幅畫像畫得非常逼真,逼真到畫上女子的音容笑貌宛若活生生、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
梁灼和青菱被如此逼真的一幅畫嚇了個半死,兩個人同時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地,眼睛裡寫滿了恐懼。
“紅雲,烈紅雲?”不知什麼時候,梁灼慢慢緩過勁來,從臉上小心翼翼地將那副笑著的畫拿下來,看到畫像的下面有一行小楷,清逸俊秀地寫著“烈紅雲”三個字。
“怎麼,你認識她?”青菱也回過神來,瞟了瞟裡面黑洞洞的屋子,又看了看梁灼,疑惑道。
“算是吧。不過,這個字的筆跡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似的……是在哪呢……在……”梁灼雙手抱著頭,十分痛苦地回想著。
“好了好了,管它什麼筆跡不筆跡的。你別忘了,你來可是偷書的,要偷就趕緊,待會萬一有人要來就不好了。”青菱站起來踢了踢梁灼,提醒道。
“哦,對對。那我們趕緊找書吧,分頭找。”梁灼扶著門連忙站起來——
屋子裡面黑黑的,光線昏暗。
梁灼四處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除了到處黑沉沉的累積如山的書卷和破舊地泛著黴味的書櫥以外,再也望不見什麼了。梁灼站在原地愣了一會,走過去將那幅畫輕輕地放到了中間的一張方木桌子上,回過頭衝青菱笑笑道,“現在開始吧,老樣子,你東我西。”
“好好好。”青菱說著就往東邊的櫃子那走去。
“對了,你要什麼書啊?”
“修煉靈力的。”
“什麼名字?”
“啊?”
“是不是隻要有靈力這兩個字就行了?”
“喂,青菱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這個好不好啊,什麼靈力什麼招式的?”
“啊?你說什麼?”
“咦,阿醜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