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孟戟神君……我……不是……突然之間……”梁灼舌頭突然打起結來;這突然向人示好的事情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阿鼻大帝想了想;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嗯;好吧。”
“哦;那走吧。”梁灼說著便將砂鍋放進了一個硃紅色的食盒中裝好;提起來便要走。
外頭的雨還沒停,四周極安靜,阿鼻大帝撓了撓頭;實在不明白梁灼是何時看出了媚卿舒的破綻;既然看出來了又如何捨得全部給了孟戟神君;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她平日作風實在相差太遠;不由很是擔心的問;“你確定你沒有偷偷放什麼東西?”
“好吧;我可以考慮加一點;毒死你的老相好。”梁灼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
“你什麼你!一口一個火卿;一口一個老孟;以前還被那個該死的棲鳳拓給魚肉了;你說我該不該嫌棄你!”梁灼說著抬腳便走下了樓。
“嗯…………吃醋了。”阿鼻大帝摳摳下巴;在後面若有所思地補充了一句。
“對;吃醋了。”梁灼眼中寒光一閃;走在最前面;將手中提著的食盒遙遙地對著阿鼻大帝晃了兩下;語氣冰冷;“我要殺光你的老相好;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湊一對。”
等到梁灼和阿鼻大帝走進了孟戟神君的屋子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悔之晚矣;沒想到火傾城。許清池甚至連掐半斤和風明萱都在;那*辣的眼睛啊;實在讓梁灼恨不得直接將手裡提著的那一鍋湯全部自己灌下肚子算了。
所幸阿鼻大帝素日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三言兩語笑著替梁灼說了幾句話;又嘻嘻哈哈扯了一些其他的;這才讓梁灼沒有死在那群人怪異的眼神中。尤其是孟戟神君和火傾城、掐半斤;他們看梁灼的眼神就好像梁灼不是送湯來著;而是要和孟戟神君來決一死戰般的悲壯!
梁灼只好低著頭;痛定思痛;看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那麼快轉變過來的;在他們眼裡她對孟戟神君刻薄慣了;驟然一好不會顯得她慈善;恐怕除了阿鼻大帝還有些信她之外其他人都以為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哼哼!
“嗯嗯;味道還不錯……”孟戟神君將湯總算喝了個盡光;又向梁灼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肯定不是你做的吧……”
“你說呢……”梁灼咬牙切齒地看了看他;你就那麼小瞧我麼;本姑娘我的手藝可好了;就是不想親手做給你行不行啊!
許清池看了看他們;頓了頓;淡淡道;“對了;你們昨天發現沒有?風溪浣的屍體雖然是為巫蠱所害;但是卻沒有被人提走靈力;就只是單純的將他用巫蠱殺死了。”
“只是單純的用巫蠱殺死?誰會這麼蠢;這種殺法既費力又浪費?會是什麼人呢?”火傾城吃了一驚;擱下一旁的果盤;猛地站了起來。
“你的意思……”孟戟神君眼睛裡淡淡的掃了一下在場眾人;凝視著許清池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梁灼一聽也怔住了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她因為對蛇族和巫蠱的認識;先入為主竟然也沒有仔細觀察過屍體的這一方面;她以為大概就是為了增高修為所做;卻竟然只是故意用巫蠱傷人?為何要這樣呢?心下十分納悶。
“你們說我爹爹竟然是被單純的巫蠱所害?”風明萱抬起一雙霧濛濛的眼睛楚楚可憐的凝望著孟戟神君;很是嬌弱的問了一句。
“猜測而已……”孟戟神君並未看她;只是微微頷首;回了一句。
“如果你們的猜測是、是對的;那爹爹、爹爹一定是被仇家所殺、仇家所殺!”風明萱全身顫抖;目光顫慄;竟然渾不似平常那般處變不驚;倒像是遇見了什麼極恐怖的事情一樣。
梁灼見她神色有異;剛想問她是不是知道點什麼;結果還未開口;就見風明萱渾身顫慄著呢喃道;“冤仇索命……冤仇索命……”然後捂著臉一臉倉惶地跑了出去。
包括許清池在內;在場的所有人眼色都微微變了一下。沉默片刻;還是孟戟神君先開了口;“這樣;我們分成兩批人;阿鼻你們再去仔細檢視一下風溪浣的屍體;剩下的人隨我……”頓了一頓;目光卻定在了許清池臉上;“你隨我去。”
“好。”許清池點了點頭。於是剩下的人便跟在梁灼身後一起朝外走去。
因為上次有風明萱帶路的緣故;這次梁灼他們也算的上輕車熟路;很快便到了那個暗門底下;幾個人又仔細地看了一下屍體;果然與孟戟神君說的一樣。梁灼覺得很沒勁;孟戟神君竟然那這麼沒水平的事情來浪費她的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