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看看辛弟一臉猙獰,眉頭不覺一皺,詫道:“這是怎麼說,才一年多不見,就不認識齊嬸嬸了嗎?”
陶羽略現靦腆地答道:“齊嬸嬸最好站好說話。我這位朋友性情不太好,說不定會衝撞了嬸嬸。”
廖五姑“哦”了一聲,笑道:“既是公子的朋友,嬸嬸不會跟他生氣,近一月來。令堂得不到你的訊息,急得快要瘋了,這一下被我找到,不知她要怎樣謝我!來!快跟嬸嬸回濟南去,叫令堂來個意外的驚喜,那才有意思呢!”
“六甲手”齊景坤也道:“小莊主,不是我齊叔叔一見面就責怪你,一年多,作至少也該給老莊主或令堂帶個音訊,好叫他們安心,常言道:”父母在,不遠遊。公子飽讀詩書,怎的倒把書本上的教訓都忘了。“
齊景坤面色冷寞陰沉,說出來的話,也恰如其人,冷冰冰的毫無情感。
廖五站不等陶羽開口,又逕自搶著說道:“正是這話,公子,你不知道你娘有多急,一年中,單這魯西就來尋了兩次……
陶羽心頭一震,道:“她老人家到魯西來過?”
廖五姑道:“可不是嗎?你離開飛雲山莊不到三個月,她便兼程趕來尋你,前天深夜,又獨自到了濟南——”說著話,又不自覺舉步向陶羽走近。
辛弟突然怒目一瞪,厲聲喝道:“站住!拳頭揚了揚,並未出手。”
廖五姑臉色一沉,不悅地停了步,道:“喲!你倒頂兇嘛?”
陶羽向辛弟擺擺手,示意他不可妄動,說道:“我正有一件事,要當面稟問她老人家,好,我就跟你們到濟南去。”
四人剛要舉步,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介面說道:“去濟南幹什麼?不覺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嗎?”
陶羽聞聲驟然一驚,“六甲手”齊景坤和“飛刀‘廖五姑一齊旋身望去,只見三丈以外,並肩站著四人。
這四人一瞎一矮,一個醜惡大漢,另一個身著文士打扮,臉上掛著冷峭的微笑,手搖摺扇,顯得甚是傲慢。
陶羽一眼便認出這四個各極其醜的人,正是海寧城酒樓上所見的怪客。心念微微一動,後退兩步,沒有開口。
六甲手齊景坤卻臉色一變,冷聲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四位海外高人,不用說,各位準是為了那本通天寶籙來的了?”
文土打扮的林一波搖搖摺扇,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齊堂主伉儷一早趕來泰山,想必也是意圖染指那本曠世奇書,那麼,又何必匆匆就回濟南去呢?”
廖五姑冷哼一聲,道:“奉勸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通天寶籙本是飛雲山莊到手的東西,怎麼樣也輪不到你們海天四醜!”
“海天四醜”?陶羽心頭猛震,目光掠過面前四人、心底不禁低念道:“海天四醜?四醜霸天涯……原來就是他們?”
正想著,瞎子許成已厲聲喝道:“跟他們閒扯做啥!爽快解決掉,還得趁早上山,別被那丫頭溜了。”
矮子楊洋跨前幾步,大聲道:“好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四醜的名號,豈是你隨便叫得的,單憑這一點,就該打嘴。”
廖五姑柳眉倒豎,用力“呸”了一聲,罵道:“醜八怪,吹什麼大氣,有本事現出來,你姑奶奶九口飛刀闖浪江湖二十年,難道是嚇大的不成?”
楊洋笑道:“你要是不信,楊爺就叫你試試!”話聲一落,矮小的身軀突然一蹦而起,疾若流矢。直向廖五姑撲來。
廖五姑左臂一圈,緊護胸腹要害,右手玉婉疾探,銀虹閃處,手中已多了三柄雪亮的薄刃飛刀。
但“六甲手”齊景坤卻不願嬌妻直接撥這又醜又矮的楊洋動手,振臂一聲龍吟,拔出長劍,肩頭微晃,閃擋在廖五姑身前。
他生性陰沉,甚至臨敵出手,也是陰沉不語,連招呼也沒有一個。反手一劍,使迎著楊洋砍了過去。
楊洋既胖又矮,不想身法卻異常敏捷,人在空中,突然一個急轉,避開劍鋒,沉舟落地,展開雙臂,立時橫撞直搗,拳打指戳,一番搶攻。
但見這矮子手法詭異絕倫,不上十招,便已搶盡上風,齊景坤雖然多了一輛長劍,反倒處處受制,有些施展不開。
陶羽望見,心裡大感失望,他從前未識武功為何物的時候,只知道魯西分堂堂主,“六甲手”齊景坤如何如何了得,在“飛雲山莊”中,也算得是坐二三把交椅的高手,不料如今一看,武功竟是這等平庸,連一個赤手空拳的楊洋,也應付不過。
他不禁暗自忖道:“從這點看來,齊叔叔的武功,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