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前面帶路,眾人磨磨蹭蹭的七拐八繞,終於到了之前埋葬的亂葬崗。我很奇怪,在當今社會而且還是城市裡,竟然有人還能夠土葬。不過,也容不得我奇怪,當我看到之前埋葬的地點後,嚇的我一口氣沒喘上來,連續咳嗦了好一陣。
那地方,分明就是個養屍養魂之地,並且陰氣極濃,葬在裡面不出一年一定會屍變。
我問老太太這是誰給選的目的,老太太說,就是她找的那個張法師。這也更讓我斷定,張法師對他們家一定有所企圖。
也不敢耽擱,事不宜遲,趁著現在陽氣最盛,要儘快把兩口棺材葬了。這麼向著,我就開啟了九龍黃金瞳。
這一片山川地脈的所有風水走向,全都清晰出現在眼中,再結合銅鏡裡的風水秘術,我開始尋找適合安葬的地點。
這片亂葬崗也不知道什麼年代的,風水確實不怎麼樣,看了片刻我就轉頭向其他地方看去。
也就過去了五六分鐘,就找到了一處很理想的地方。
是一處小山丘圍攏而成的小山坳,地勢平坦,足有十多平米那麼大。
這個地方按理說陰宅不能建在上面,畢竟是山坳,颳風下雨就會積水,雨下的大了,積水就越多,誰都不願意在水裡泡著。
不過這裡的形與勢卻是不錯,中間的山丘稍高了些,兩邊較矮,就像是一個人懷抱著下方的山坳,而且計程車起伏很緩,線條很優美,倒像是個母親抱著搖籃。
將老太太的兒子兒媳葬在這裡,就等同於躺在母親的懷裡,想不安心睡覺都不行。
心中打定主意,我便在山坳裡點了個位置叫那些隨行的公認動手開挖。點穴的時候,我按照藏獒以前教我的方法,並沒有點在最好的那一點,而是稍微偏離了一些,免得等到以後眼睛出現什麼毛病。
挖墳的時候,老太太就在棺材旁邊站著,摸摸這口,又摸摸那口,任憑太陽照的她發暈,也都不捨得放開。
我坐在老太太對面的樹蔭下,把她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個清楚。老太太完全一副慈母的模樣,而且腦後也沒有反骨,雖說有些心計,但絕對沒有壞心眼。
就這麼想著,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山坳也被挖開了很大一片。我站起身走過去,對著兩口棺材超度了大約十多分鐘,這才讓他們把棺材放下去,添了土堆成了個墳丘,就讓工人們離開了。
我叫老太太把之前拿來的紙錢蹲在墳前燒了,而我則坐在旁邊看著。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紙錢丟掉火堆裡,十幾分鍾後終於燒了一大半,這時我也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大娘,昨天夜裡我看到一個老頭子,說是找你來討債的,不知道你欠過誰什麼沒有?”
大娘聽我這麼一說,搖頭嘆息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片黯淡。又隨手丟了幾張紙錢到火堆裡,這才坐在了旁邊,沉默的看著天空。
我一看就知道大娘有故事,也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我也沒打擾,而是等待著大娘自己開口說下去。
“你看到的那個老者,是不是瘦高瘦高的,而且左邊臉上還有個痦子。”
沉默了將近十分鐘,大娘才幽幽開口,語氣裡竟然有一股化不開的憂傷。
我仔細想了想,昨天看到的那個老者,不就是老太太形容的這樣嗎?原來老太太早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不過看老太太的表情,這個老者貌似在老太太的心裡還很重要。
思前想後,我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也不在猜測,等她一點點把事情說出來。
我沒想到,老太太年輕的時候,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往事,也不禁讓我感嘆世事無常。
不過讓我很奇怪,老太太對這事卻看的平淡的多了,也許這就是年歲差距的原因。我年齡不大,還沒有看透這麼多的事。
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姑娘,不僅人漂亮,還能幹活,這在當時是很受歡迎的。
只可惜趕上了文化大革命,那個時候男女見面多說幾句話都要被批鬥的,又趕上當年鬧饑荒,每家每戶的糧食都限量,根本吃不飽飯,大姑娘也被餓的面黃肌瘦無人問津。
過了不久,村裡來了幾位知情,這些人都是城裡來的見過大世面,又一次出去趕工,大姑娘剛好遇到了其中一位知青,職位知青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老者。
知青一眼就看出大姑娘絕非平庸的面貌,有意無意的與大姑娘接觸。對此,大姑娘也不過是一笑置之而已。
當時村子裡的姑娘都知道知青有文化,都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