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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阿淑順利娶了親,從此定居雁水鎮,少有回來。日轉星移,春去秋來,時間又晃晃悠悠過去了大半,然而時間對於日夕山已然是停止了--他沒有再長大,儘管夜夜對著許默辛勤開墾,卻鐵了心地沒有半分的變化,還是巴掌的大小。
許默喜過了那最初的幾月,開始慢慢意識到了不對勁:是自己的問題,還是日夕山的問題呢?然而日夕山就像一顆被煮熟過的種子,如何施以養料都發不出芽。深以為日夕山頭腦簡單的許默,受了日夕山愁苦表情的瞞騙,萬分沒有想到一切都是日夕山自做的計謀。
長不大也有長不大的麻煩,讓許默總髮覺著自己像是佔了這壞妖精便宜一般,夜夜讓這個頂小頂小的妖精在自己身下賣力開墾,可是苦了他了。而另一方面說,日夕山每每惹了他生氣,隨便找個地方多起來就可以讓他找上一天,自己快要制不了他了。
許默越想思路越歪,甚至想到了是自己陽精不夠滋補的緣故,自從家裡遭了變故,他就擯棄了從前奢侈的富家少爺作風,一切從簡,一月難得吃點肉腥。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去抓幾副壯陽養精的藥來,給自己灌點兒,也好提高下日夕山的“勞作”力度,免得自己夜夜貪歡,整日地腰疼。
樑上妖日日睡大覺,自然是不知道日夕山不能變回原型的真正癥結所在,也傻乎乎地湊過來同許默商議起了這計劃,他本是個事兒媽,最喜歡聽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碎事,對於閨中秘方也是獨有一番見解,連忙給許默支了不少招,聽得許默是頭昏腦脹羞紅了臉直搖頭,最終還是許默作出了決定:“藥補不如食補,乾脆還是從食補開始吧,反正那笨狸子愛吃,我倆都好好進進補,總不至於一點效果沒有。”
樑上妖一聽樂開了花:自己也可以蹭著享享口福!於是頃刻就開出了一張單子,列了好些滋補的食材,讓許默趕緊出門買去。
許默心裡還是臊得慌,不好意思將此事與日夕山講,日夕山見許默不知何時和樑上妖結了盟,整日鬼鬼祟祟地倒騰些什麼,心裡雖說不爽也沒多起疑,剛好趁著許默不能整日盯著自己,好練習練習自己那閒置多年的法術和口訣。
許默是個不懂廚藝的,用日夕山的話來說,就是:灶王爺都要被他給氣得轉了行。但又由於此事不能同日夕山講,更不能讓日夕山操勺給發現了端倪,只有自己摸索著煮了個一鍋燉,將各色食材給燉了個爛透,才端出來。日夕山練完法術回來,就聞見一股子極其複雜且濃郁的怪味從屋內悠悠飄了出來,定睛一看更是不要緊:這許宅裡的各路藥物紛紛被這怪味給燻得淚流滿面四處逃竄,乃是降妖除魔的一味良劑!
日夕山知道又是許默弄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物事,連忙轉身就要開溜,沒料到一把被許默給逮住,直接就塞了把大勺子給他:“狸子,把這個喝了!”
日夕山見躲不過,只好拈著勺子在面前的碗裡給攪了攪,果真是殺傷力極大的黑乎乎一大碗。他對許默的廚藝已不抱希望,只好問道:“小書生,你這是弄的什麼啊?”
許默漲紅了臉:“我也說不清,你嚐嚐就知道了。”他眼尖,仔細辨認出了日夕山手上大湯勺裡的一根黑黑細細的物事,“這個應該是韭菜。”
日夕山心想,還好,還是人吃的東西。他抬起頭來可憐兮兮地望了望許默,又抿住嘴唇:反正我也是個吃不死的,活了千把年,總不可能叫一道菜給弄死。待我閉閉氣,一口氣喝下了,讓小書生也高興高興。想畢,他便皺著眉頭抿了一口入喉,發現裡面還頗有內容,便耐著性子細嚼慢嚥了一下,只聽“喀嘣”一聲,他哭喪著臉嚷嚷開了:“許默你在放了什麼啊!怎麼還是硬的!差點把我牙給嘣了下來!”
許默開動腦筋想了想,說道:“…甲魚,還有那個什麼參,還有…”
日夕山連忙打斷他:“哎呀媽呀我說怎麼一股子怪味,沒見過誰那甲魚燉韭菜的啊!這是你們凡人的吃法?得了小書生,你要是能把你面前那晚喝完,我就把我面前這碗也給喝了,以後你想吃什麼直接給我說一聲吧,別自己亂弄了。”
許默沒想到自己一番好心結果被日夕山批了個一無是處,氣呼呼道:“喝就喝!”說罷就雄赳赳氣昂昂地端起碗一飲而盡,又鼓起腮幫嚼了個通透,吐出串兒細渣渣的骨頭來。當然全程做完自己也讓這古怪味道給燻成了個慘綠臉色,連忙背過臉去幹嘔了幾下。
日夕山佩服得五體投地,只好暗中用法術封了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