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芍藥沒有回答,也沒有轉身,只是呆望著窗外。
冷風從窗外吹進來,芭蕉亦感覺到了一陣寒意,道:「這兒風大,你還是到那邊坐下吧。」
芍藥終於開口,道:「師兄……你走開——」
芭蕉奇怪地問道:「師妹,到底什麼事?」
「別接近我,求你——」芍藥的話聲也顫抖起來。
芭蕉倒退了一步,道:「是不是,我什麼地方開罪了你?」
芍藥搖頭道:「我只是求你,不要走近我。」
芭蕉無奈嘆了一口氣,退回堂中坐下,目光始終停留在芍藥身上。
迷濛的燈光下,芍藥看來更窈窕,芭蕉越看眼睛越不想移開。
芍藥卻是始終背著身子。
時間在靜寂中消逝,燈光突然又一暗,芍藥的身子同時猛一栽。
她雙手攀著窗樓,身子一栽勉強又站起來,卻已顫抖得更厲害。
芭蕉再也忍不住,急步上前,伸手扶住芍藥雙肩,道:「師妹——」
芍藥看似掙扎,但只是輕微掙扎一下,終於轉過身子,看著芭蕉。
芭蕉又看到了一雙充滿了誘惑,充滿了情慾的眼睛,這一次,他根本沒有想到防備,也根本沒有想到拒絕,心神一陣動盪,綺念頓生。
芍藥的身子立時縮排芭蕉的懷抱,夢囈似地道:「摟著我——」
芭蕉很服從,溫香軟玉抱滿懷,什麼經文都盡拋九霄雲外,芍藥同時抓住了芭蕉的一雙手,向胸膛上推去,一個身子亦扭動起來。
芭蕉幾曾有過這種經驗,只覺得咽喉發乾,呼吸加速,渾身都彷彿在烈火中燃燒。
一點靈智亦消散。
芍藥的腳步亦已開始移動,移向樓內的房間,那是芸兒的寢室,現在已經空置。
樓內只有他們二人,楚輕侯絕不會下來,樓外的人亦不會擅離職守,有誰還能夠阻止?
只有他們本身。
芍藥已著魔,芭蕉已擺脫不了這種誘惑。
第二重燈陣也就在這時候完全熄滅。
留侯破第二重燈陣需要的時間比破第一重燈陣多很多。
滅主燈之間,他吃了蕭十三一箭,滅主燈之後他仍然不能夠一氣呵成,退出了數十丈,再經過一段時間歇息之後,才能夠衝上前來,飛翔一匝,將第二重燈陣盡滅。
然後他停下,冷冷地盯著大法師,冶冶道:「第二重——」
大法師只是淡淡一笑,道:「還有五重——」
留侯的胸膛竟然一陣起伏,道:「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大法師一聲佛號,道:「三叔一定要破陣,我們亦只有堅持到底。」
「琵琶,我若是破陣而入,必將你碎屍萬斷。」留侯的目光、語聲有說不出的怨毒。
大法師又只是淡然一笑,道:「萬段又何妨?」
留侯沒有再說話,繞著燈陣緩步踱起來,燈光下,目光越來越輝煌。
經過兩重燈陣時因為不慎吃虧,他已經謹慎很多,顯然要看清楚主燈所在,才再出手。
大法師盤膝在木臺上坐下。
那些木臺都高出楓林,一共有四座,分別由大法師、蕭十三、楊天、沈宇等四人據守,只有蕭十三到處掠來掠去,其餘三人都沒有動。
大法師尤其沉著,因為所有的主燈都是在他的目光所及的範圍,其中卻還有很多巧妙的安排,留候雖然瞧得出,也不易將之迅速破去。
雖然是燈光,但這樣排列,相互輝映,卻輝煌至極,而留侯對於光卻是很不習慣。
他對於這個燈陣的變化也沒有大法師熟悉,但可以肯定,絕不是一竅不通,而且與大法師的距離,只怕也不會太遠。
蕭十三他們當然瞧不出,大法師只看留侯破第一重燈陣,卻已經心中有數,他的臉上雖然平靜,心底卻並不平靜,不過他並沒有說謊,只是蕭十三他們對於燈陣的變化真的是一竅下通,才聽不出話的嚴重。
他沒有明白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對於蕭十三他們並無任何好處。
到現在為止,他的思想一直沒有停下,可是,始終想不出一個制服留侯的辦法。
這七重燈陣盡破,他唯一還可以對付留侯的,也就只有那一串佛珠了,那一串佛珠的能力有多大他的心中有數,而即使佛法無邊,到底是沒有生命的東西,留侯當然絕不會將頭伸進這串佛珠來。
夜寒風冷,大法師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