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
韓以諾突然從夢中轉醒,猛地坐起來,然後愣了一會兒,緩緩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溼感。
他步履緩慢的走到洗手間,似醒非醒的在怔忪間開始搓內褲。韓以諾只要稍稍一抬頭就能從鏡子裡看到他這張稜角分明的臉,面無表情,輕輕抿著嘴唇,看上去平靜又沉著,可是眼底翻滾的情/欲連他自己看得分明。
房門突然響了一聲,嚴冬棋回來了。
韓以諾一時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手裡還拿著條全是肥皂泡沫的內褲。
他沒有關門,洗手間的光透了出去,於是腳步聲從客廳來到洗手間門口,然後門就這麼被外面的男人一把拉開。
“你在幹嘛呢?”嚴冬棋的聲音有點迷糊,他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著站在洗手間呆愣愣看著自己的韓以諾,“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
嚴冬棋喝了酒,算不上醉神智還在但是已經開始有點兒視線沒法對焦。
韓以諾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此時的男人身上帶著淡薄的酒氣,眼神迷離,面頰泛著喝酒之後的微紅,微微眯著的眼睛帶著水汽和不自覺的性感,與韓以諾夢中的面孔完完全全重疊在一起,膠著難分。
少年僵在原地,渾身的燥熱不由自主的又冒了出來。
嚴冬棋扶著門框頓了頓,低頭朝韓以諾手上看了看,又看了看韓以諾的表情,突然帶出一個狡黠和了然的笑容:“哎呦。”
韓以諾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想把手上的內褲藏到身後去。
“別藏啦,都是男人嘛,哥哥我也是年輕過的,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還藏,小樣兒~”嚴冬棋探手過來在韓以諾胸膛點了一下,然後短促的笑了一聲。
韓以諾迅速朝後退了兩步,因為他知道,要是這兩步不退的話,他一定會撲上去。
男人又笑了笑,然後一邊伸手拉扯著衣服領子,露出形狀優美的鎖骨,韓以諾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放上去。
嚴冬棋一邊扯著一領一邊低聲罵了一句:“操,最煩喝酒,熱死了。”
然後又抬頭叮嚀了一句:“搓完內褲趕緊睡,這都幾點了。”然後邁著還算得上是穩健的步伐回了自己的臥室。
韓以諾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然後低嘆了一聲,把手裡的內褲洗乾淨,然後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他從洗手間出來時腳步微頓,最後還是不由自主的提步進了嚴冬棋的臥室。
房間裡有清淺的酒氣浮動,並不刺鼻,反而有種誘人的錯覺。嚴冬棋早已經睡著,面容溫和,呼吸平穩。
韓以諾藉著臥室門外送進來的微弱燈光,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男人的睡顏,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俯身,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那唇帶著不明顯的酒氣,還有和夢中一樣的柔軟和甜美。
少年眯著眼,有點孩子氣的滿足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回了房間。
韓以諾第二天起來了個大早,剛好和起床準備把最後一點兒酒吧貨單清算了的嚴冬棋碰了個正著,韓以諾想起昨天晚上的夢,心裡不由自主的有點兒悸動,又有點兒心虛。
嚴冬棋看他起來也是一愣:“你今兒怎麼起這麼早?”
韓以諾“嗯”了一聲:“今天想去趟圖書館。”
“我知道了。”嚴冬棋點點頭,然後又問了一句,“中午回來吃飯嗎?”
韓以諾愣了一下:“你今兒中午回來?”
嚴冬棋點了下頭,把手上的刮鬍刀放下,出了洗手間給他騰地兒:“我就去把最後的單子清算一下,該放的放起來,年後營業也方便,今天就這麼個事兒,趕中午早就回來了。”
在洗手間聽不大清他說的話,韓以諾含著牙刷,一邊兒刷牙一邊走到嚴冬棋臥室門口,靠在門邊上看他換衣服。
“我中午回來之前先去趟超市,買點菜,順便給家裡過年買點兒吃的。這幾天忙死了,感覺好長時間沒跟你一起吃飯了。”
嚴冬棋換了一件V領的墨綠色羊毛衫,卡其色的褲子,在韓以諾看來,覺得相當不錯。
“唉,都沒給你改善個飲食,真對不起你。”嚴冬棋換了衣服走過來,本來想像之前一樣在少年頭髮上抓一下,可是這孩子現在越發高了,他只能轉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韓以諾更喜歡這樣。
他把牙刷從嘴裡取出來,含糊不清的說:“燒雞翅,還有土豆燉牛腩。”
嚴冬棋笑著向後閃了一下,重複了一遍:“燒雞翅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