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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嚴冬棋看到他這麼利索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阻止道:“等一下,你準備就這麼給戳了?”

“那你意思……不這麼戳,我還怎麼的,先組織一場文藝匯演慶祝一下啊?”醫生哭笑不得,“嚴哥,你這是怎麼了,還不信我啊?”

“沒不信你的意思,我就是……哎呦,也沒什麼”嚴冬棋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個兒阻止的那一下究竟是想幹嘛,只是覺得那針頭看上去忒尖了一點兒,他有點看不下去,“戳戳戳,戳吧,我出去給你找個能掛吊瓶的過來。”

等嚴冬棋把門口衣架上的東西都扔到沙發上,把衣架搬到臥室時,醫生已經把吊針紮好了,這會兒稍微有點兒回血,韓以諾手背上有一截透明管子都紅彤彤的。

“這怎麼回事兒啊?”嚴冬棋趕緊把衣架放到一邊兒,湊到韓以諾跟前。

年輕的醫生有點兒無奈的回頭瞥了嚴冬棋一眼:“回血了,你沒見過啊。”

嚴冬棋也覺得自己實在有點兒太緊張韓以諾了,感覺稍微有點兒奇怪,於是尷尬的咳了兩聲,然後默默的把衣架搬到床頭,取過醫生臨時掛在床頭櫃角上的吊瓶,再小心翼翼的掛到衣架上。

“行了,讓他睡吧,咱們出去說吧。”醫生站起來,拍了拍嚴冬棋的肩膀,低聲開口。

嚴冬棋點了點頭,兩人輕手輕腳的到了客廳之後才開口:“小孫,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這麼大雪天,還叫你大中午跑一趟。”

“沒事,”姓孫的醫生微微一笑,“反正中午診所裡也沒什麼人。”

“那個……”嚴冬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我看吊瓶裡的藥挺冰的,害怕打兩瓶過去胳膊冰的難受,你看能不能給他在胳膊底下墊個熱水袋?”

醫生稍稍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嚴哥,沒看出來啊,你們兄弟關係這麼好。”

“咱這會兒能不瞎打岔麼,他睡成那樣,你怎麼看的出來我們兄弟關係好,少廢話,你就說能不能吧。”嚴冬棋因為韓以諾生病這事兒嘴上都快急出泡來了,那還顧得上和這人再多說什麼別的亂七八糟。

“當然,這樣最好。這個吊瓶快打完的時候,你把上頭的針拔下來換下一瓶上,我看他燒的有點兒脫水,而且沒吃什麼東西,給他打點兒葡萄糖,補點兒水分糖分,我這邊兒再給你留點兒藥,是我在診所裡開好的,這兩天讓他吃上,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沒事兒了。”年輕的醫生笑了笑,慢條斯理的說道。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兩句:“等他燒退得差不多醒來的時候,給他煮點兒粥喝一喝。”

說完又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你會煮粥嗎,用不用我教你啊?”

“廢話,老子會煮飯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你來我家吃飯,能讓你一個月不吃重樣的。”嚴冬棋淡淡笑著哼了一聲,側頭瞟了他一眼,“別說那些有的沒的,醫藥費怎麼說,出診費加藥費,你報個數。”

那醫生笑了笑:“你要是能讓我在你這兒蹭兩頓飯,醫藥費全免。”

“少來這套,你就說多少錢吧,我給你付了你就早點回去,雪越來越大了。”嚴冬棋輕輕皺了皺眉頭,他這會兒才想起來,這人叫孫且言,之前一直叫人家“小孫”,是因為自己手機備註名裡寫的就是小孫醫生。

要不是今天實在著急,嚴冬棋絕對不可能叫這小子上家裡邊兒來。

孫且言是他在開第二家酒吧的時候認識的,當時這小孩兒挺清秀,在酒吧門口被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團團圍住要收保護費,嚴冬棋看不過眼就叫保安把閒雜人等轟走,然後把人帶了進來。

結果一來二去就熟了起來,這小子看上去斯文清秀,其實還挺會聊天,說話做事都透著股不緊不慢條理分明的勁兒,嚴冬棋覺得挺好玩,便也樂得交他這麼個朋友。

但是他本來以為倆人的定義也就是不錯的朋友,結果事情的神展開讓他半天緩不過神兒來。

因為孫且言跟他告白了。

沒錯,就是告白。

沒喝酒沒嗑藥,站在他酒吧門口,眼睛裡滿是認認真真和乾乾淨淨,特別誠懇的說著“嚴哥,我喜歡你,你懂是哪種喜歡。我想和你在一塊,一輩子在一塊兒的那種。”

嚴冬棋都快哭出來了,老子真的不懂你是哪種喜歡。

他是不怎麼排斥同性戀的,誰愛喜歡男的愛喜歡女的都可以,但前提是千萬別往自個兒身上引。他可是還要找大把大把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妹子們來泡的爺們兒。

然後……也就沒什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