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他們手上的沙蟲數量足有上千只,將白沙都染成了慘綠色。下午開始,輪到紅鬼發力。這群沙匪雖然實力和沙王的禁衛們有天壤之別。但是好在這群修士的作戰方式比較特別,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一路下來,雖然推進的慢了不少,卻沒有多大的損傷。一下午只死了二十來個沙匪。也殺了千餘隻沙蟲。
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沙蟲對於八荒的百姓而言,是極其恐怖的存在,但是對於這群群體作戰的修士而言,就是一群等待宰殺的大蟲子。雖然沙匪兇殘,但是和人真正動手的機會並不多,而沙王的親兵更是如此。藉助沙蟲,大家都把這當作一次絕好的練兵機會。無論紅鬼或是沙王的衛隊都非常認真的對待。
第二天天還不亮,加木措麾下的乙隊五百名修士就向沙漠的深處進發了。這群身穿金色戰甲的修士在朝陽的對映下,彷彿披著一身的鮮血。八荒的沙蟲對於同類的體液特別的敏感,昨天一路殺來,吸引來的沙蟲越來越多,所以今天乙隊衝鋒的要慢了很多。
就在乙隊陷入沙蟲的包圍之時,秦朗帶著甲隊的五百名修士從天上殺了下來。這群人布成了一個偃月陣,能攻能守。在秦朗強力的馳援之下,甲隊順利返回自己的飛舟。一上午就如此這般往復,人們向前前進了足足一百五十里。下午由紅鬼的沙匪代勞,而沙王的親兵則高高地站在飛舟上點評這群沙匪的戰鬥。
沙卡帶著四大金剛縱橫開闔,殺的渾身沾滿了綠色的液體。鐵道人和野牛也加入了紅鬼的隊伍。二人在同陳雲生的交談之中,知道他參加八荒競技場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提升戰力。聽說不斷的戰鬥也能提升戰力之後,兩個人對戰鬥就有了另一種解讀。今天有了這樣的機會焉能放過。
三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天色逐漸轉暗,這對於沙蟲而言沒有多少影響,但是對於人族修士而言影響是絕大的。所有人都盤踞在天空上,乘坐著各種各樣的飛空法器,釋放出各色的光芒,將純黑的天空染的五光十色,奼紫嫣紅。
鐵道人和野牛今天殺的很爽,兩個人拉起陳雲生去飲酒。而陳雲生正好在霸王丸上待得有些氣悶,帶著柳曉山不辭而別,晚上就住在了紅鬼的旗艦之上。
加木措看著漸行漸遠的陳雲生,低聲說道:“我搞不明白,那群沙匪的酒難道比我的酒還好嗎?”。
時刻伴隨他左右的黑袍說道:“世間的人分為三類。有些人生來就上不了檯面,有些人需要tiáo教之後才能入得廳堂,有些人則無師自通。”
“你覺得他是哪種人呢?”加木措蹙眉說道。
黑袍笑道:“我當然希望他是第三種人,但是他恐怕不是,只有時間能夠檢驗他到底是什麼人了。不過他若是第一種人,那我建議還是早點除去比較好。免得八荒有多出了一個黃沙執事的人選。”
加木措點頭道:“的確如此,按照本事,這個人足夠做一個黃沙執事了。說起那可惡的黃沙執事,若不是忌憚十名他們聯手對我造成的威脅,我早就把八荒一統了。”
黑袍說道:“陛下還是要隱忍一段時間。透過這次剿滅沙蟲,相信陛下的聲望會越來越高,接下來我們可以逐一對實力較弱的沙匪發難。再往後便是一個個剿滅比較大的沙匪。我看可以從沙盾開始,黃甲這個傢伙骨頭很硬,我曾經拉攏過他,卻被他拒絕了。此人早晚是我們的心頭之患啊。”
加木措仰望星空,八荒上空浩瀚的星海中有三顆明亮的血紅之星熠熠生輝,他蹙眉說道:“只怕還不等我收服八荒,積攢足夠的力量,那群可怕的白極族裔便會不請自來啊。當年元辰做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
他大手緊緊攥在一起,彷彿能將世間的萬物都捏碎一般。
黑袍堅定地說道:“陛下已經是化神之軀,單論本事已經不次於修羅十三宗主,相信整合八荒的所有力量之後,勢力足夠和星宮一較高下。不過屬下仍然懷疑和血星和白極之間的關係,莫不是星宮編出來欺騙世人的?”
加木措搖了搖頭,悠長地說道:“三百年前有一位光明神使降臨本界,那人號稱是以太陰,不過很不湊巧正好趕上墨麒麟降世。那個白極並沒有在震旦待多久就隨著墨麒麟被滅殺而離去了。當時也是如此,天空驚現血星。所以,我不覺得星宮在騙人。”
黑袍噤聲不語。
在紅鬼的旗艦之上,已經擺滿了酒罈子。陳雲生特地從自己的酒庫之中拿出了一罈石中酒,給紅鬼的四大金剛,沙卡,還有鐵道人以及野牛享用。這群人都是見多識廣之輩,看到陳雲生拿出如此秀氣的一罈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