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木已成舟,嚴肅的死,掐斷了所有的線索,也給這件事畫上了一個句號。
莫自行用布擦乾寶劍上的血跡,面無表情的盤膝而坐,彷彿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莫,你實在是太沖動了。”
陳九宮看著地上的屍首,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捕頭,死了就死了。”
莫自行因為秘境的事情心情有些不爽,語氣也是不愉。
胡不為面色難看,但是看著跪倒在地上,氣息皆無的嚴肅,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有一種長出一口氣的感覺。
事情到此為止。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三家弟子看著地上的屍首,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倒是司徒刑最是鎮定,不顧其他人的反應,在胡不為等人好奇的目光中取來清水麻布,輕輕的擦拭著彭萬里的臉頰,只見一塊塊油彩染料脫落,病癆漢子,不大一會竟然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看的胡不為等人暗暗心驚,真不知道司徒刑究竟是如何發現破綻的。
“哈哈,本大少果然是洪福齊天。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幾個來自北郡的家族子弟,在家丁和武者的護衛下走出圓門,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劫後餘生的表情。
不過一想到口袋裡的收穫,臉上瞬間就有了笑容。
“哈哈,本大少又回來了。”
啾!
一聲尖銳的鶴鳴過後,北郡王家大少王世充身形彷彿是一頭俊美的灰鶴,從圓門中一躍而出,在空中輕輕的盤旋幾周之後,才好似羽毛一般緩緩的落下。
“見鬼,這個死胖子怎麼又提升了。”
其他幾個大少看著王世充有些騷包的出場方式,心中暗暗的罵道。
王世充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看著其他人。在秘境中,他的運道不錯,發現了一個前人的洞府,並且獲得了幾枚比較難得的丹藥。
藉助丹藥的力量,王世充破開壁障,成為武師高手,家傳的《飛鶴功》自然水漲船高,達到水不過膝,一羽不加的境界。
“陳虛彥,你怎麼還沒有出來。”
看著圓門中走出的人數越來越少,莫自行臉上不由的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不信,你能在這裡隕落。你可是武師境高手,而且還有很多宗門給予的傀儡獸護衛。”
“老莫,我們理解你的心情,虛彥那個孩子可惜了,但是時間要到了。”
陳九宮看著莫自行眼睛赤紅,神色激動,彷彿是一個即將爆炸的火藥桶,急忙上前說道。
楊鳳儀看似在隨意的搖擺著自己的摺扇,但是全身肌肉繃緊,手更是扣著幾張防禦性質的詩筏。
好在莫自行並沒有喪失理智,但是他的眼睛還是沒有離開圓門,他堅信,按照陳虛彥的實力,一定能夠活著走出秘境。
“哎!”
看著還不死心的莫自行,陳九宮嘆息一聲返回兵家陣營,安撫受傷的兵家子弟情緒。
“老莫!”
楊鳳儀看著黯然神傷的莫自行,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畢竟是一個天才的隕落,設身處地,自己恐怕也會如此吧。
“老莫,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就不是天才,只能說他沒有這個運勢。”
“你不懂,誰都可以隕落,唯獨陳虛彥不能隕落。”
看著慢慢合攏的圓門,莫自行最後的一絲希望斷絕,他的眼睛陡然變紅,彷彿是一頭被傷害的孤狼,全身充滿了戾氣。
看著莫自行充滿殺氣的雙眼在段天涯和鄭世昌的身上不停的掃射,在他心中,陳虛彥的隕落,和這兩人脫不了關係。
楊鳳儀和陳九宮陡然緊張起來,全身肌肉緊繃。
陳九宮抽出腰間赤紅的長刀,赤色的刀氣不停的吞吐,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
楊鳳儀手裡陡然出現幾張寫好的詩筏,濃郁的文氣在空中凝聚成城牆,刀兵的形狀。
兩人非常有默契互為犄角,彷彿是母雞保護雞雛一般,把兩家弟子護在身後。
“老莫,你這樣做,可不符合規矩。”
“你們墨家很強,但是我們儒家和兵家也不是泥捏的。”
“你不能因為自家天才隕落,就遷怒別人子弟。”
“陳虛彥是墨家長老陳紫風的嫡孫,地級機關傀儡獸巨神兵的戰鬥力媲美大宗師高手,他隕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