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病癆漢子,剛開始還時不時回頭一臉戒備的看著司徒刑,但是久而久之,見司徒刑只是遠遠的綴著。
病癆漢子也想過驅趕,但是司徒刑彷彿游魚一樣滑不留手。
不論設伏,還是追殺,都沒有辦法奏效。
最後索性聽之任之,看也不看司徒刑一眼。
病癆漢子身體彷彿是一條長蛇,腿勾著樹藤從空中倒垂而下,兩個手大張,就像是鱷魚張開大嘴,兩個手指扣住兵家弟子的頭顱後使勁的一扭。
只聽骨頭髮出咔吧脆響之後,兵家的頭顱就像是被打斷了骨頭的長蛇,頓時變得軟綿綿。
“真是難得的造化!”
兵家弟子身上的儲物袋,值錢之物被病癆漢子搜走。
他有些貪婪的看著,心中暗暗的得意,古語有云,修橋補路路邊骨,殺人放火金腰帶。
三家弟子可要比外面的土財主富有的多。
只要在做幾票,自己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這位兄弟,咱們素不相識,你這樣跟著某家這麼久,到底有何所圖。”
病癆漢子將銀票等物收好,見司徒刑還和往常一樣,不緊不慢的綴著,眼睛直勾勾的逼視,怒喝道。
“我們素不相識?”
“彭萬里!”
“你的易容術真是巧奪天工,可惜。。。”
司徒刑展顏一笑,嘴角上翹,戲虐的說道。
病癆漢子見司徒刑點出他的跟腳,下意識的想要點頭答應,但是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易容術,他又硬生生的止住了點頭的衝動。
“彭萬里!”
“彭萬里!”
“獨行大盜彭萬里,以為易容換裝我就認不出你了麼?”
司徒刑看著換了一個模樣,臉上沒有任何反應的彭萬里,嘴角掛著冷笑,有些嘲諷的說道。
“小哥,某家不是彭萬里,你認錯人了吧。”
彭萬里看著站在眼前臉上帶著冷笑的司徒刑。但是心中還有幾分僥倖,面色有些生硬的說道。
“某家是病大蟲索超。”
司徒刑看著彭萬里堪稱影帝級的表演,眼睛如刀,笑而不語。
彭萬里的易容術的確很高超,本來是一個黑色面龐體型壯碩,充滿凶煞之氣的漢子。
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個面色枯黃,身體消瘦,全身病癆之氣的病鬼。
改變不可謂不大。
如果不是司徒刑有望氣異能,還真被騙了過去。
“世人都說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世人不知道,不論一個人的外表如何千變萬化,但是他骨子裡的東西都是不變的。”
“彭萬里,你雖然改變了外貌,更是將招牌兵器鬼頭刀換成了長劍。”
“但是,你的貪婪本性還是沒有絲毫改變,根本騙過我的眼睛。”
司徒刑看著彭萬里手中的盔甲,還有躺在地上,衣不遮體計程車卒,有些嘲笑的說道。
“殺人越貨,寸草不留。也只能你寸草不留彭萬里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你。。。”
見騙不過司徒刑,彭萬里也不再唯唯諾諾,本來有些佝僂的身軀陡然挺直,混濁的眸子裡陡然變得銳利,充滿了煞氣。
“司徒刑,雖然咱們有過沖突,但是某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咱們本來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彭萬里,汝本是獨行大盜,做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被捕後,投靠嚴肅,做為爪牙,身上沾滿了鮮血。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天道迴圈報應不爽,今日必定讓你和你身後的人遭個報應,否則如何能體現出國法的威嚴。”
司徒刑見彭萬里面色悲憤,大聲質問。面色陡然變得冷清,朗聲說道。
他是法家,和龍氣關係緊密,一言一行,都會觸動法網,隨著他的宣判,一絲絲龍氣凝聚成一篇檄文。巨大的法網從天而降。
一聲聽不見的炸雷在彭萬里心中響起,讓他的面色不由的蒼白幾分,身形更是不由的倒退幾步。
“該死!”
“你竟然是朝廷鷹犬,公門中人。”
彭萬里看著面色冷峻,正氣盎然的司徒刑,心中不安越來越盛,上前一步,先出手為強,對著司徒刑的頭顱就是一劍。
他這一劍看似普通,但是卻不簡單,是彭萬里以刀招變劍招,蘊含了七個變化。
一刀七斬!
斬斬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