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萬三見到司徒刑眼睛中的疑惑,急忙小聲說道:
“大人!”
“當年盧員外的案子鬧得非常的大!”
“小的也有耳聞!”
“現在如何?”
司徒刑有些好奇的問道。
金萬三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漂浮在空中,身外裹著皂衣的盧員外,這才小聲的說道:
“聽說,那個女子已經下嫁給盧家的下人,並且撫育有一女!”
“盧家的產業,也被他們如數霸佔!”
“而且那女子,還十分的不要臉面,任憑眾人如何唾罵,都是怡然自得,更時不時的穿金掛銀,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絲毫不顧及羞恥二字!”
“賤人!”
“真是賤人!”
“當年老夫真是瞎了眼睛,才娶這個賤人入門!”
“老夫恨啊!”
“老夫更恨,竟然在身邊養了一頭白眼狼!”
“他們吃老夫的,花老夫的,最後竟然行這等苟且之事!”
金萬三說的小聲,但是他卻忘了,盧員外現在是鬼神之身,耳力遠超生前,故而他的聲音剛剛落地。
那個盧員外身上的皂衣不停的顫動。發出沙沙之聲,顯然已經是氣急。如果不是顧慮守在大門上方的獄神,以及高懸空中不停釋放光和熱的太陽,恐怕盧員外定然會化作厲鬼衝出,前去索命。
“還有。。。”
金萬三看了一眼暴怒,好似隨時拼命的盧員外一臉的為難之色。
“還有什麼?”
“那賤人又做了什麼無恥之事?”
罩在皂衣之內,好似一團黑煙,沒有形狀的盧員外感受到金萬三眼睛中的猶豫,不由的怒聲問道。
“聽說。。。”
“聽說,盧員外的幼子,其實並非親生,而是那賤人和管家**。。。”
金萬三小心的看了一眼盧員外,有些同情的說道。
“什麼!”
漂浮在空中,好似黑煙一般的盧員外,眼睛不由的大睜,好似承受不住這麼大的打擊,他的身軀竟然陡然炸開,好似煙花爆炸一般,變成一團團黑色煙霧,好似毒蛇一般向四周扭曲攢射。
“冤!”
“冤!”
“冤!”
盧員外身上的黑氣更濃,怨氣更重。
守在監獄上空,好似龍獸又好似獅虎的獄神,眼睛不由的一凝,臉上更是流露出擔憂之色。
“哼!”
“難道就沒有人懲處他們不成?”
司徒刑眼睛幽幽,有些不滿的說道。
“大人!”
“盧員外生前沒有子嗣,他又冤死在獄中。”
“那賤人和奴僕裡應外合,將諾大的家業全部轉移,又用銀錢上下打點,故而,就算其他人心中不滿,也拿他們不能如何?”
金萬三一臉無奈的說道。
說到底,還是銀錢的惹禍。
那煙花女子本就是長袖善舞之輩,否則也不會讓盧員外晚節不保,並且搭上自己的性命。又有盧員外的家業資產進行疏通。
又因為沒有苦主,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百姓就算心中有所不滿,只能背地裡議論,但卻不能耐他們這對姦夫**如何?
“真是豈有此理!”
“這就是現實版的西門慶和潘金蓮,而且情節比西門慶潘金蓮更加的惡劣。”
“長此以往,必定敗壞人倫。”
司徒刑本就聰慧,又經過如此多的歷練,哪裡會不明白其中的訣竅,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也流露出一絲難掩的怒氣。
“大人!”
“誰是西門慶和潘金蓮?”
金萬三見司徒刑怒氣勃發,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恐懼,但還是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小聲追問道。
“西門慶,潘金蓮!”
“古之姦夫**!”
“本官本以為,那二人已經是天下之最惡!”
“沒想到,知北縣的姦夫**更甚,那小廝,不僅私通主母,而且圖謀主家家財,暗害自己的家主!”
“不忠不孝不義,簡直是罪大惡極!”
“那個盧氏,也是淫蕩之人。”
“此二人,罪行簡直令人髮指!”
“最可恨的是!”
“如此淫蕩之人,私通下人,謀害主上,最後竟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