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曾當著成勇以及眾將士的面,將這個酒罈子送給自己,說是為了報答東林皇帝的救命之恩,想不到卻是一壺毒酒,幸好被盧金及時發現,否則白白的搭上一條性命。
我日,原來她是金定國一手安排的,怪不得失蹤了幾天又突然出現?紹巖猛地一轉身,對著盧金問道:“成元帥現在怎麼樣了?”
“成元帥他??他??”盧金哭幸著臉,支支吾吾的說不下去,老二、老三垂頭喪氣地把頭低了下來。
“你們老實回答朕,是不是成元帥已經遇害了?”紹巖透過那幾張頹唐的面容猜出了下半句。
“是”三兄弟異口同聲道。
“撲”,紹巖身體一斜,嘴裡吐出一大口濃濃的鮮血,他的眼圈微微泛紅,滾燙的淚水順著鼻樑止不住的往下流,許久,他氣憤的跺了一下腳,狠狠道:“他媽的,立即將張芸娘給我抓起來。”
“崩??”
盧金、張百戶還未來得及執行命令,只聽軍營內傳來一聲巨響,像是無數噸炸藥被同時點燃,又像是突發的地震,剎那間山崩地裂,火花四射,硝煙瀰漫。
見到營區被炸,紹巖的內心尤如刀絞般巨痛,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儘管還不清楚裡面的狀況,可是他絕不能拋棄自己的將士不管,便不由分說,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憤然朝營區方向奔去。
“皇上??,皇上??”張百戶、盧金等人見狀,趕緊追了過去。
紹巖沒有直接回營區,而是來到附近最高的一座山頂上,俯身向營區望去,卻見營區早已被炸成了廢墟,昔日的帳篷不復存在,地上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將士們多半被炸成了粉身碎骨,有些只留下半個胳膊或是半截下肢,很難看到一具完整的屍體。
破損的東林旗幟燒得只剩下一個角,偌大的開闊地上徐徐升起滾滾的濃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布匹、毛髮被燒焦的味道。
看著一幕幕悽慘的畫面,紹巖的整顆心都碎掉了,他剛剛還在思考怎麼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沒想到才一會兒功夫,他的希望便隨著硝煙飄到了九霄雲外。
霎時,視線中突然閃出一隊人馬,為首的正是身穿一身鐵甲的金定國,卻見他一手握著大刀,一手樓著‘新娘子’張芸孃的肩膀,兩人時而拋眉眼,時而大膽的做一些親暱的動作,彷彿在慶祝戰爭的勝利,其身後依次是鄭傾毅和李光友兩個東林國降將。
“金爺,您壞死了,非要人家假扮張芸娘,還要跟別人成親,您要是再晚來一步,妾身就得與人家洞房了。”張芸娘嘟嚕著嘴,邊說邊用豐胸去去撞擊金定國的胳膊。
金定國看了看四周,然後趁機在她的胸部狠抓了一把,得意道:“寶貝,爺我怎麼捨得讓你和別人洞房呢?要知道,你若不假扮張芸娘,又怎能取得極品皇帝的信任呢?反正他們又沒見過真正的張芸娘,為了早日吞併東林國,你就當是為了爺我演回苦肉計吧,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麼,爺我都會給你。”
假芸娘不滿的哼了一聲道:“這可是您說的,可別像上次一樣,說了不算數。”
“怎麼會呢?爺我向來說一不二。”
“那好,那??”假芸娘眼珠子轉了幾下,忽而笑著道:“待事成之後,你讓皇上封我當個一品夫人。”
“這個??”金定國愣住了,一品夫人,顧名思義,似官而非官,級別卻等同於丞相,居首一品,自古以來這個稱號都是那些功勞很大的官員家眷,若非如此,哪怕是丞相的妻子都難得到這個封號。
見他沒有表態,假芸娘憤然推開他的手臂,嬌哼道:“妾身就知道你會食言,早知道這樣,妾身就該真嫁給那個成勇得了。”
“別呀,爺我怎麼會食言呢?爺我是那種人嗎?”金定國也算是情場老手,哄女人的本事還是有的,隨即又將她摟在懷裡,親熱道:“咱們這次端掉了東林國的兩萬兵馬,全憑你的妙計,就憑這一點,皇上封你當個一品夫人不成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目前極品皇帝下落不明,汪大人讓我們務必要活抓極品皇帝,就算是死也要見到他的屍體,如果咱們能辦好這件事,說不定將來爺我就是王候,你就自然而然的當王妃了。”
“真的嗎?”假芸娘頓時滿心歡喜,“那太好了,那我們事不宜遲,現在馬上去找極品皇帝。”
“嗯,”金定國點點頭,於是讓手下士兵分成幾隊,由自己和鄭傾毅、李光友各率一部,分別向後山嶺所有山頭展開拉網式搜尋,假芸娘邊走邊刻意的將身體捱到金定國身上,兩人邊走